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傅忽然向她直面撒了一把百灰,令月眼睛一痛,忙伸手去擦眼睛,这时,忽然有什么敲在她脖子后面,她眼睛一瞪,便晕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还是在自己的屋子里面,只是她被绑在床上,而屋内,还有着其他几个男人。
她仔细看了一眼,约莫有五个,包括陈子傅在内。
“你们想干什么?”令月说话已经不利索了,她知道陈子傅的命根子被梦玄机踢断了,也猜到自己被捉住一定不好过,但看到这阵势,想到可能会受到的侮辱,惨白了俏脸。
陈子傅桀桀地笑,“你那小情郎害得我这辈子不能人道,我总得在你身上拿回点儿东西!”陈子傅一招手,那几个常年跟在他身边混的富家公子同时宽衣解带,朝着床上的女人扑了过去。
那一天,那宅子里传来女人绝望的叫声,传来男人淫。荡的哼声,以及陈子傅阴阳怪气的笑声。
事后,看着床上像个破碎布娃娃一样的令月,陈子傅冷声笑了笑。
令月已经失去了灵魂,瞪着一双无神的眼睛望着床顶,身上抓痕无数,她却像是感受不到一点痛苦,整个人像是雕像,浑身散发着绝望的死气。而她的下体,鲜血狂流,那孩子,已经没了。
就这样,活生生的被弄没了。
“我们走!”陈子傅招呼一群公子哥离开,那公子哥里有一个长得高大的男人忽然说:“杀了她吧,她活着,是个麻烦。”
陈子傅心头一跳,他多看了眼令月,想到那晚那个陪在令月身边的陌生男子。那个男人带给陈子傅的阴影很深,他一想到他,就想到自己再也没有用处的命根子。据消息说,那个男人已经离城了,诸多仇恨加在一起,陈子傅一咬牙,朝高大男子点点头。“动手快点。”
“好!”那高大男子当即抽出自己的宝刀,一刀插在令月的胸口。
令月瞪大眼睛,血流不止,却没再叫唤过一声。
临走时,陈子傅看了她一眼,被她那双眼睛给吓到了。他想了想,才找来一根布条,蒙住了她的眼睛。
*
梦玄机走了一个多月,进入益州。
这些年,总有人在逃难的路上,梦玄机骑马走在小道上,看着身前身后拖家带口逃难的人,不由得陷入沉思。他走了,若是战争蔓延到令月所在的城池,那她岂不是要一个人独自面对战争?想到令月独自带着包袱,走在陌生的路生,无依无靠,梦玄机就觉得难受。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在十几天前,他身上的血液忽然一阵翻腾,他以为是自己身体不舒服,可那阵翻滚只维持了半个时辰便结束了。他摸摸胸口,觉得不安。
天快黑了,有人开始停下逃难的脚步,原地休息。
“老头,歇会儿吧,喝口水再继续走。”
路边,一个六十载的老太搀扶着一个更加苍老的老汉,走到一棵树下歇息。老太将水壶拿出来,给老汉喝了一口,这才用颤颤巍巍的双手握住那水壶,递到老太面前,“老婆子,你也喝一口。”
大概是水壶里没有多少水了,老太只抿了一口就将水壶盖了起来。
梦玄机又看到那老太从包袱里拿出干粮,那是半个烧饼。老太给自己留了三分之一,其余三分之二都给了那老头。老头啃了几口干粮,又说自己吃饱了,要将干粮给老太。
梦玄机看他二人互相推让,明明都饿得精神疲乏了,却还固执地要将最后一口留给对方。
他将马系在树上,走到那两个老人身边,打开自己的包袱,拿出两个完整的烧饼递到他们面前。两个老人抬头看着他,很是惊讶,“我这里还有很多,你们吃吧。”梦玄机说完,自己也拿了一个,坐在两个老人的对面,面无表情的啃了起来。
说实话,这烧饼很难吃,有些硬,没有令月做的饭菜香。
但那两个老人道谢之后,却啃得特别带劲。
梦玄机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想到了令月一个人站在城门外,孤零零的身影。他忽然从包袱里掏出两锭银子递给那两个老人,老人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怪物。“公子,您这是?”
梦玄机说:“感谢你们,让我学到了新东西。”
他从他们身上,看到了爱。
爱,这对梦玄机来说,是个缥缈的东西。
他拿上自己的包袱,跳上马背,最后看了一眼西边的天空,调转马头,奔向东方长安方向。雀吻从梦玄机怀里钻了出来,她停在梦玄机肩头,忍不住问道:“主人这是打算永远留下了?”
梦玄机点了点头。
“那不报仇了?”
“不了。”
“那你的魔尊的身份也不要了?”
“不了!”
“家乡也要舍弃了?”
“这里就是第二故乡了。”
雀吻叹了口气,“好吧,主人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快马加鞭赶回城池,那已是二十天以后的事了。他直接骑马回到村子,却被村里人告知令月早在一个月前就去了城里,至今未归。梦玄机又掉头回了城里,他兴高采烈推开屋子,回到家,没看到令月,只是闻到了一股恶臭。
那股臭味是什么身上才会有的,梦玄机太清楚了。
他脸色猛然一变,寻着气息推开房门。
当看到床踏上,衣裳破烂,胸口插剑,尸骨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