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族长的儿子,陆晓虽然不受重视,但其实吃住的条件还算不错,这一点从他此刻的房间可以看得出来,至少该有的东西都有了,比山脚下那些低矮的房屋好多了。
白宝似乎也不想跟这位哥哥多说什么,把人送到地方就直接离开了。
陆晓在屋子里头转了一圈,左手抱着右手说道:“陆晓,我会帮你继续逃婚,不过现在我得看看你留下些什么东西,不然咱们露陷就全都完了。”
说完这话,陆晓就仔仔细细的将屋子里头的东西全部翻了一遍,他似乎很有经验,翻过之后全部放回原处,如果不仔细看的话绝对发现不了。
只是一圈翻下来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命族虽然也有文字,但是族内的女人,而且还得是有命师天赋的女人才有学习的资格,显然陆晓是不会用什么记录记忆的。
翻到最后,陆晓也就是从床垫子里头翻出一串贝壳项链来,奇怪的是这东西藏的这么好,但在陆晓的记忆之中其实并没有这样东西的存在。
这是陆晓觉得最奇怪的地方,一个精心藏起来的东西,记忆之中却什么都抓不到,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其中必定有什么解释不通的地方。
他摸了摸贝壳,上面闪烁着珠光,显然是经常被人抚摸才会带着这样子的光泽,这种类型的项链在命族里头不算珍贵,通常是未成年的小女孩,还是地位一般的小女孩才会佩戴的。
陆晓是从哪里得到这样子的项链的,并且还小心翼翼的藏起来,这确实是一个奇怪的事情。按理来说如果是重要的东西,那么原身在逃离命族的时候,又是为什么没有取出来带走,而是让它孤零零的留在了被子里头?
陆晓想了一会儿也没想通,从记忆之中也挖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来,索性就把那串项链放在屋子里头最显眼的地方,若是有人认得的话或许会带来有用的消息。
只可惜在他回到家里头之后,这个屋子除了他自己就没有别人再进来过,就连白宝也没有再出现,命族里头显然也没有发展出下人侍从之类的存在。
一连三日,除了吃饭的时候有一个名叫阿琳的女人会来喊他,其余的时间陆晓就像是被全世界忘记了似的,这对他来说也是有好处的,因为他有足够的时间来了解这具身体,慢慢寻找自己失去的力量。
只是让他十分忧心的是,这个世界的灵力充沛,但与他上辈子所熟悉的那种温和的灵力截然不同,不是说狂暴,而是属性不同,那种不同缥缈的很,却也让他一时半会儿没办法获得强大的力量,他需要更多的时间来破解和实践。
比起原身对这种忽视的憎恨和厌恶,陆晓倒是无比的希望这种情况能持续的更久一些,这样能够让他快速的掌握这个世界的规则。
作为一个纹命师,除去吸收灵力之外,最重要的就是了解世界的法则,上辈子他被称为陆家天赋最出色的传人,到死亡的时刻也不过是掌握了法则的皮毛。
而现在,他拥有了更年轻的生命,也有了上辈子的经验,却要面对一个截然不同陌生的世界,从头开始了解另一个世界的法则,也不知道该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陆晓迫切的想要了解这个世界,那种强行抓取的记忆就像是走马观花般的不真实,只有亲身体验了,他才能更加了解法则,更能掌握属于纹命师的力量。
对于力量的迫切渴求,迫使着陆晓不短的前进着,甚至是因为陌生,他对这个世界爆发出更多的好奇和热情来,几乎是不眠不休的研究着。
即使如此,想要在短短的时间内了解世界也是不可能实现的目标,在发觉世界的规则截然不同后,陆晓觉得自己一开始就能纹下那些陷阱简直是走了狗屎运。
或者是因为,即使是截然不同的世界,有一些基础的法则还是相似的,他们都生存着与人类相似的智慧生物,必定有一些共通之处。
可惜的是,没等陆晓研究出一个一二三来,那位向来不拿正眼看他的白珍出现在门口,对着他依旧是大呼小喝的样子:“喂,母亲让你现在去前厅。”
陆晓心中咯噔了一下,暗道忽然喊他出现估计不是好事儿,毕竟之前就算是吃饭的时候,他也从未见过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母亲,唯二出现的只有白珍和白宝,前者每次都是吃完就走,似乎跟他多待一刻都是浪费,后者倒是能跟他聊上几句,陆晓许多对这个世界的认识,都是从白宝的身上看到的。
“走不走,不走我拖着你走。”白珍十分没有耐心的骂道,眼看着就要动手了。
秉持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想法,陆晓还是赶紧走了过去,免得这位直接动手,他自问是不怕这么一个小丫头的,但打赢了也没啥好骄傲的。
等到了前厅,陆晓却禁不住后悔起来,如果他知道自己即将面临都是大型相亲现场,恐怕也不会管白珍是不是个小丫头,直接把她打晕了跑人。
只见偌大的客厅,说是客厅,其实更像是一个半开放性的空间,除了周围的四个柱子和里头一些像是凳子的家具之外,连个挡风遮雨的盖头都没有。
平时陆晓吃饭也是在这个地方,他曾经想过万一下雨的话要怎么办,但不知道是命族这地方少雨,还是他的运气比较好,反正是一直没有遇到雨天。
而此时此刻,客厅里头站满了人,中间泾渭分明的空出一个通道,通道左边都是命族人,他们的特征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