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吧,人家才是太子爷,你们家至枫就算现在人还在这家医院里,爸头一个想到的还是他,你们还是回去吧。”

见沈至谦那么轻而易举就进了沈老太爷病房,顾芹也不甘示弱,“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串通一气?大嫂我倒是没看出来,关键时候,你还不笨,还知道帮着你那半个儿子对付我们至枫啊,只不过我倒是要看看,至谦到底会不会不计前嫌,你将来和你儿子又能捞到多少好处。”

她这话将余桂芝心里的那根刺挑了出来,正好落入站在门缝里的沈世川耳中,他轻轻带上病房的门,沉着脸走了出来,“你们有疑问就去问张主任,爸还没到那个份上,你们就在这争上了,给外面看见了传出去像什么样子,真当我这个大哥不会发威是不是!”

沈世川自知道家里有人被二房买通,心里就琢磨着怎么找机会给个警示和脸色,正好顾芹沉不住气,他也就顺势给个脸色和警示:“我告诉你们,爸刚刚已经表态了,后天的寿宴会如期举行,到时候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你们一个个的都给我老实点,谁丢了人可别怪我沈世川不念情分。”

说完对余桂芝使了个眼色,“至鸿呢?”

余桂芝四下看了看,并没有见到儿子的身影,忽然顾芹不服气地冷哼道,“大哥,至鸿这孩子玩性重,别是嫌这医院里。”

听到这里,余桂芝算是明白了,这二房是彻底和自己撕破脸皮了,连平日里的那点伪装也卸去了,不禁狠狠地瞪了顾芹一眼,不过她这话倒是提醒了自己,于是抬脚正要往这一层的护士站走,不想眼前一个高大的身影抢先一步,竟是沈世川满脸阴沉地挡在了她前面,“我去看看,你给我留意着点。”

见沈世川走远,顾芹摇头冷笑一声,拉着自己丈夫沈世河往电梯那边走,“我们还是去看看至枫吧,留在这,说到底大哥还是不放心。”

沈世河点了点头,“你先去吧,我去张主任那问问爸的情况。”

两人刚分头走开,护士站的方向,沈世川拉着满脸红云的沈至鸿走了出来,边走边压着声音教训道,“你个忤逆子,居然在这种时候公然调戏人家女护士,你……”

想起他刚刚进去的时候,那个护士衣衫不整,被沈至鸿堵在墙上接吻做那种事的样子,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我今天不用家规伺候你,也要叫你好看。”

说着,死死地捏着沈至鸿的耳朵一路拖行,疼得他嗷嗷直叫:“妈,妈,救我,救我。”

余桂芝见儿子这么不成体统,心里也是恨铁不成钢,但她一向护犊护惯了,倒也没觉得这事大到要抬家规的地步,不禁走上前去拉着沈世川的胳膊:“老爷,这事至鸿虽然不对,但那个小护士铁定也好不到哪去,如果她不是有心攀附咱们沈家的家世,能冒着丢工作的危险和至鸿亲热?所以,不能全怨至鸿一人,倒不如让张主任想办法把人给辞了,以免下次再祸害他人。”

沈世川听到这里,脸上除了怒意就是失望:“桂芝,我到底高看了你,这种有辱家门的事你也好意思让张主任知道,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啊,你……你给我把至鸿带回去,没有我的允许,这个月都不许出门。”

当年他的原配夫人金芸生产次子沈至亭的时候难产去世,那段时间,他在一次宴会上结实了长相美艳的余桂芝,不到一年的时间就续弦娶进了门,还奉子办理了一场胜大的婚礼。

为此,彻彻底底的得罪了沈至谦和沈至亭的外祖金家,以至于这么多年来,都没有什么往来,现在金家在旅游业和地产业混得风生水起,他却拉不下脸寻求他们的助力,否则也不必向白家那边压低身价,提出联姻了。

想到这里,他心口的怒意再也压不下去,愤愤地在沈至鸿屁股上踹了一脚,连带着把余桂芝的手从自己胳膊上扯了开来,“二房现在有了高家这个大后台,已经不甘心再安于现状了,你要是还想至鸿将来衣食无忧,就给我安分点,另外,至谦那边你也给我少打点主意,否则让二房那边捡了便宜,我饶不了你。”

沈至鸿被踹,跳着摸了摸自己的屁股,虽然知道害怕,可还是不甘心地嘟囔了句,“我就是饿死,也不会看沈至谦脸色,爸,你放心,我已经想好了一个办法,铁定能光耀咱们沈家门楣,我……”

看沈世川脸色铁青,又要发作的样子,余桂芝吓得拉着他的袖子就往出口的方向撤退,一边走一边捂着他的嘴,“至鸿,你还不给我老实点,你非得把你妈给气死是不是。”

沈至鸿被捂着嘴,不甘心地挥着手臂,支支吾吾地说着什么,然而他的那些话都被余桂芝用手死死地按了回去。

沈世川看着这对母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用手揉了揉太阳穴,疲惫地掏出皮夹里的一张卡掩在袖口走进了刚刚的那个护士站。

今天的事,不能传到沈老太爷的耳中,否则又将给大房这边惹了一身腥骚,沈老太爷的哮喘越来越厉害,谁又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

vip特护病房内,沈至谦单手插兜,坐在病床对面的皮质沙发上,悠悠地翻动着手里的病历资料,由于病房的隔音效果很好,外面的嘈杂并没有传入病房内部。

沈老太爷用手掩着嘴咳了咳,忽然撑着身子半坐了起来,“至谦,你来了?”

“嗯。”沈至谦转过身去,缓缓走到沈老太爷跟前,“爷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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