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有厨房,她去借用了。
其他人见她衣服湿着,让她赶紧去换,“我下帮你摘菜,你去换衣服!”
余歌笑了笑,“谢谢!”
“谢啥,医院里谁不知道余医生什么人,外边那些小孩不懂事而已!”看来谁都知道她被讨伐了。
可余歌虽然去换了衣服,还是成功的感冒了。
给病房里送晚餐去的时候脑袋就开始浑浑噩噩,好容易出来了就开始一个劲儿打喷嚏。
一个人回了办公室安静着。
东里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她看了一眼,起身。
没有接,去找了感冒药。
电话响过一次之后又响。
她咽下药之后还是把电话接了,但是刚接通就是他和平时一样毫不温柔的语调:“这个时间了,不知道家门在哪是不是?”
平时她受得了,但是现在一听到他这样的话,什么都没说,直接给挂了。
他再打,她还是挂,索性把手机扔了躺床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感冒没加重,但是她躺得有点困了,可是也被一阵敲门声弄醒。
她坐起来,过了几秒才慢步走过去。
门刚一打开,外头就是他那张神色很差的脸,薄唇紧抿盯着她。
“如果你是来指责我的,改天行么?”她看了他。
随手就想把门关上。
却被他一把推开,门框一下子撞了她肩膀。
也许没多痛,可是委屈使得她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倔强的红着眼瞪着他。
东里反手把门关上,回头见了她的模样,自己要说什么已经给忘了。
“你不是有事吗?”她语气也很不好了,“说完了赶紧滚!”
可他只是拧眉看着她,几次想抬手擦眼泪,都在刚动的时候停了下来,“出什么事了?”
她现在最不想跟他说话。
忍不了就会把委屈露出来,但他显然不是那个良人。
所以她想转过身不想面对他那张脸,却被他握着手腕带了回去。
碰到她手腕上的温度,他拧了眉,抬手附上她额头,“你去淋雨了?”
“为了给人做饭?”他上一句还好,下一句一下子就黑了脸。
显然,她今天下午做了什么,已经有人和他汇报过了。
“我把你粉丝伺候得很好,满意了么?”她看着他。
男人下巴冷了冷,“让你伺候了么?”
余歌自嘲的笑了一下,“粉丝把我说成那样,你没有一句话!我现在伺候别人,你也不乐意,还想怎么样?”
“我受够了!”她忽然提高声音。
眼泪更是止不住。
面前的人虽然脸色很差,可终于抬手拂过她的脸颊。
余歌并不买账,一把打掉他的手。
他反而锲而不舍的重复,因为她的抗拒才索性一把将她掳了过去,封了唇。
他知道这些天忽略了她,但原本以为她有足够的承受能力,毕竟,当初可是能逼着他领证,忍受他一年的冷漠都扛得住的女人。
“别再哭了!”他的唇没离开,嗓音低而模糊。
“咸死了!”他再一次开口,状似嫌弃、不乐意的盯着她,可是薄唇缱绻不肯离去,甚至越吻越深。
她不知道在想什么,在他的吻结束后,淡淡的看着他,“我今晚住这儿。”
东里这才拧眉,“我没地方让你住怎么的?”
余歌没意味的笑了笑,“我不是要伺候好你粉丝么?或者叫做你的老婆们。”
“有意思?”他低眉凝着她,脸色淡了下去,“适可而止,还要怎么样?我过来也接不走你是么?”
她没看他,不回答。
然后听到了那个收惯了万人追捧的摔门离去。
就这样过去几天。
余歌发现网上的讨伐帖子确实少了,但是那天愤然摔门走了的人一直都没联系她。
头一次,她也丝毫不打算联系东里。
大概就这么过了十来天。
东里夫人终于给她打电话,依旧是担心他欺负了她,“我让他过去给你道歉好不好?”
“妈知道你委屈,那些粉丝小孩确实不理性,你别生气,好不好?”
她抿唇,“妈,我没事,也没和他粉丝生气。”
都是小孩,她犯不着,真是生气的,大概真的只是对他。
她也想说让他不用过来找她,更别说道歉了,但是东里夫人没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她坐在家里,皱着眉。
一小时后,黑色卡宴停在了医院门口。
车上的男人拧着眉,很久都没有下来。
过了快十五分钟,他才下车,迈步进楼,直接往她办公室走。
敲门半天没人理会。
有医生过来看了他,“您找余医生么?”
他点头,“她去哪了?不上班?”
那人笑了笑,“这两天余医生都不用上班啊,调动前让她休息几天很正常。”
“调动?”他拧了眉。
对此一无所知。
她是打算又一次瞒着他离开是么?
东里直接去找了院长,院长推了推眼镜,也不问他的身份,因为加过很多次了,多问不合适。
只是道:“小余报了援非医疗队,我也劝不动,她非要去,过几天就动身了!”
援非?
他下意识的拧眉,“去哪儿?”
院长笑着,“明知故问了先生,援非援非,还能去哪?”
那是她能去的地方么?
东里一刻不停的从医院离开,一路上脸色差得厉害,车子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