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玥有张让她自己乃至裴家引以为豪的漂亮脸蛋。
这些年,她凭着这张脸,很多时候都无往不利。
所以在看到元翔刚才的态度后,第一个反应是摸脸。
而裴玥这些反应和小动作,又怎么会逃过元翔的眼睛,眸底的失望清晰可见。
“开庭时间会在三天后,我会准时出庭。”元翔已经不想再跟裴玥纠缠,说完这句,直接摆出送客的姿态。
裴玥看不到自己的脸,又目的达到,剩下的操之不及,便不再跟元翔纠缠,伤心的望着元翔,见对方没反应,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转身离开。
元翔看着那离去的背影,陡然坐回了位置,却没了工作的心情。
正好这时助理走了进来,“元总,您晚上八点有个应酬,您看要不要帮您推掉?”
“哪家的?”元翔揉了揉太阳穴,声音有些干涩。
“明珠珠宝,之前他们已经约过您两次了。”助理小声提醒,却对老板并不抱期望。
“嗯,你去安排。”
“啊?”助理已经习惯性的做好了被拒绝的心理准备,却没想到老板居然让她去安排,一时间以为自己听错了。
老板一般最讨厌这种应酬了,都是让别人去的。
“有什么问题吗?”元翔抬头看向自己的助理。
“没……没,我这就去安排。”说完,助理一溜烟的出了办公室。
八点。
元翔出现在了一家日式包厢,对面坐着明珠珠宝的老板,还有几个其他的珠宝商,不过让元翔最为意外的是,这一行人中竟有个熟悉的面孔。
他上次在警局,知道这个女人是个珠宝设计师,却不知道她在国内还小有名气,是明珠珠宝的主设计师,有好几款作品非常出名。
可哪又怎么样?一样不检点。
想到裴玥,元翔眸底的光暗了暗,一声不吭的吃东西、喝酒,偶尔搭话,却一针见血。
大家见元翔如此,惹不起也没人敢为难,干脆将目标放在了盛奈身上。
她是今晚唯一的女宾。
盛奈怎么都没想到元翔会亲自来应酬,据她之前的了解,他最不喜欢这种场合,所以在老板提出要求后,她没多想就同意了,毕竟这次公司涉及的官司与她有关,她想提前跟律师所沟通。
一个米国设计师,抄袭了她的设计,并且反诬她抄袭。
这对她,一个刚小有名气的珠宝设计师来说是致命的打击,如果不能胜诉,她的整个设计生涯就完了。
偏偏国外设计师告她很容易,可她起诉对方,却困难重重,这跟国内的大环境有关,也跟国人的产权意识有关。
所以无论如何,她都必须胜诉。
但国内打过类似官司的律师并不多,而胜诉率百分之百的只有元翔。
他是她现在最好的选择。
只是她没想到,会这么快再见面。
因为心中有事,盛奈整个人有些心不在焉,心思一直在元翔身上,根本没注意到那些老总之间的神情,被敬酒,推脱不掉便接了过去。
可几杯下肚,她的脸就泛起了红晕。
在场的几个男人见此,更加殷勤的给她灌酒。
元翔扫了眼对面面若桃花,眼神都渐渐迷离的女人,神一点一点的冷了下去。
果然所有女人都是这样吗?
心中冷笑,任由其他人继续灌盛奈,眼底的轻蔑也更甚了。
盛奈在应对几个老总,可余光却注意着元翔的一举一动,他看到她的意外,再到轻蔑和厌恶,都被她收入眼底,心情越发的糟糕,就在不知道谁又递过来酒时,她再也受不住元翔的目光猛地站起来,“老总,我去趟洗手间。”
说完盛奈扭身就往外走,膝盖撞在桌腿上,也好似没有知觉似的,跌跌撞撞的逃了出去。
“呕……”
才进卫生间,盛奈就不受控的吐了起来,越吐越难受,越难受越想哭,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
他根本不认识她,她逃了这么些年,想到重遇的种种可能,唯独没有想到,他根本不认识,或者完全不记得她。
“哈哈哈……你就是个笑话!”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盛奈笑的比哭还难看,用冰水冲了把脸,想走,脚下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想到这些年所受的委屈,还有生产时的死里逃生,盛奈的泪眼在眼眶打转,却最终憋了回去,起身又冲了一把脸,掏出手机就打算给老板打电话,找个借口离开。
哪知道号还没拨出去,一个身影就跌跌撞撞的推开了女厕的门。
盛奈下意识的退后一步,就发现进来的竟然是刚才那个一直灌她酒的珠宝商,脸刷的变白,却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王总,您走错了,这里是女厕。”
“女厕?噢,我找的就是女厕。”那王总听到盛奈的话,不但没有退出去,反而顺手锁住了女厕的门。
“王总,你要干什么?”盛奈的声音发尖,带着掩饰不去的恐惧。
她知道今年是本命年,可接二连三遇到这种事,会不会太倒霉了?
身体往后退,余光观察着女厕,试图寻找出口,还有自救的方法。
可除了光秃秃,带着洗手液的洗漱台,什么都没有。
盛奈感觉自己的心跳在不停的加速,手死死的握紧手机,“王总,请您自重!”
“哈哈,这是什么话,盛小姐,我听说你现在有些困难,我这是来帮你的。”那王总不但没有被盛奈的声音喝住,反而笑嘻嘻的说道,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