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云海看着在刹那的意外后,神情再次恢复如常的夏晚晚,有种强烈的挫败感,他就这么不被她看重?
想着外面千万女人为了他回眸一笑挤破脑袋,可他一心为她好,她倒好,视他为无物,偏偏他又恼不得。
不被在意的那一个,永远都是最被动的。
宫云海敛下眸,真正的意识到他拦不住夏晚晚。
“太太,太太……”
“阿乐他们来了,我该走了。”就在两人气氛古怪时,外面响起阿乐和朱周急促的呼喊声,晚晚看了眼宫云海说道。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如果她还看不明白宫云海的心思,那就是真傻了。
可是越是这种情况,她越是要装傻。
第一,宫云海并没有明明白白的说他心悦她,她陡然开口拒绝,怎么听都是自作多情。
第二,宫云海这份感情在她看来,来的太过莫名其妙,她不信。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晚晚不喜欢别人以为她好的缘由替她做决定。
她有自己的立场。
“难道你就不想听听我为什么拦着你不去帮他的理由吗?你知道他为什么开始对你那么好?你从来就没想过他对你的喜欢,不是真的喜欢,还有其他原因吗?”宫云海在夏晚晚清冷疏离的目光中彻底爆发。
强烈的征服欲让他失了分寸。
夏晚晚已经走到门口,猛地听到宫云海气急败坏的话,那语气还夹带着一丝怒其不争哀其不争的郁结。
晚晚几乎下意识的皱了眉头,心底对宫云海生出一丝厌烦,“不管是什么,那也是我们夫妻的事。”
“当年撞死你母亲的司机是沈崇岸。”
轰!
宫云海忍无可忍的说道,而那话如一道响雷,将天空炸裂。
夏晚晚怔怔愣住,她原本打算去拉警务室的门,不想再跟宫云海争执下去,更不想听他说那些有的没的。
她自认为对沈崇岸还是了解的,也自认为对她自己是了解的。
他们的感情如何,还轮不到别人置喙。可当宫云海不知道是因为焦急还是故意喊出最后那一句话时,她整个身子僵在了原地,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愤怒的回头,“宫云海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当然知道。”开弓没有回头箭,宫云海知道自己已经将事情说出口,那么就没有后退的余地了,非常肯定的看着夏晚晚回答。
夏晚晚因为愤怒手背隐隐露出青筋,她没想到宫云海居然是这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他以为这样破坏她和崇岸的关系,他们就会有机会吗?
根本不可能!
晚晚摇着头,“宫云海,念我们是合作关系,你又是方姨的儿子,刚才的话我就当你没说过。”
“你觉得我会用这种事来欺骗你?”宫云海没想到夏晚晚到这会还执迷不悟的相信着沈崇岸,那原本因为揭穿事实有些内疚的情绪瞬间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不悦,盯着晚晚的目光也带上了凌然。
“我凭什么相信你?”如果之前夏晚晚还将宫云海当朋友的话,那么现在她已经彻底将这个人拉入了黑名单。
别说当时沈崇岸才多大,怎么可能开车还撞死自己的母亲。
而且当时她在母亲去世后见过那个肇事司机,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叔,怎么可能是沈崇岸?
宫云海的话简直荒谬!
“如果没有十足的证据,我会告诉你?”听到晚晚的话,宫云海反而冷静下来反问夏晚晚。而他问完也不等夏晚晚发话继续说道,“宫家什么没别的本事,就消息来源这方面可以自豪的说,只有我们不想查的,没有我们查不到的。当初沈家虽然将事情封锁的很隐秘,可要查也不是完全没有线索,而我们一旦要查,就一定会有十足的证据。晚晚你确定还要跟着沈崇岸?”
宫云海把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他不相信夏晚晚会无动于衷。
“那就拿证据来说话。”听完宫云海那肯定又自信的话,晚晚心情非常的坏,抛下这么一句就开了门。
宫云海没想到夏晚晚还是这种态度,忍不住低声问道,“跟杀母仇人同床共枕,你就不愧疚吗?”
夏晚晚的身子一僵,但下一刻还是走了出去。
阿乐和朱周不知何时已经等候在一旁,看见她完好无损的出来,齐齐送了口气。尤其朱周,看那架势如果她再不出来,他肯定会破门而入。
“太太……”阿乐有些不安轻呼。
晚晚敛下眸子,朝着他们点点头,“我们走。”
“是,太太。”朱周和阿乐几乎同时回答,可见他们已经等了不少时间。
晚晚抿着唇点头,大步就朝外走去,片刻都不想待在这里。
可她的脑海里却还是不由自主的想起宫云海刚才的话,当年撞死她母亲的人是沈崇岸。
那个四十多岁,被她恨了许多年现在还关押着的肇事司机原来根本就是个替罪羊……这太不可思议了。
还有宫云海最后那一句,跟杀母仇人同床共枕,你就不愧疚吗?
这句像是一句咒语一般,不断的萦绕在夏晚晚的耳旁,连阿乐在旁边说话都听不清楚,只感觉耳朵周围一直嗡嗡作响。
“太太,太太……您没事?”阿乐注意到晚晚的状态,有些担心的问。
晚晚这才回过神,“我们还能不能赶上这次航班?”
“飞机已经起飞了,不过我帮您改签到了下一班,现在过去刚好合适。”阿乐快速的回答。
晚晚点头,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