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是应该表扬表扬他想象力太过丰富了呢,还是,装作真的流产了的伤心样子,逗逗他?
“可怜我?”嘲讽的勾起唇角,仿佛听到了什么搞笑的事情一般,微微扬起头,她放肆的大笑着,笑的无比的讽刺。
然后,声音戛然而止,她的目光凌厉,声音冰冷刺骨,“我刚刚应该说过了吧?我怎样,是不是痴心妄想,又关你什么事?让我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那安绍忱,我不妨也告诉你,你最好也掂量清楚自己的身份!”
安绍忱面色一变,恼羞成怒,“你什么意思?”
她什么意思?挑了挑好看的眉梢,傅清欢低下头,一只手轻轻的拍了拍白色的被褥上,压根就不存在的灰尘,讽刺的笑了笑。
“我什么意思?安绍忱,这么和你说吧,无论我现如今是什么身份,是妄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还是在白日做梦,那我都是慕煜城的女人,不管是情妇、还是床上伴侣,那我都是他的女人!你说你现在这样对我,他会不会感觉到你是在打他的脸?”
说到此处,她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一脸的担忧,下颚上扬,抬头四十五度角看着墙角的某处,说话的语气都放轻了。
“唉,想想我都为你担忧啊!”
安绍忱脸色变了几变,一会儿青一会儿白,恼怒的瞪着她,那眼神,恨不能将她给凌迟了一般。
“傅清欢,我”伸手指着她,他恼怒到了极点。
傅清欢扭头看向他,面色平静无波,声音凌冽,红唇微启,一双眼眸如利刃般,让人无所遁形,“安绍忱,你的手给我拿开!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你若是嫌你安家太过平静了,就继续指着我!虽然,把自己比喻为狗,是有些不好!”
安绍忱面色微变,身子一僵,恨恨的收回指着她的那只手,垂在身侧,紧握成拳,“傅清欢,枉我安家当初为了救你傅家,收购了一个只剩空壳的公司,还无偿替你偿还了一切债务,如今看来,你可真是忘恩负义、狼心狗肺!”
“就当我安绍忱,爱错了你!”
话音落下,他不再看她一眼,夺门而出,若是不知情的人看到了,说不定还会说是她冷血无情呢!
傅清欢不语,并没有回答他的话,也没有反驳,甚至于都没有看他一眼,只是放在被子上的那只手,却死死的攥成了拳,长长的指甲嵌入掌心,刺得肌肤生痛,她却仿佛没有感受到一样,不言亦不语!
狼心狗肺?忘恩负义?安绍忱,真正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的人,恐怕是你吧?当年的事情,谁不清楚?你心中恍如明镜,却口口声声指责于我!
重来一世,我傅清欢定要你血债血偿!哪怕是葬送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慕煜城回来时,傅清欢正抱着手机无聊的刷着微博,送走了安绍忱,一安静下来,立马就感觉到了饿,真的很饿,饿得五脏六腑都在痛了!
不过,幸运的是,肚子已经不痛了,而在这期间,刚好输液也输完了,护士过来,把吊针给拔了。
听到门从外面被推开的声音,傅清欢下意识的抬头,果不其然,便看到了消失了足足有半个小时,然后又回来的某人,不觉得有些想要吐槽,买个饭,需要去半个多小时?
关了手机扔在一边,背靠着枕头,她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忍下五脏六腑的饥饿感。
“在看什么?”拎着饭菜走了过去,慕煜城眉梢微挑。
傅清欢拧了拧眉,佯装着不经意的道,“没什么,对了,现在几点了?”
几点了?
将保温盒摆放在床头的小柜子上,慕煜城扭头扫了眼墙上挂着的钟表,然后转过头忙活着手下的事情,“快四点了吧!墙上不是有钟表吗!”
“哦!”傅清欢点了点头,不在说话了。
诺大的病房里瞬间就安静了下来,两个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一时间,寂静的仿佛掉根针都能听到。
不过要说这个病房,到真算是医院的p病房了吧?病房里有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墙面粉刷的一片雪白,地板是白色的菱形瓷砖地板,排列的井然有序,就连一个病床都是一个双人床那么大,电视、空调、冰箱、等等等等,一应俱全!
想到安绍忱说的话,她的唇角忍不住上扬,倘若是流产的话,住这样的病房,她应该混的也不算太惨吧?再说了,安绍忱的脑子,真的就是白长的,还是里面都是浆糊了?他哪只眼睛看到她怀孕了,更不要说是流产了!
况且,慕煜城不会给她怀孕的机会,每次他都会做避孕措施,而她,也断然不会让自己怀上他的孩子,在这个世上,她唯一的目标就是复仇,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想去想。
而且,如果真的是有了孩子,她也不会让自己落到流产的地步,并非是因为想要母凭子贵嫁入慕家,而是因为,那是她的孩子。
想到此处,她忍不住勾起唇角,嘲讽的笑了笑。
现在想那么多,算不算是她吃饱了撑着了?一切都是子虚乌有的,而世上也没有什么如果,所以,她情愿不去想啊!
将饭菜一一端出来,摆放在桌子上,慕煜城随意的坐在了她病床前的凳子上。
“在想什么?”
他的突然出声,拉回了傅清欢飘远的思绪,回归现实,她摇了摇头,当看到桌子上那些饭菜时,瞬间就是一愣。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