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从他阴恻恻的笑脸上，叶晓然找不出一丁点的担忧。
“对不起……”叶晓然理了理凌乱的思绪，理智逐渐回归，“不对，白师弟呢？他怎么样了？那些怪物呢？我们得赶紧逃出去！”
徐乐怔怔地盯着她，摇摇头道：“暂时还不行，我们被困在幻境里了。不过这也不全是坏事，至少那些怪物一时半会儿不会来找我们的麻烦。”
得到徐乐的答复，叶晓然总算卸下心中的一块大石头。但她很快又想到白谨峰被成群怪物撕成碎片的恐怖场景，畏惧道：“那白师弟怎么办，我刚才看见他……他被那群怪物……”
“那不是白师兄。”徐乐信誓旦旦地说，“我保证，他还活得好好的。”
叶晓然咽下一口唾沫：“那，那它是什么东西？一直跟我们到现在，还替我们挡住怪物。”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徐乐转身看着莫方说，“莫老板，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莫方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应该是人偶之类的道具吧，就跟你现在手里牵着的人一样。”
徐乐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懊恼，指尖用力扣住于佳琪道：“莫老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既然有这么好的道具，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们呢？”
“徐小哥，你这话我可不爱听了，大家萍水相逢，不过是临时凑在一起逃命的难兄难弟，我不可能把什么老底都给你交代了吧。”莫方说，“你自己不也是深藏不露吗。”
徐乐冷笑道：“那我岂不是该谢谢你，把这么重要的道具送给我。”
莫方贪婪地舔了舔鲜红的嘴唇：“既然你一定要和我客气，那就用你们两个的灵魂，作为答谢之礼吧。”
“咔嚓、咔嚓——”他的身体里徒然传出骨节碎裂的脆响，身体像气球一般膨胀，面部肌肉扭曲搅动，最后被一张小丑的面具覆盖。
与此同时，就在女厕门口不远处，于佳琪衣衫凌乱地跪坐在地板上，双目无神地眺望前方。
她的双手无力地下垂，交叉出一个怀抱，软绵绵地搁在大腿上。
厕所内部一片平静，地砖是地砖，墙壁是墙壁，哪里还有一丝肉块的痕迹，白谨峰和怪物们也仿佛凭空消失。
——除了于佳琪怀抱里的那只。
家猫大小的怪物如同婴儿般安静地躺在她怀里，小手紧紧抓住她的衣服，嘴角欢快地上扬。
它开心地喊出长久以来期盼的称呼：
“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