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张,两次!”
她彻底傻愣着。
他向来都这么挥金如土的么?
哦不,不是讨厌她么?这么舍得花钱,说来就来?他是不是得病了?
这次,她压根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的,太累了。
或者说,这不是能用一次来概括的事,口口声声嫌恶她用进去骗婚、圈住他的男人,用第二张支票买了她整整前半夜。
厚颜无耻!
浑浑噩噩想睡过去的时候,她嘴里就念着这么四个字。
东里听到了,只是扫了她一眼,自若的躺在一旁入睡。
第二天一早,天气还是那样昏昏暗暗,雪铺了薄薄的一层,稍微出了点阳光,才显得明亮多了。
只是阳光出来不过几分钟又被云层遮了过去。
东里夫人抬头看到儿子从楼上卧室下来的时候,嘴上的笑差点没搂住,“昨晚几点回来的?”
东里不搭话,双手插着睡袍兜,转身往客厅走,喝了半杯水,然后才问了句:“没早餐么?”
夫人在一旁笑得很是有意味,“回来那么晚,说明吃到很晚,大半夜的又没有活动,这就饿了?”
男人放下杯子,终于扫了他母亲一眼。
东里夫人知道他眼神里什么意思,肯定是觉得她为老不尊了呗?这种映射的问题还问。
那没办法啊,谁让他一直以来都是不让人放心的态度?
东里喝了水又转身上楼,进卧室,看了一眼起不来的女人,自己开始换衣服。
余歌知道他起来了,她也想起,可是真的太困了,根本睁不开眼。
所以她又睡了一觉,再起来的时候,早餐已经有人从外边买回来了。
东里夫人见她起床下楼,笑得跟花儿一样,“饿了吧?快快,趁热吃!那小子刚买回来的,出门还特地嘱咐我千万别把你叫醒,让你多睡会儿!”
东里正好过来拿外套,听到东里夫人那句话,眉峰蹙起来:编瞎话也稍微靠点谱!
夫人挑眉,她乐意,压根不看儿子。
余歌也知道这不是他会说的话,但伯母向来都这样,无所不用其极的撮合,她已经习惯了,也不说破!
东里出去的时候并没打招呼,拿了外套直接走了,这回东里夫人也没追着让他晚上回来吃饭和睡觉。
倒是余歌看了看门口,“他要在这儿呆多久?”
如果每晚都过来住,她不怕他倾家荡产,但害怕她香消玉损。
东里夫人看了她,“怎么了?”
她笑了笑,摇头,“没什么,就是……我要住很久,不知道他这次过来办事需要多久?”
旁边的人笑了,“放心吧,只要他姐姐想,他这半辈子呆墨尔本都行,反正简儿不发话,他是回不去的!”
简小姐啊。
余歌浅笑,她知道他姐姐的名号,很厉害的厉害,但是嫁进来半年多,其实真的没怎么见过面。
他们家最忙的就是他这个姐姐了,果然够强势,东里那么冷僻的人居然也能被她管的死死地。
不过,这次东里夫人没怎么说对。
因为那晚除外,其实东里很少过来,有时候过来吃一顿饭,有时候被东里夫人催得烦了就会过来住一晚。
但是大多数是一个人坐在阳台的地方看他的文件,什么时候睡的,她还真不知道。
那晚,他回来的时候很晚了。
隔了一段时间之后,又一次稍微喝得多了点,余歌在门口微蹙眉看着他。
看着他进门从她身边走过去,褪下外套后径直进了客厅,倚在客厅沙发上捏着眉间。
她以为像平时一样,闭目养神一会儿之后他自己回去睡,不用她管。
但是这次她刚准备转身,忽然听他问了一句:“你惹的到底是什么人?”
余歌愣了一下。
因为他从来不问她的事,或者说,就算他问了,她也不可能说的。
毕竟,准确来说,这不是她一个人的事,而是三少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除了聿峥、三少,以及靳南、展北之外,连吻安都不知道。
所以她转过身,看了他,“你问这个做什么?”
东里抬头看着她,“不说?”
她抿唇,摇头,“你没必要知道。”
呵!男人扯了一下嘴角,“余小姐真是为我着想?辛辛苦苦的领了证,但每次做完给钱之外,什么都不用操心,这关系多纯粹?”
余歌不知道他今天为什么忽然想问她的事,甚至这会儿,因为得不到她的坦白,他是生气的。
可是没办法,她笑了笑,“不是很好么?”
她无权告诉他,但他想进入她的生活,多了解她,甚至替她分担的心,她领了。
但她不想说,毕竟不是随时都有事,三少很少让她担事的,过了就好了,没必要卷更多人进来。
浅笑,她看了他,“胃不难受么?我去弄点吃的?”
他不说话,只是看着她,但是眼里的那种不悦很明显。
余歌没办法和他对视太久,转身去了厨房,进去之后才深呼吸。
她以为他今晚会住这儿,毕竟他对她生气的时间也不少,没什么奇怪的,但是这次她出去的时候,他已经走了。
因为不告诉他,所以生气?
东西做到一半,她只好倒了,上楼。
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
大晚上的给三少打电话,“东里找过你么?”
那边的人稍微顿着,“没有啊,怎么了?”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