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玲听了倒是颇感兴趣,“我曾经做过一个记录片,似乎就是你们景墨斋的镇店之宝,好像你们老板一向都是作为展示品,从来不曾标过价,也从来不提售卖之事,怎么今天倒这么稀奇地出动要卖给我们?”
服务员想起那个男人递给自己的那张卡片,上面有他们景墨斋的签章,只有老板和老板的重要客户才会持有,持卡者可以买走店里任何一样商品,包括镇店之宝,当然前提是要出得起那个价格,刚刚那个男人出示了那张卡,而且还塞给了她一张支票,支票上面的钱几乎连他们店都可以买下来。
这位服务员当时也很意外和震惊,可想着自己从来没见过老板,更没见过老板的朋友,也不好轻易得罪,只有先按照他的吩咐去做,然后再把这件事向上面汇报。
面对温玲的质问,服务员机灵地转了转眼眸:“这位小姐姓庄是不是?”
温玲摇了摇头,顺便指了指庄雨:“我不是,她才是。”
“庄小姐,有位先生说是您的朋友,他知道您要买我们店里的文房用具作为寿礼,特意让我给您推荐这件,并且费用不需要您出,他已经安排好了。”
听到服务员的解释,庄雨愣了愣,“这位先生贵姓?”
“他说,以后您自然会知道。”
庄雨再次看了一眼华贵檀木雕花礼盒中静静躺着几样颇有年份的文房四宝,忽然改变了主意,既然这个人这么神秘,看上去又不知用意,那么她倒是有些好奇了,如果想知道这个人的身份,只有顺藤摸瓜这一个法子,于是笑着接了过来,“既然如此,那请带我谢谢那位先生。”
“没问题,”服务员把礼盒包装好,交到庄雨手中,拿出一张单据示意她签上名字,“庄小姐,您慢走。”
出了景墨斋,温玲好奇地把这个号称镇店之宝的文房四宝礼盒拿在手里掂了掂,“好沉,不会是金子做的吧?”
庄雨笑,“也不知道多少钱?”
温玲咂了咂嘴:“晚清的东西能便宜到哪里去,这回你可真是要出风头了,沈老太爷说不定一高兴,就认了你这个孙媳妇。”
庄雨却不沈老太爷收买,沈至谦也就不会一直在等时机了。”
“听你的意思,这东西不是沈至谦安排的?”
温玲刚才听服务员那一番解释,第一反应自然那个自称是庄雨朋友的男人是沈至谦,还准备大赞他有情调,花心思搞这么一出逗庄雨开心,可看庄雨的脸色又不太像,似乎其中还有什么玄机。
“当然不是沈至谦,他没必要这么大费周章,如果他有心让我在寿宴上出风头,大可直接告诉我送什么才能讨他爷爷欢心,为什么要等我自己提出来要送文房四宝,才绕着弯子地搞这么一出,还刻意隐瞒自己是谁,让我来猜,他没这么空闲,更不会这么无聊。”
和沈至谦呆久了,庄雨深知他担第一时间就排除了沈至谦的可能性,可她想了一圈,思索这个人的身份,却怎么都想不到是谁。
温玲的脑子天马行空惯了,竟然很快联想到另一个人,“会不会是白翌南,他不是在追你吗,也许他来这么一招想博取你的好感?”
听到白翌南三个字,庄雨苦笑着摇了摇头,“天底下最不可能干这件事的人就是他。”
温玲不服自己的推测这么快被推翻,戏谑地嘟囔道,“除了他这么有钱,又对你有意思,谁还会这么做?”
“是谁,目前我真的没有头绪,”庄雨就事论事,“但白翌南绝无可能。”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很好解释,白翌南若真这么为我铺垫,我拿着这么贵重的礼物,有这么一种可能取悦了沈家老太爷,那么只会让我和沈至谦更顺利地在一起,他若真喜欢我,又怎么可能蠢到拿自己的钱去为他人做嫁衣。”
听庄雨这么一分析,温玲倒是反应了过来,但她却嬉笑着伸出手臂揽住庄雨胳膊,“嚯嚯,你终于承认白翌南喜欢你了吧,那么上次我的节目,看来白翌南也是冲着你的面子?”
庄雨现在没心思和她扯这些,眼神肃然问她另外一个问题,“玲玲,刚刚你说有辆车跟在我后面来的这,你看清楚开车的人了吗?”
温玲想了想,摇头:“开车的那个是个男的,但一张脸倒真的很普通,你知道我一向对帅哥感兴趣,不是什么帅哥,我哪里能记得。”
“那车后面还坐着什么人没有?”庄雨疑惑地回想,似乎真没留意这么个细节。
“哎呀,你当时都说沈至谦没跟来,我哪里管那么多。”温玲把文房四宝礼盒还给她,“别想那么多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先把沈老太爷寿宴这关过去再说吧。”
两人约好去吃饭,可半途温玲的手机忽然响了,是黎子豪以为温玲在跑外景,买了饮料和外卖在电视台等她。
“玲玲,你先回去吧,沈至谦在发烧,我还得回去看看。”庄雨惦记着沈至谦,饭也没心思吃就匆匆在路边拦了辆车。
出租车上,庄雨拿出手机拨了沈至谦的号码,可一连拨了好几通都没有回复,她一着急,就催着前面的司机师傅。
司机一着急,竟然不小心闯了红灯,被巡逻的交警给拦了下来,庄雨不好意思,从包里拿出两百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