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歌看了他一会儿,忽然一笑,只是一句:“我知道了。”
东里却皱起眉,几不可闻的眯起眼,“你笑什么?”
她收敛起笑意,摇头,“没什么。”
只是忽然觉得,他这应该是第二次表明态度,虽然依旧不是直接说他有多爱她,但对她来说,这是最期待的事。
东里见她这么敷衍,眸子里的邪恶更甚,长臂伸过去将她勾回来,“说,笑什么?”
他们都在看书,地上铺了干净的毯子,一张小桌子搁在旁边,刚刚分别在两人手里的书被叠到了一起,他只专注于她。
余歌被他搂过去只能跪在他面前的地摊上,只能以一种臣服的姿态仰脸看他,收敛起来的笑意再次出现,淡淡的,却很真实。
因为他的手臂再用力,她不得不抬手撑着他的胸膛,免得一下子靠的太近,一会儿又黏到一起分不开了。
才道:“也没笑什么,就是忽然发现自己的魅力值在不知觉间猛涨了,居然能让当初那么讨厌我的人心甘情愿跳进这个婚姻坟墓不出去了!”
他还以为她又在心底里想了什么歪主意,听完之后仔细盯着看了一会儿,确定她说的真话才微挑眉。
嘴角也跟着挑了起来,“我跳进来了,你这么自豪做什么?应该继续忐忑,毕竟,既然我进来了,以后你再也出去了,嗯?”
她稍微侧身靠在他坐着曲起的长腿上,侧首望着他,“我从第一天起就没打算出去。”
嗯哼,“当初谁闹着要走的?”
余歌抿了抿唇,说起她进过监狱的事,依旧会有一种低人一等的感觉。
“我只是怕你们家一时间接受不了。”
他俯首在她额头吻了吻,声音温温绵绵,带着一点漫不经心,“那么久的时间,加上你出来后我们之间的重重怪异,你真当他们二老不长脑子还不带眼睛的?”
余歌瞪了他一眼,哪有这么说父母的。
不过,她蹙眉,“他们……一早就知道?”
东里也不直接点头,只是道:“老头子虽然不是多么厉害的人物,但好歹在商场经历过,这么点人脉还是有的,想知道什么事也费不了多大的劲儿。”
老爷子也就是在东里夫人面前才变得像一个不理会一切的情种、哄她开心而已,其实他也是个人物。
他这么一说,余歌更难受了。
东里看穿了她,勾唇浅笑,“我只是这么一说,你就当什么事都没有,日后该怎么相处还怎么相处,不必难为情。”
说着话,他把她拥过去,下巴歇在她肩上,微微阖眸深深嗅着她的气息,又享受似的吐出一口气,眉目弯起,“我有点困,要不要陪我睡会?”
余歌转过头,很费力的看了埋在她肩头的人。
知道他晚上拍戏,上去又出去办事很累,是该补觉的。
抬手摸了摸他脑袋,摸了一下,第二下还没碰到,他忽然抬眸盯着她。
余歌当然没多想,她也不知道女人这样的动作,在不期然间很容易唤起男人的某种情愫,尤其他正疲累的时候。
“怎、怎么了?”她把手收了回来。
但是下一秒就被他捉过去了,连同她整个身体的环了过去。
失去平衡,她刚想伸手扶桌子稳一稳,怕把他撞倒,可他不让,一手掌控着她的身体,一手握着她的脸。
此刻正低眉看着他掌心的那张脸,薄唇已然覆下,却只是覆下,没动,而是低哑的声音。
她确实听到了两个字的命令,“吻我。”
怔愣着,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他现在就像是等着被宠幸的小男人,这是……怎么了?
“唔!”她发愣的时间,嘴唇被咬了一下,唤回她的思绪。
然后余歌有些好笑的看着他,头一次主动的吻了吻他。
可不是惊奇么?
以前整天淡着脸,对待她还不如淡水之交的女演员朋友,现在竟然会一脸求宠的样子要她吻他!
只是她柔唇碰了碰,男人可不满足,沉声:“不够!”
那么近的距离,她数次想本能的闭眼,被他两次忽然的开口而愣愣的盯着他。
“你再这么盯着我不做事,我就把前戏都省了?”他说话的时候唇畔清晰的蹭着她。
蹭得人心头痒痒的,情愫在一点点的攀升,好像真的……可以省掉前戏了。
当然,她是女人啊,哪有这么不矜持的,前戏也是一种被宠的高度不是?
她被扔到床上的时候,很明显他已经很想了,索吻纠缠间的气息都显得有些粗鲁强烈了。
不过她仰眸看着他,“刚刚还说困了想睡觉的?”
“做完睡得更好!……刚刚谁答应陪我睡的?”
陪他睡……这么想想真是挺有歧义的,真是极好的理由,完全没有可以反驳的说法。
反正她不累,而且这件事上,也许是因为当初就是她主动达成婚姻关系,加上知道他现在的态度,每一次,她都很享受,也很满足。
说是困了的男人反反复复好几次之后厚脸皮的看着她又说:“饿了。”
余歌疲累的趴着枕着自己的手臂,侧首看他,白了一眼,“困了就拿这件事解乏,做完了你又说困,吃饱了是不是说需要运动消化一下?那你的人生就剩吃和做两件事了,怎么这么会享受呢?”
他把脸凑过去,她说他厚脸皮,那就继续厚着,“你刚享受完,就不准我享受了?”
余歌又一次愣着,瞪着他。
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