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上天总是喜欢与人开玩笑,而且开了一个让人感觉无法承受的玩笑,就在红菱意识到自己能够幸福的活着的时候,骆家竟然已经派来了杀手,那就以为着,骆家要覆灭烟雨楼了,骆家烟雨楼是惹不起的。
想到这些,红菱觉得有丝丝的不甘,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骆家出面了,哪怕让自己多感受一下,哪怕几日的幸福不好吗?她本身就没有奢望,自己能够得到那简单,却又奢侈的幸福,但上天却不给她,或者说是人杀的太多,上天是要惩罚她吧。
缓缓的她的心平静下来,起身朝着小院外面走去,一个人,静静的坐在议事堂,她已经想好了,若是骆家杀手来了,那就让他们杀吧。
能把烟雨楼装的,只是上一辈的人的想法,她红菱毕竟只是一个女子,一个可怜又可悲的女子,若是自己的死能换回柳风的一点点不忍,她觉得值了,真的很值得。
静坐在议事堂,她并没有小心戒备,她倒是很希望,有一把刀能悄无声息的从她的后背戳进来,这样,她即使是死也安心,不在惧怕,不在留恋,她只想着若是她死了,能给柳风留下点什么。
一夜过去,毫无动静,这一夜虽然不算难熬,但也让人如坐针毡,想了一夜,她都没有想好能给柳风留下什么,烟雨楼?显然柳风是不稀罕的,财富?在夜慕门曾经有个巨大的炼丹场,那里的财富简直是堆积如山,就连朝廷都没有那么多的财富,他会喜欢吗?
难道他就真的没有什么想要的吗?思来想去,红菱发现,没有,真没有,他唯一的乐趣就是杀人,血腥的残杀,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能把一个人变成这样,但只有在残杀的时候,她才发现,柳风的面色没有那么冷。
红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此时已经到了议事堂议事的时间了,大小舵主,悄无声息的走来,看着红菱早就在那里,他们微微的一个颤抖,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真的很害怕。
红菱微微的抬起她那犹如牡丹般美丽的脸颊,众人却不敢看她,是从心底发出的惧怕,她微微的笑了笑:“诸位,你们,随我烟雨楼南征北战,也是辛苦,只是城北骆家依然有对我烟雨楼动手的意思,城北骆家的实力大家是知道的。
我烟雨楼不是他们的对手,所以我决定,不和他们硬拼了,这件事我上门解决,他们若想杀我,那就杀吧,自我去了之后,烟雨楼就交给柳风,若是他没有这个兴趣,那你们都各自回家吧,若是娶上一门亲,或者嫁一个真心对待你们的人,过完此生也是极好的。”
说着她微微起身,那些舵主赶紧跪伏余地:“楼主,三思。”
红菱微微的笑着:“我与你们并无恩情,我想,你们也是恨我的吧,当初是我派人杀了你们的亲人,也是我断送了你们的幸福,我想你们是恨我的吧。泰查特迩,你本是鲜卑贵族,但有人要你族人性命,这活是烟雨楼接的,九十七口,就剩你一个,自你从死士营走出来的时候,想必你的念头是等你接近我的时候,才有报仇的机会吧?雍正熹妃传
女人,不可信,简单的五个字,但每个字都想是尖刀,每个字都插在自己的心口,每个字都让红菱感到窒息,为什么,为什么女人不可信?为什么,那种湿湿的感觉再次出现在红菱的脸颊上,她怔怔的站着,怔怔的等着那湿热的感觉挂满自己整个脸颊。
这种湿热的感觉,只有两种液体会产生,一种是血,还有一种便是泪,但有些却感觉流泪,甚至比流血还要让人难受,她没有去试图擦拭脸颊上的泪,就这样看着那柳风消失的地方。
近在咫尺,却感觉到犹如天涯海角般的那么遥远。身后陆续出来的那些舵主,自然是不敢靠近,他们一个个低着头,生怕看到他们不该看的东西,他们生怕让红菱知道他们看到红菱流泪了。
这么多年,他们已经习惯了,那个强势,那个狠毒,那个置人命如草芥的红菱,而不是这个竟然也会流泪的红菱,她还会杀人吗?还会对这些追随她的人举起屠刀吗?但那些舵主却自己给了自己一个答案,会,而且是绝对的。
过了几日,烟雨楼再无任何事情发生,从四方钱庄接到的订单,够他们烟雨楼一年的开支了,但所有的舵主和堂主却不自觉的收敛了,他们不再是花天酒地,不再是醉生梦死,他们从议事堂出来后有任务的去完成任务了。
没任务的各自归家,大门紧闭,甚至吃食上也不讲究了,甚至给那些舵主堂主打杂的下人都感觉烟雨楼变了,他们竟然被邀请到和他们一起分享吃食了,甚至有些舵主在家养起了鸡鸭,开垦起荒地了,看着田地新番,播下的菜种,他们竟然会问,如果这些菜种发芽了,回事一个什么样的场景吧?
但他们却已经有三日未见红菱了,这个烟雨楼的大当家的失踪了,没有人去寻她,却所有人都希望第二日一早,红菱正容光焕发的坐在她该坐的位置上,向大家发号施令,今天我们要取谁的人头。
明天我们要夺谁家的财宝,但变了,真的变了,甚至被红菱提到的泰查特迩舵主,对着一直陪在他身边女子说道:“青青,若你不弃,你能成为我的妻子吗?.....”
三日后,红菱出现了,不是在烟雨楼而是在江南,在远在千里的江南,她静坐在一个小茅屋里面,微微的看着四周的景色,在如画的田间有一个农妇正蹲在菜园里面摘着新上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