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轩最近已经消失了三天,用孔子益的话来说就是估计回家闭关思考了。
可经常和他一起吃喝玩乐的纨绔自然知道贺子轩发生了什么,据说前段时间好像在学校被人给侮辱了,这段时间也不见他出门。
而贺家却人心惶惶,一来这位庐城四少的贺少爷貌似转了性子,二来昨晚发生的一幕确实太让贺家在场的人吃惊不少。
正在吃完饭的贺家家主一边听取手下的汇报,一边则微微点点头,拿起红色的小红本,从胸前掏出笔,开始工作,这对贺家来说早已司空见惯,习以为常了。
可那位侍奉贺家近二十年的老管家匆匆忙忙小跑进来之后,直接在贺家家主的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这位贺家家主砰的一声把刚端起的上好白瓷碗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吓得一旁的贺子兰瞪了一眼自己的父亲,这位满脸严肃的贺家家主立刻和蔼可亲说道:“子兰,你把同学先带回后院,一会会有管家给你们送饭。我先处理点事。”
谁知道这位贺家大小姐脾气不小,瞪了一眼这个微笑着看着自己的父亲,把白瓷碗一放,拉起同学的手就走。
“阿华,怎么了?”一旁穿着一身红色旗袍,尽显贵妇人的女子立刻来到这位贺家家主身后,给他顺顺气开口问道。
“还不是你好儿子!我贺青华怎么生了这样一个没用的儿子!”这位贺家家主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饭菜,满脸嫌弃的挥挥手说道:“撤下去。让他滚进来!”
“好的。家主。”那位老管家立刻点点头,急忙出去。这种大家族的内事,即便在贺家尽心尽力服务了二十多年的老管家也知道名门望族最不希望的就是家中事外扬。
贺子轩一步一稳,一步一摇晃走到这位生他养的的父母面前。
那位贵妇人即便是很疼爱自己的儿子,可知道丈夫的怒气,只是顺眼瞥了一下,想给这位儿子一个警告,却立刻失声尖叫起来,跑到自己儿子面前,颤抖的双手缓缓摸着自己儿子那满脸是血的脸庞。
“这是怎么了啊?你有没有受伤?”处于母亲的关怀,贺子轩微微摇摇头,朝着只是看了一眼便冷哼一声的父亲方向,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爸,对不起。我知道我太让您失望了。这次,我想好了,我听您的安排去党校!”
贺子轩说完,重重的跪了下去。
坐在饭桌上的中年男子只是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说道:“说说看,怎么回事。”
这位贵妇人立刻叫来老管家,先是让他去打盆温水,然后让他去到后院请医生过来一趟。
那位老管家只光顾着哎哎的点头,那晓得先做什么,后做什么。
贺子轩擦了一下额头的鲜血,说道:“在学校我被人打了。我愿意去党校,但我想让那个人生不如死!”
贺家家主瞥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拿起白瓷碗说道:“那是你自己没本事,庐城大学的规矩连我都知道,你觉得我会为了你没本事去动用手段教训本就是你们自己的事?我还是那句话,自己没本事,就活该被打。至于去党校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
这位说完之后的贺家家主便挥挥手,继续拿起筷子吃饭。
跪在地上的贺子轩咬着牙,满脸的愤怒说道:”爸,只要你能帮我这一次,以后我都听您的!”
那位继续吃饭不问不顾的穿着唐装的中年男子微微倾身说道:“晚上是不是还要参加宴会?”
“是的,老板,今晚八点在名都院。”
这位哦了一声的男子便看了一下手表,看似无心的说道:“我这个人不喜欢重复说话。既然你那么喜欢跪着,那就跪着吧。吃了亏不见得是坏事,锱铢必较得不偿失。”
这位吃完了一碗饭之后,喝了一口白酒,便亲自把自己的碗筷带走。立刻有女仆上前收拾餐桌。
在贺家永远都有一个规矩,饭自己盛,筷子自己拿,这几乎是贺家三代的规矩,而在贺家虽然只是一个住着二十几人的家族,但其能量却能撼动庐城。
那位老管家满脸的担忧,家主的这句话就等于定死了,说让他跪着就是一直让他跪着,小时候少爷调皮,经常打碎东西,记得这位家主很晚回家之后,看见少爷打碎了明朝白瓷,只是笑一笑,吩咐老管家明天重新买一个,可要是少爷浪费了一粒米,这位家主根本不会说任何道理,等少爷自己收拾完碗筷之后,便让他跪在院子里,谁也不能帮,否则就是逐出家门。老管家自然知道家主对于少爷的企望,也知道家主的良苦用心,可就是看不得自己一手带大的少爷这样受罪。
深知自己丈夫脾气的这位贵妇人自然知晓这句话的含义,看了一眼自己满脸是血的儿子一眼,心疼说道:“妈再去说说啊。”
到了房间之后,这位贵妇人看着自己的丈夫正在穿衣服,走到跟前,帮他穿衣服,刚想说话,这位中年男子便说道:“小时候,他打碎花**我不怪他,因为那是非必需品,可饭是粮食,是必需品,浪费了就没有了。从小只知道拿家族压人,这不是好现象,当初我就和你说过,慈母多败儿,如今呢?被人欺负了,现在知道家族的重要性了?哦想着依靠家族去报复?他身边那些天天喊着要跟他出生入死的朋友呢?庐城大学?连朱市长都敬畏三分,我敢去惹那个疯老头?”
这位已经穿好衣服的中年男子看了一下自己的形象,轻轻弹了下自己的衣服,说道:“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