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江西放下手里的盘子:“你喊了一早上了,不厌烦吗?”
宋辞走过去,亲了亲她的脸,又亲了亲她的额头:“当然不。”又喊了一声,“江西。”软软绵绵的声音,不似他平日里的冷清**,像个讨要玩具的孩子。
“嗯,怎么了?”
宋辞有些抱怨,有些委屈,抿着唇,把阮江西抱得紧紧的:“你都没有给我早安吻。”
敢情这闹了一早上,是要亲亲。
阮江西笑了笑,拉了拉宋辞的衣领,他乖乖低下头,将唇凑到阮江西面前,要求道:“我要亲久一点。”
阮江西说好,搂住他的脖子,与他亲吻,宋辞张着嘴,让她主动,不像平时的强势与索求,这个时候,宋辞总是十分乖巧又小心,只是用舌尖试探,轻轻地舔舐,然后,红着了眼眸和耳垂,水汪汪地看着阮江西,要她继续。
一个吻,缠绵了许久,直到他红了眼,说身体难受,阮江西立马明白了他所指何意,推着他出去:“去外面等我,我给你做早饭。”
宋辞言辞拒绝:“不要。”他凑到阮江西面前,小声地说,“我记得我们在这里亲热过。”俊脸,更红了。
阮江西羞得背过身去,不看宋辞,他不知又想到了什么,耳根子很红,过了许久,又缠上去抱着阮江西玩亲亲。
一顿早饭,只是煎了鸡蛋,热了牛奶,花了半个小时,还是宋胖饿得不行,嗷嗷叫了一顿,阮江西才不准宋辞亲过来,转身去煎火腿培根。
这只又丑又蠢的胖狗!宋辞记起来了,他十分讨厌这只狗,走过去,一脚把宋胖踢出了厨房。
“汪汪汪!”
宋胖撕心裂肺地嚎了一阵,可是它家主人没来爱抚它,然后就跑到阳台的小窝里装死去了。
自从家里多了个男主人,它就累了,感觉再也不会爱了,装死了一会儿,主人端来了一碟培根炒火腿。
“宋胖,吃饭了。”
宋胖突然没有食欲了,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它家主人开始喊它宋胖的,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主人很宠它的,会抱着它喊它威风凛凛的名字。
“汪汪汪!”宋胖头一甩,绝食!
“乖,吃饭。”
“汪汪汪!”宋胖决定了,只要主人再哄一句,它就不绝食了。
“江西。”
餐桌上,宋辞就叫了一句,阮江西直接将碟子踢到宋胖面前,然后走了。
“汪!”绝食!宋胖往窝里一躺,躺尸!
阮江西坐到宋辞旁边:“怎么了?”
宋辞搬着凳子,靠近一点,挨着阮江西,把碗推过去:“你喂我。”
“好。”
“汪!”听不下去了!宋胖直接跳上了防盗窗,它要去找隔壁家的博美玩耍。
阮江西一如既往地惯着宋辞,对他有求必应。
她问他:“这次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宋辞乖乖回答:“头疼。”
她眸间一蹙,放下碗,拂了拂宋辞的额头:“很疼吗?”
宋辞抓住她的手,摇头:“可以忍受。”
“吃完饭,我们去医院。”
他执拗极了:“不去,哪也不去。”嗓音放软,带了蛊惑,似哄,似骗,“不用担心,我很好,你多陪陪我就好了。”
他怎么能让他的江西知道,那些记忆,在断断续续……
上午十一点,阮江西还没有到片场,《桔梗》延期了一个月之久的第一场戏,毫无悬念地,被阮江西放了鸽子。
陆千羊尽量克制她体内的洪荒之怒:“怎么还没有到片场?在哪呢?我现在过去接你。”
“我要晚点过去。”
还晚?剧组几百号人在太阳底下已经站了三个小时了好吗?陆千羊深呼吸:“到底怎么回事?”
“宋辞不太舒服。”
阮江西的语气听起来,十分担忧。
这就难怪了,宋辞要有个头痛脑热什么的,在阮江西那,那就是天大的事。陆千羊想了想:“宋大少又那什么……犯病了?”
阮江西没说话。
陆千羊继续敲边鼓:“宋辞脑子又不对劲了?”
“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了!
这是阮江西第一次挂陆千羊的电话,得,宋辞的不好,一句都说不得!陆千羊对着电话哼了一声:“哼,有了媳妇忘了娘!”
程铮走过来:“千羊姐,江西前辈今天不来了吗?”
这个姑娘,她是怎么都待见不了,总觉得这姑娘像古代刚送进妓院的女子,开始的时候,比谁都能装。陆千羊瞥了她一眼:“我需要向你汇报吗?”
“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
陆千羊笑着接话:“程铮,你对我家江西是不是太上心了,还是,”她睨着对方,眸光审视,“还是你有别的什么意图?”
程铮一听,眼睛便红了:“没有,我没有,”说着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千羊姐,你误会了,我只是——”
陆千羊摆摆手,没什么耐心:“别解释,你是聪明人,我知道你懂分寸。”
程铮咬咬唇,没有再说话。
“导演,不好意思,我家江西要下午才能来片场。”陆千羊陪着笑脸,心里直腹诽她家艺人让美色昏了头,“我家艺人有点私事,让各位久等实在抱歉。”
私事?谁不知道就宋少那点事!
导演敢怒不敢言:“这,这上映日子也近了,千羊,要不你跟江西说说排期?”他自己是实在没胆子跟宋少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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