东里见过不少道具血,但是忽然看着她手背上一片血,依旧拧了眉,一把扣了她手腕,没让她本能之下的乱甩。
她的办公室里只有简单的创可贴、碘酒一类的东西,但他也不太会处理,只能带着她出了办公室。
刚刚的小护士还正在和同时激动的炫耀着签名,转头就看到了他们俩过来。
之前还很暖很温和的东里这会儿脸色出奇的难看。
余歌被同事接手过去之后,他的脸色也没好看到哪儿去,一直在走廊等着。
但凡关注娱乐圈的人都知道他,也都知道他担简单又帅气的长款大衣简直是男人的利器!
“那个……”同事大概是想上前,被刚刚的护士一把扯了回去,“心情不太好……”
几个人点了点头,看似安稳的坐着,却忍不住八卦,“是不是和余医生关系那啥?”
“不能吧?”
余医生平时除了工作就是工作,没事就睡在办公室,虽然漂亮,可是这样生活枯燥的女人,会被东里看上?
难以理解!
余歌手背上的皮确实撕裂了,那种疼真是没法形容。
她出来之后,一旁帮她处理的人看了看东里,又嘱咐了一遍:“最近不能碰水,尽量还是别用这个手了,皮肤能不能完全吻合还不好说呢,可能留疤!”
余歌并不在意这些,笑了笑,“谢了!”
她是打算回自己办公室的,但她打算转身回去的时候,东里立在那儿看着她。
顿了脚步,她才转头看他,“你应该要去看你朋友吧?”
说完,他也不回应,脸上看起来没什么表情,但对她来说,挺压抑了。
毕竟,他的五官长得本该很温和,唯独见到她的时候就阴天。
“要睡回去睡!”东里终于开口,声音有些不耐烦。
余歌又转过身来,想了想,也是,人都来了,应该知道她今晚其实没有夜班,就是过来住办公室的。
但她还是笑了笑,“没关系!……你走吧。”
可余歌刚转身,忽然被他一把扯了回去,“我妈不在这儿,一副处处忍让、毫不在乎的样子给谁看?”
就为了领证这件事,他几乎是摒弃以往的儒雅,没少把难听的话往她脸上砸,可她有半点影响么?
越是这么满不在乎,甚至好好脾气,他越是来气!
余歌几乎是被她拎着带出医院的,又一次没穿外套,本来就在感冒,刚出议员们就开始猛打喷嚏。
东里拧了拧眉心,外套直接扔她身上自己去取车。
余歌身材很高挑,但穿他的大衣依旧是长得过分,几乎只露出一双高跟鞋了。
车子刚到,他看似很不耐烦的按了一下喇叭。
她上车刚坐稳,车子已经开了出去,一路上东里一句话都没说过。
其实她习以为常,毕竟她是他目前最讨厌的人,能这么待在同一个空间里都是奇迹。
车子停在院门口,东里夫人竟然没睡。
“大半夜的你又去哪了?”东里夫人裹着衣服出来,估计是以为刚出差回来的儿子又偷偷出去鬼混了。
不过话说完,正好见了从车上下去的余歌,还有她身上穿着东里的外套,脸色一下子就好看了。
“接小鱼去了?……早说!”
余歌惯常那样的浅笑,“不小心感冒了,估计这两天夜班上不成了!”
东里夫人巴之不得呢,推着两个人往里走,“都这么晚了,你俩赶紧的上去睡觉,明天晚点起,多睡会儿懒觉!”
也许因为感冒,脑袋晕晕沉沉的,余歌的确是睡过头了,中途几次醒过来都是浑浑噩噩的又睡了过去。
东里早就已经起床了,晨跑回来她还在睡。
在床边站了会儿。
运动过后的人,身体温度本就高,所以他第一次碰她的额头没什么感觉,第二次试了试,手还没收回来,她醒了。
余歌看了他一会儿,所看到的是他露出不多、结实的胸前肌上细细密密的汗。
这才转头看了时间,果然睡过头了!
再看他时,东里已经转身去了浴室,她索性又坐着发了会儿呆。
想了想今天的行程,偏偏,好像没什么事?
但她今天不可能一直在家。
东里和其他那些成功男人不一样,他不是工作狂,否则也不会有那个心思当什么明星去,也因此,他每次出差回来的头两天都会休息,肯定会待在家里。
必然不想看到她。
起床叹了口气,她开始换衣服。
家里的佣人已经做好了早餐,就等着他们俩下去了。
他们的想法大概是凑到一起去了,余歌换完衣服进去洗漱,出来时东里已经换好衣服下楼了。
看起来都要出门。
东里夫人看了看两人,终于对着他,“你不是没事么?没事就别处去晃,我有话跟你说。”
东里不置可否,只低眉不疾不徐的用餐。
余歌提早结束早餐,说要去上班,先一步离开。
东里夫人这才一直盯着对面的儿子,“你出差时间是不是太久,都是在办公事?”
他放下餐具,神色淡淡,“有什么事您就直说,别总拐弯抹角。”
东里夫人一拧眉,扬了扬手里的筷头,“你若是不让我一天天操心,我能拐弯抹角吗!”
老爷子拍了拍妻子的背,示意她把筷头放下,孩子都多大了,哪还是用筷头吓唬的年纪?
然后把空间留给她和儿子了。
东里夫人盯着那边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