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国师夸赞。”纳兰澈若有似无的打量着这个神色看起来有些不对劲的国师,一时间倒也不明白这个国师是怎么回事。
虽然他极力的控制自己的手,不过纳兰澈还是发现了他端茶的时候那一双手还是发抖的有些厉害。
“宸王殿下真是好大的架势呢,我堂堂一国皇子,还有一国公主和国师……竟然在此等候了你半个时辰。在下却是没有想到,原来宸王府的待客之道竟是如何,真是令在下涨见识了。”宇文贺斜挑着嘴角,双目中已然毫不掩饰他的强烈不满。
纳兰澈依旧冷清着一张俊脸,说道:“对于不请自来的,本王一向如此。若是四皇子你有意见,大可离开便是。本王何曾让你在此久候?”
“你……”宇文贺被纳兰澈的话噎住,却只能沉着一张脸表达自己的不满。
他是知道这个纳兰澈性子有些清高古怪的,刚刚在慕容玉姌那里吃了瘪,如今纳兰澈对他说话更是毫不留情,这叫他一个南诏国的皇子颜面何存?
纳兰澈都懒得再瞧一眼宇文贺那张横眉竖眼的嘴脸,转而问着坐在身旁的慕容玉姌,道:“他们刚刚对你说了什么,将你气成这样?如今你怀有身孕,要戒骄戒躁,切莫为了不值得的人动怒,若是伤了身子可不是要叫为夫为你担心吗?”
慕容玉姌微微勾了勾唇,眸光扫了宇文贺和宇文丽一眼。后才侧身对着纳兰澈柔声说道:“也没什么,只不过四皇子让妾身退位让贤罢了,妾身的身子还没有那么较弱。不过……王爷您要是同意让永丽公主来当宸王妃的话,妾身自然不敢反对的,一切但凭王爷做主。”
闻言,纳兰澈轻笑一声,后眯起双眸盯着宇文贺,冷言问道:“呵。什么时候,本王的王妃需要轮到一个异国皇子来安排了?且不说玉姌乃本王明媒正娶的正妃,即便我与她还未成亲,也断不会娶一个残花败柳。”
宇文丽一听此言,当下面色大变。她垂在腿上的双手紧张的拧着手中的手帕,微微颤抖着双唇道:“你……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公主心里难道不清楚么?若你真的不记得了,本王不介意帮你回忆回忆。”说完,纳兰澈冷眼盯着宇文丽。
“我……”宇文丽根本没有想到自己在南诏国的事情,这个纳兰澈竟然知道。现在想起当时的情景,她还是有些后怕的。
纳兰澈见宇文丽一副惊恐不安的模样,说道:“看来公主还记得。”
若不是早前在婚礼的丽的讯息传了回来,他还不知道眼前这个宇文丽竟然与一个南诏国的和尚私通。
此事南诏国的皇帝知道后,勃然大怒,只觉得自己皇家颜面无存。当下便下令秘密处死了那个和尚,也严令禁止宫中任何人提起此事。
这事情在皇宫就是一个禁忌,说不得,提不得。
不过还是有公主皇子们打心眼里的瞧不起宇文丽,处处排挤她,刁难她,只骂她丢了皇家的脸。
宇文丽在南诏国实在有些待不下去了,恰逢宇文贺要来东盛国,于是便请求南诏国的皇帝跟随宇文贺一同前来。
“想必公主的这点事情,两位应该是知道的。不过令本王没有想到的是,你们竟然妄想让这样一个残花败柳当我纳兰澈的妻子,也实在太看得起本王了。”语毕,纳兰澈面色阴沉的看了宇文贺一眼,那眸中透出的光和嘴角勾起的弧度,看起来有些阴森可怖。
纳兰澈突然的表情让宇文贺心里一颤。寻思着那人浑身透出的冷气犹如一把冰刀似得,割的人一阵锥心刺骨的疼。
但,一向高傲的他,又岂会在纳兰澈的面前认输?
冷笑一声,宇文贺对纳兰澈说道:“纳兰澈,即便永丽已经……但是你自己也不过一个残废罢了,说到底……你们在一起,谁也没有亏。本皇子却很是好奇,既然你患有隐疾,你这个王妃肚子里的……也不知道是谁的种。”
此言一出,不光是纳兰澈的面色沉了好几分,就连慕容玉姌也忍不住将手中的茶盏种种的放在桌案上。
她嘴角虽是含着一抹笑意,不过此刻看起来却如一朵盛开在夜色中诡异的罂粟。
眸光死死的盯住宇文贺,见那人一副欠揍的嘴角,再想着刚刚宇文贺口中所说的恶言,慕容玉姌当下便起身,随后身影快速一闪。
在宇文贺还没有回过神来之时,慕容玉姌一个响亮的巴掌已经打在了他的脸上。“宇文贺,请注意你的措辞。”
一个突如其来的巴掌,让在场众人都惊诧不已。
宇文丽原本还沉浸在刚刚那段不堪的会议中不可自拔时,也被那响亮的耳光扯了回来。
宇文贺更是怒目横视着慕容玉姌,当下便捂着脸颊站了起来,咬牙问道:“你……慕容玉姌,你竟然敢打本皇子?”
慕容玉姌拍了拍手,冷笑道:“打你又如何?本妃还嫌脏了我的手。你先是侮辱本妃的夫君,后又侮辱本妃肚子里的孩子,打你一下都算便宜你了。没想到,南诏国的皇室竟然就是这样的德行,一个公主尚未出嫁就与男人私通,一个皇子狗嘴里却是吐不出象牙。”
宇文贺从小到大,什么时候被一个女人这样扇过耳光?当下气的作势就要去抓慕容玉姌的脖子。
慕容玉姌原本就一直在练武,虽然武功远远达不到纳兰澈和夜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