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sa酒吧,动感的舞曲声震入耳膜,有一种恍惚又躁动的刺激。
白翌南脱去大衣,把身体抛进了暗色的真皮沙发里,舞池中央,菲菲正被一个满嘴酒气,腰圆肚肥的中年男子揽着腰,别扭地跳着恰恰。
看见他从吧台上走了下来,半醉半醒地眯着眼眸盯着自己的方向,菲菲脚下的步子顿时慢了一拍。
忽然中年男子叫了起来,横着脸说,“说好了一支舞1000块,这个钱你不想赚了是不是?”
菲菲惊慌地把脚从男人的皮鞋上撤退开来,满脸抱歉地鞠了一躬,“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男人看了一眼白翌南,嬉笑着伸出肥厚的大掌在菲菲的腰部掐了掐,“听说你和白总有一腿,怎么今天他倒是光顾着喝酒,把你搁在一旁不闻不问?”
菲菲被他嘴里的酒气喷地喘不过气来,半推半拒地避开他手,男人却乘着乱把嘴凑到了她的脸上,照着唇就是一阵猛咬,菲菲吃痛拿眼神向白翌南求救,可是他却看着她被揩油,无动于衷地阖上眼休息。
不知从哪来的胆量,菲菲用脚尖狠狠地踢了男人一脚,然后边抹着唇边跑向了白翌南,昏暗中,白翌南扯了扯领带,撑着手坐了起来,灯光下菲菲的眼睛有一种水般的清丽,他看着看着竟把她看成了庄雨,于是捏着她的下巴轻啄慢吻了起来。
舞池里,大都是些有头有脸的权贵,看着白翌南当众吻一个酒吧侍应生,都哄笑着在一旁拍手,先前和菲菲跳舞的那个男人扫兴地走到吧台前,一口将杯中的鸡尾酒饮尽,然后愤愤地把一沓钞票拍在了吧台上,像是在解闷,又像是在挑衅。
白翌南拥着菲菲,完全感受不到背后的灼人目光,他被那种柔软又温暖的触觉给震慑住,似乎从来没有在一个吻中这般悸动过,“庄雨,原来你也有这么热情的时候。”
他的喟叹声令菲菲身体一怔,她倒吸一口气,伸出手来推开了近在咫尺的白翌南,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失落和颤抖,“白……白总,你认错人了。”
白翌南被她这么一推,倒是酒醒了大半,狭长的眼眸左右看了看,忽然轻笑出声,“呵,难怪,她从来没有这么主动过。”
菲菲心里像被什么扎了一下,可她一向清楚自己的身份,于是笑着转过身去吧台给他倒了杯蜂蜜水,白翌南接过,正抬头抿了一口。
烟酒迷离之中,酒吧的入口处走进来一个身姿颀长,气质矜贵的年轻男子,一身名贵西装在这样的环境中显得有些正式,可还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沈至谦?”白翌南放下水杯,步子踉跄地站了起来。
昏暗中,沈至谦避开前来搭讪的冶丽女子,径直走到舞池旁边白翌南的位置,淡淡递了一支烟给他:“白总,不知是否打扰了你的雅兴?”
白翌南接过烟,拿出铂金打火机点燃,“沈至谦,你约我出来,庄雨她知不知道?”
沈至谦冷哼一声,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白总,你和沈至枫,你们最近频频往来,是真的想谈合作,还是另有所谋?”
听他开门见山,白翌南耸了耸肩,“沈至谦,你的确不是个简单的角色,沈至枫那么小心翼翼,竟然还是逃不过你的鼻子。”
“彼此彼此,白总,你明知道上次你和庄雨遇袭的事情和他有关,居然不计前嫌,与虎谋皮,你才是真正的胸襟开阔。”
“嚯,怎么,你告诉她了?”白翌南夹着烟尾靠在唇边,眸色转了转,“这倒是你的一个机会。”
“这次沈氏的新产品上市,对我对庄雨而言,都是背水一战,白总既然这么感兴趣,不妨看一看结果会不会照着你的计划发展?”
“我的计划?”白翌南吐出一口烟圈,冷冷挑了挑眉,“沈至谦,你以为我的计划是什么?”
“你当然不希望沈某赢下这局,如果我没猜错,你已经帮他在高副市那边铺垫好了关系,只等着票选的时候,让我一败涂地。”沈至谦淡然揭开这样的事实,似乎这些事情和自己毫无关系,“你不忍庄雨因此受牵连,所以把度假村的那个案子交给她,这样至少她还有一个退路,这一点,至谦倒是要感谢白总你的用心良苦。”
白翌南把桌子上倒了一半的波尔多递过来,笑着以男人的方式拍了拍他肩,“沈至谦,庄雨能看上你,说明她眼光不差,只是,她根本不明白,对她而言,我才是能给她安稳生活的那个男人。”
沈至谦握着瓶口,姿态潇洒的缓缓饮尽,然后把空瓶扔在了沙发上,“所以,你下午去找她,故意让她曝光在媒体面前?”
“呵呵,我是喜欢庄雨,可还没有你想得那么卑鄙,对她不利的事,我又怎么会出手。”
“那么,白总的意思,那些记者真的是提前蹲点,意在深挖她这样一个小职员?”
白翌南把沙发上的那只酒瓶拿起,瓶口朝下倒了倒,见最后一滴红色液体顺着杯口流下,蓦地扯了扯嘴角,“沈至谦,我妹妹白翌珠,你还有没有印象?”
“白小姐?”
“七年前,在这家酒吧,你喝醉了酒,钱包和手机被偷,是一个女人把送到了酒店,又在房间照顾了你一夜,这个女人是谁,你难道一点都记不得了?”
听到这件往事,沈至谦蹙了蹙眉,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