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小公子还是克制住了自己,没有把柳风身上的绳索解开,他挣扎着,最终放弃了,但是看着他的挣扎小公子却感到心真的好痛。
可是到了傍晚时分,柳风却突然平静了下来,他的神志好像有些不清醒了,小公子赶紧凑过去一看,原来他发烧了,而且额头很烫很烫,在他的嘴里不断的冒出一个字眼:“血,血,血...”
那个字眼不断的被柳风重复,他每一次叫这个字的时候,面目都非常的狰狞,尤其是他的那双眼睛呆滞的简直像是一条死鱼的眼睛一般,没有任何光彩,似乎瞳孔都有些涣散了。
小公子担心的无以复加,她知道这是被心魔给折磨的,那烧久久不退,若是这样下去的话,对柳风来说肯定不是一个好兆头,而且他在本能的运气,身上的真气已经溢出体外了,那粗如碗口般的绳索,正在膨胀,一点点的被柳风的真气撑开,他这是在玩命的撑开绳索。
小公子关切的叫着:“柳风,你怎么样了,你还好吗?你不要吓我好吗?”
可是没有任何的效果,他不断的重复着这个字眼,不断的用真气去撑绳索,尤其是他那面孔变得越来越狰狞,小公子紧紧的皱起眉头,她做了一个决定。
伸手摸出插在自己靴子里面的一把匕首,轻轻的挽起衣袖,那一只犹如藕断般雪白的胳膊就这样出现在柳风的面前,柳风顿时停了下来,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这一截白藕般雪白的胳膊,目光呆滞,却不愿离开。
小公子紧紧咬住牙关,用手中的匕首,轻轻的划过那一截雪白的胳膊,顿时一串血珠从那吹弹可破的皮肤上溢出来,一滴,两滴,三滴的落在地上。
血在地面溅起了血花,犹如盛开的玫瑰般娇艳,红艳艳的,晶莹润透的,柳风就好似看呆了一般,从绳索下探出一只手,轻轻的接着那一滴落下的血滴,然后缓缓的凑到自己的鼻腔下面,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那满足的模样,如同深吸了一口烟一般。
他狰狞的表情缓缓的恢复了,却看着小公子的胳膊,不愿意挪开目光,血还在流,从一滴两滴,变成一条线,一条红色的线,线也是那么的美。
时间就像静止了一般,小公子渐渐的感觉心尖有丝丝的痛,她才从这种沉浸中清醒过来,可柳风却已经满足的睡着了,他那轻轻的鼾声,像是睡的很满足,很满意,小公子收回自己的隔壁,撕了一块布条给包扎上,轻轻的退到了屋外。
星空是那么的深邃,每一颗星星就好像银色的豆子一般洒在深邃的星空当中,他们互相之间的距离看起来是那么的近,可又是那么的远,远到看得见,却摸不着。
小公子抬起自己受伤的胳膊,向天空伸过去,可是她却感觉到自己什么也抓不着,就好像她和柳风之间的距离一般,总是那么的近,可是又那么的远。
一夜,柳风睡的很沉很沉,小公子蜷缩在屋外,离他只有一道茅草扎着的墙后面,静静的听着他的呼吸,每一下,她都听在耳朵里,没一声,都落在她的心坎上。
可是柳风却反反复复的,一直没见好转,只有这样束缚着他,小公子才觉得安心,可是每到傍晚,柳风的那种奇怪的病便会发作,小公子的胳膊上也一天比一天多一道血口。终极杀手隐都市
在她娘去世的时候,她哭过,可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掉过一滴眼泪了,可是最近她却感觉自己怎么就那么喜欢落泪,是自己变了吗?
忽然一个声音传过来:“你醒啦?”
小公子赶紧回头,却看到柳风正站在她的身后,手中提着两只兔子,只是这兔子和以往不同,它们的血被放干了,显得有点干瘪瘪的模样。
小公子耸了一下鼻子,带着哭腔问道:“你没走?”
柳风微笑:“傻丫头,你都这个样子了,我怎么舍得走,你先休息一下,等会给你做好吃的。”
小公子乖巧的点点头,朝着屋檐边的一块青石上坐过去,柳风忙碌了一阵,从草屋周边捆了一捆柴火放在草屋前的空地上,然后把茅草引燃,一团火便生好了。
三根长一点的木头,被他绑成一个架子,呈三角状,插在火堆上面,被剥了皮的兔子被烤成黑红色,一阵阵香气从火堆上传来,柳风就这么小心的看着兔子被烤焦,然后递给小公子。
小公子接过兔子疑惑到:“你不恨我了?”
柳风微笑:“我从没恨过你。”
“骗人。”
柳风长叹一口气:“当日,我确实很伤心,可是后来想通了,这样的大仇不说放在你身上了,就是我身上,我也必将毫不留情的去报仇,不管对方是谁。可是你终归还是下不去手。”
“我要是下得去手,那你还在吗?你也不知道拿剑挡一下,真傻。”
柳风笑笑:“不是我傻,只是我没想到,你会真的动手。”
“那你是在怪我咯?”
柳风叹了口气:“不是的,我没有资格怪你,好在是你,要是其他人,我定饶不了她。”
小公子听后,头微微的低了下去,脸上再次浮现一丝愧疚:“终归,还是我不好。”
柳风伸手给她捋了一下头发:“你呀也真是,一个堂堂的公主,现在搞得像个小乞丐一样的,你这又是何必呢?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这不值得。”
小公子抬起头看着柳风,一双眼睛紧紧的看着他,眼神中却很失落:“我爹骗我,我哥也骗我,他们都骗我,我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