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尉迟的离去,张子明的蛊虫杀人案也被列为无头案,一早上奏,圣上大怒,当即将张子明降为衙门都尉,品级降一半。
可张子明倒像是无所谓,官大又什么用,照样被人欺压!最好罢了他的官才好!
“王爷有没有想过尉迟为什么要杀杨辉呢?那一千万两银子跟他会不会也有问题?”张子明,现在张都尉下朝之后,悄悄跟在凤弥炎身后,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
“这个我不想问,但张大人的情,我领了!”
凤弥炎指的是,张子明没有把尉迟供出来!加上,他为尉迟背了个大黑锅!
张子明无奈的耸肩,这不是他有意徇私枉法,只是这事关系重大,若是真把尉迟拖出来,任谁都会往十三王爷身上想,就算王爷清白,估计皇帝也不会相信了。他这么做,也是变相的保护了皇族原本就稀少的血脉!
叹口气。张子明朝十三王爷弯身一拜。“下官告退!”
有的时候,知道了真相,比不知道还要痛苦!
这时,小太监从一侧跑来,气喘吁吁。“王爷,陛下请您去太液殿。”
太液殿内,风摄胸膛略微起伏,手里捏着探子刚送回来的密保。看不出是什么心情,他忽然俯身看着凤弥炎。
“十三王爷,你可以解释一下,你府里的尉迟到哪里去了吗?”
凤弥炎一惊,依旧像以前那样跪地不说话,头低着。
“这样吧,你告诉我尉迟的去处,朕以后什么都不问你。”
“不知道!”好不容易,凤弥炎有了回话。
风摄于是牵起唇,不冷不热干笑,“朕知道,你重情义,想护着他!”
“告诉朕,他在哪?”此刻他的声音骤然变冷,夹杂着普天而来的怒火。
风摄只是怀疑这案子跟他有关,却没想到真是他府里人干的,而且他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觉把他埋伏在暗处的探子解决了,导致情报今天才送到他手上!等他得到情报之时,凤弥炎已经提前把人弄走了。
“这个问题,恕微臣不能回答,正如圣上所说,臣重情谊!”来之前,他就已想到,这事瞒不了凤摄多久。凤弥炎此刻抬头,眼底依旧带着倔强!
“你果然还是这么执拗。”风摄的唇开始上扬,带着恨意!
他恨,为什么总和他过不去?明明是他对不起自己,还处处跟自己做对,他想杀的人,他偏偏要保,他不喜欢的人,他又偏偏去喜欢!
想到这。
风摄笑了,拍手三下,“私自放走朕想要的罪犯,本应斩首,但朕念你是同胞兄弟,那就改为杖责三十!”
有太监提着一根铁棍进来了,是黄铜的,暗红色的,有手臂那么粗!
“十三王爷,朕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朕,尉迟去哪了?”
凤弥炎眼眸一凛,别过头,“还请圣上责罚!”
风摄一挥手,旁边的太监立即上前,“王爷,还请您除了衣衫!”
凤弥炎后背僵硬,顿了一会,缓缓褪去了衣服,露出古铜色的胸膛。
结实的腰身,蜜色的皮肤,这一刻,坐在上面的风摄有一瞬间的失神,眼直直的盯着凤弥炎光滑的后背,目光触及到背后交错的伤痕,龙袍下的手指微微一颤。
“杖责三十下,如果十三王爷后悔,肯回答朕的问题,就停下!”
有这句话,说明风摄也不完全无情无义。
见凤弥炎依旧一字不答,心中的怒火陡然燃到最高点。
“给我打!打到他说了为止!”
太监听了,点头。
“慢!”凤弥炎眸中带着一股冷冽,几个太监被本来如狼似虎,被他犀利视线一扫,声音入耳,虽然只有轻轻一个字,却像一粒冰茬子从半空落下,敲在玉盘似的,冰冷的,叫人不敢轻忽!
众人都愣了,回头看风摄示意。
毕竟是王爷,还是皇帝的胞弟,两个都是惹不起的人物。
“哦?十三弟想明白了?”风摄有些得意的笑了。
凤弥炎沉着气,也笑了。“臣弟自知有罪,这罚我也受,但你罚可以,辱我却不行,如果要杖责我,可以,祖宗有规矩,凡是皇子受罚,刑具必定要裹了黄缎子。”
他侃侃而言,说的句句在理。
风摄的笑僵在唇角,仿佛过了好一会才缓过来。凤弥炎说的没错,刑典上有这样的规定!眼微微眯起,扬手叫人布置!
不一会,那铁棍裹了黄段子,被人拿上来了。
“给我打!”
行刑的太监立即抡起棍子,准确无误的砸向凤弥炎!
这一丈下去,虽不致死,但也很难消受了。
凤弥炎咬牙,一手撑地,一手按住支起的膝盖,闭上眼承受着。
第二棍下来,皮肉已经透着红痕,那红痕渐渐发紫!背后火辣辣的,每一寸都宣誓着难以忍受的疼痛!
第三棍,第四棍。。。
凤弥炎始终不吭,连叫疼的声音也没有。只是,五指的关节狠狠握着膝盖,指尖泛白。
已经是第十五棍了,若是旁人,早也受不了,可凤弥炎竟也能直挺挺的跪在那,半声不吭。那裹了裹了黄缎子的棍棒,早已粘了血!
而坐在上面的风摄也只是冷冷的看着下面,颤抖支撑的他。目光触及那抹鲜红时,眼角忽然颤抖了一下。
第十八棍落下的时候,凤弥炎身子忽然前倾,张口吐了一口血。
二十棍下来,凤弥炎已经半爬在地上,却还不肯趴下。
“你退下。”
几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