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水镜里面的场景,在场的人无不揪心,可惜的是这件事是已经发生的过往,纵使他们有千般道行,万般法术也回天无力,此时那个年轻的慕容雪寒像是事先得知一般,匆匆的从山中飞奔而下,等他冲进茅屋的时候,便听到有厮打的声音,没有一个喘息他便被人从茅屋里面扔了出来。
此时一个大汉狰狞的笑着,用脚狠狠的踩着慕容雪寒的头,把他的脸几乎都踩变形了,嘴里狂笑着:“没用的东西,你打我呀,你打我呀,就算我让你两只手你也打不过我。像你这种人只配在地上趴着,嘴里叫着爷爷饶命,爷爷饶命,可怜,真可怜。”
可他说完却并未留情,上去一脚就踹在慕容雪寒的小腹之上,然后一个箭步就冲了上来,再次用脚狠狠的踢了慕容雪寒几脚,慕容雪寒看似已经无力反抗了,他挣扎着可就是爬不起来,屋子里面发出乒乒乓乓的声音,有碗碟碎裂的声音,有家具折断的声音。
声音久久不息,却未曾听见女子的声音,和孩子的哭闹,那些大汉搜寻之后,对着趴在地上的慕容雪寒吐了一口唾沫,嘴里还骂道:“穷鬼。”
说完之后扬长而去,久久的里面的场景未曾变换,那年轻的慕容雪寒趴在地上,一寸一寸的往屋子里面爬,地上留下一条长长的血痕,终于在众人的眼前,他爬进了屋子,却听到悲怆的哭喊,那声音是何等的一个撕心裂肺,是何等的凄惨,是何等的绝望。
哭喊之声久久没有平息,直到最后变成了呢喃之声,那声音一遍一遍的叫着:“阿玉,阿玉,阿玉,阿玉.......”
水镜中,那景象慢慢的变暗,暗的几乎是漆黑一片,那茅屋里面的灯光再也没有燃起,就如死寂的地域一般,气氛陡然变得凝重,变得凄凉,柳风身后甚至出现了低沉的哭泣声,过了好久,那水镜中年轻的慕容雪寒再次走出茅屋,只是他的脸颊却显得格外的苍老,就连头发也白了一缕。
胡子凌乱,衣衫也是像不久前那样,丝毫没有整理,他扛着一个席子,席子卷成圆筒状,里面赫然是一个人,而他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一个孩子,一个已经死去的孩子,孩子被包裹的铁紧,只有一双小脚在外面,能分辨那是一个孩子。
场景变换,他到了一处荒地,轻轻的放下席子,跪在地上用手轻轻的刨着坑,那每一把泥土都好像是他的心爱之物一般,每刨一下,他的身子都在哆嗦,但在水镜当中他没有哭,没有表情,连眼睛都很少眨一下,就那么木然的刨着坑。
终于坑刨好了,他从坑里面艰难的爬出来,缓缓的摊开席子,众人发现那席子当中躺着一具女尸,那女尸身上浑身是伤,虽然已经换过衣衫,但依然可以看见那女尸脸上的淤青和浮肿,还有胳膊上的深痕,和血已经凝固的伤口。
柳风不禁骂了一句:“畜生。”可那几个山匪怎么能用畜生形容,简直是侮辱了畜生,慕容雪寒紧紧的把女尸搂在怀里,轻轻的抚摸着女尸的头发,嘴里呢喃:“阿玉,你活着的时候,我没给你过上好日子,如今你死了,我再也给不了你什么了,都是我不好,没能好好的陪着你,要不是我为了多抓几只貂,你也不会...”
他说的连自己都说不下去了,所有人都明白,那些山匪的到来,即使他在那个女子的身边又能怎么样?好久好久之后,他再次爬出坑,抱去地上的孩子,在走回坑内,将孩子放在那女尸的一侧,自己也轻轻的躺下,对着天空幽幽的说道:“阿玉,你以前曾经说个,如果我们有了孩子,你就睡在那边,而我睡在这边,让孩子睡在中间,现在我们一起躺下好不好?”
等他说完,艰难的从自己的腰间摸出一把匕首,对着自己的小腹就要戳下去的时候,在坑的外侧出现了一个人,那个人在场的除了柳风这些小辈都认识。那人对着坑里面的慕容雪寒冷冷的说道:“你就准备这么死吗?”
坑里面的慕容雪寒面无表情,但那个人却说道:“懦夫,你永远都是个懦夫,你只能像只蚂蚁一般的活着,也只能像只蚂蚁一样的去死,你的妻子惨遭如此这般的凌辱,你的孩子还没有睁开眼睛好好的看看这个世界,你就准备死吗?
你死了他们会安心吗?懦夫,老夫当初就说过,身处乱世你只有有本事才能保护你想要保护的东西,包括你的家人,现在怎么样?区区几个山匪你都无能为力,你还有什么用?你是个失败者,永远的失败者。不思进取,不思报仇,你就是到了阎王那也照样被人看不起。”
那人的话,说完,慕容雪寒赶紧从坑里面爬出来,对着那人就跪到在地:“师父,我跟你学艺,求你收了我吧。”
而那人却冷冷的说道:“晚了。”
此时慕容雪寒二话不说,倒头就拜,头磕在土地之上发出砰砰的响声,那声音是头和地面撞击的声音,异常的响,那是在真磕呀,才几下他的额头已经鲜血淋漓。
此时那人却纹丝不动的站着,俯视着地上的慕容雪寒冷冷的说道:“我不收只会磕头的徒弟,我要收的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你若真想学艺,那你就给我站起来。”
这话一出,慕容雪寒就像被电击一般立刻站起身来,而且站的笔直,鲜血从他的脸颊上流落,整个脸有半边都是血红之色,此时那人放缓了语气:“孩子,跟我学艺确实辛苦,而且心无杂念才行,不适合有家人的牵绊。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