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故里接过手左右翻看,见乾坤翘板上面木纹形状如同道经符文混天然而成,正中间刻有一“眩”字,眩木背后光洁如镜,没有木纹也没有字词,瞧大小比之自个手掌尚且小了三分,看了一阵,除了结构精致也不觉有什么稀奇地方,更不知此物有何作用,双眼直直望着弥勒佛。
弥勒佛抚肚笑道:“小子,你可别小看了它,此物有辟邪延寿,化灾安神之功效,既有可通灵感应之神奇,还可载平凡身躯之人上天入海,凭是三界任你遨游无阻。”
风秋叶看那乾坤翘板不过半来尺寸,自然不信,撒气道:“想不到佛祖也会骗人,这般大小,一只脚尚且站不上去,又如何能承载的起我整个身子?”
弥勒佛也不搭话,抓过风故里一只手掌,变化出一根粗号绣花针往其掌心扎进,瞬间,风故里手掌上渗出红色鲜血,弥勒佛取过眩板将两者合在一起,嘴中叨念法术,完毕才放开松开风故里的手,笑道:“如此,这乾坤翘板便成听话之物,可按你的心意让其随意变换大小,来回呼唤。”
风故里心疑,试着喊了一声:“大。”眩板果真应声变大一圈,风故里喜上眉梢,喜出望外,接连又喊了几声“大”。眩板果然应声而长,呼呼停不下来,直至变成案几一般大小,风故里才改喊其小,最后变成初始模样收在身上,手舞足蹈直呼好玩,遂躬身言谢,却眼不离物。
弥勒佛转身又去檀木桌格中取出一本书,交到风故里手中,慈目笑道:“此书名为《慈心三昧经》乃我亲手写著,非佛非道,亦佛亦道,无教门之别,只是劝世修心之说,闲暇之时你可拿去读阅,或许可帮你掸去内心污垢。”
风故里心思都在那宝贝上面,随便瞅了一眼书名,不以为然将其收在怀兜,再次言谢。弥勒佛笑笑,拂手道:“乾坤翘板现可载你回九天玄宫,去罢。”
风故里听说可以走了,这才诚心诚意对弥勒佛叩拜称谢,告别弥勒佛后取出眩板放在地面上,口中接连喊着“大”字,待眩板变化成椅子一般大小时,这才小心翼翼站了上去,深吸一口气,然后尝试用信念控制它起飞。
那乾坤翘板果非平凡之物,仿似融汇风故里心中所想,缓缓离开地面朝前飞去,或快或慢皆凭风故里意愿。没多时,风故里已掌控窍门愈发熟稔自如,站在上面如覆平地一般稳当。当即也没心思去别的地方玩了,只想快快回去九天玄宫,好向众童子炫耀一番。走了一半路程,风故里突然又改变主意,想着时候尚早,如今宝贝已是自己的,要显摆也不争这一时,何不借此四处逛逛。左右远眺,见不远处隐隐有珠阁琼楼,像极了平日身边仙童口中的凌霄殿,念头一起,更是按捺不住,当即调转方向往八重天而去。
怎奈风故里毕竟地生,琼楼殿,飞过去却又是遥不可及,寻了一阵连个楼角也没摸到,顿时心中沮丧,自语道:“也罢,之前也不知是否看走了眼,怎会这般难寻,先回吧,他日让童子给带个路也好过这般无头苍蝇般乱撞。”
有了这个心思,便不再执意,凭着记忆往玄宫方向飞行,飞不多久,突然耳畔传来抚琴声,音律似哀似鸣,凄凄戚戚好不撩人。风故里再次按下脚程,寻音而去,撞见一花雕长廊,收了眩板沿着阑杆往琴声方向过去。走不多时瞧见一兰亭,亭内一彩衣飘带女子正背对着他尤在拨弦撩音,如瀑布般乌黑秀发丝丝顺条垂落腰际,光从背后望去,那身形怎婀娜二字便可描尽。
那纤腰楚楚,长发流苏,已使风故里看得痴醉,若一睹芳容还不定立即让他跪拜于长裙之下。风故里和着音律痴痴地望着抚琴仙女的背影,不知不觉越来越过靠近,口中忍不住吟道:“聆听彩衣人,何人言天籁。”
这由衷肺腑之言一出,惊扰彩衣人,琴声嘎然而止,抚琴仙女惊慌转过身,问道:“何人背后说话?”一看,见是一少年郎,长得三分散漫、七分洒脱。心中惊慌减去一半,接着问道:“你是何人?”
风故里此时与仙女面对面照了一眼,更被其娇美绝伦的容貌震撼,望着那娇花映水的脸颊,支支吾吾应不上话,惹得仙女捂嘴偷笑,好多时才还过神,胀红脸忙回道:“吾乃不世小童,姓风名故里,错了方位迷了道,经此被仙女琴声吸引,故过来一探究竟,忍不住发出由衷感叹,若是言语有冒犯之处,还望仙女见谅。”
小仙女见这小童子说话有趣,嫣然一笑,却又转怒道:“一个小小童子不安生侍候家主,乱闯天宫,小心我通告你家管事罚你个天谴之罪。”
风故里也不心惧,道:“因美而寻觅,人皆有之,何罪之有?再言,此处不过户外兰亭,打此经过歇脚也可,我又无潜房入室之嫌,堂堂正正过来,如何犯了天法?难不曾此处只可仙女操琴怡情,容不得别人吟诗小闲?”
小仙女被风故里抢了话,心中抑制,桃面犹怜,心道:“一个小小童子尽然如此胆大轻佻,敢拿话戏我,不知是哪位神仙门下,待我试探出他再做计较。”收起怒色,问道:“你是哪位尊者门徒?”
风故里如何不知晓其意,只是不知天庭是否纪律深严,今儿自己乱转他处触犯规矩给玄宫招事蒙羞,扯谎道:“我打东边而来,找清净大师传个口谕。”
小仙女一听,也不疑有假,想着那清净大师不过天上一散仙,东方除了东来普天慈爱欢喜尊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