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连翘一声惊呼,人已经被龙应拦腰抱起,手里的酒壶“嘭”的一声掉到地上,碎裂,酒洒了一地。
“皇,皇上,你,你要干什么……”
邪恶的笑声在她耳边响起:“干——你!”
“啊——放开我!放开!你这个sè_láng、混蛋、qín_shòu——”连翘拼命尖叫、挣扎、蹬腿,怕死了这个忽然变成qín_shòu的男人。终于知道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滋味儿了。
或许是她挣扎得太厉害,他不得不放下她,但一手仍然牢牢扣住她腰身,另一手揪住她的头发。连翘吃痛仰头,他乘机狠狠吻下去。
“唔,呜——”喉间发出的声音全部被吞噬,她挣不开,躲不掉,心里又急又气,抬腿就要朝他胯下踢去。哪知他早有防备,双腿一夹,将她牢牢夹住,动弹不得。
头皮被揪得好痛,口鼻间被灼热的气息堵住呼吸,腰腿被牢牢固定,任凭她如何挣扎也无济于事,她第一次感受到男人是可怕的雄性动物,即使在被穆沙修贺侵犯时她都不曾这么怕过。这个男人在对待她时,让她觉得他不仅把自己当成了动物,也把她当成了动物,这让她战栗不已。
被甩到榻上,她翻身而起又被巨大的身躯压下,挣扎……气力耗尽,她颓然垂下手臂,连翘绝望地看着头顶漂亮的壁画,泪自颊边滑下。她好恨,恨这个压在他身上的qín_shòu,恨那个没来得及救他的男人,更恨自己的软弱无力。
“皇上,逍遥王求见!”
门外的传令,让身上的男人有一瞬间的停顿,接着他大力撕开了她的衣服,不顾一切地吻上了她的胸膛。
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连翘自胸臆间狠狠吼出一句:“救我——”
在太监的阻拦声中,太息殿的门被推开。龙逍一身玄色,双膝跪地,匍匐于殿前。
“臣弟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龙应终于从连翘的怀里抬起了头,眼底燃着红焰。
奋力推开他,连翘慌乱地从床上爬起来,太急,滚到了地上。
没有看从地上爬起来夺门而逃的连翘,龙逍只是抬起头一径地看着龙应。
直到眼底的那抹身影狼狈消失,龙应才缓缓起身,倚在榻上斜睨着跪在殿下的胞弟。
“何事?”他淡淡地问,似乎刚才的一幕没有发生过,但也没允他平身。
“血太子来了。”
嘴角的笑意加深,媚世的凤眸溢出流光:“好极!”
一路狂奔回住处,将门牢牢关紧,贴靠在门背上已是泪流满面。屈辱的感觉一点点蔓延全身,她觉得恶心,忍不住想吐。那个男人令她作呕,她要怎么办?一刻都不想待在这个鬼地方,一刻都不想!她要逃,逃出去,不能再呆下去了,她会发疯!
转身打开房门,几个人影闪过,外面都是看守她的侍卫,她要怎么逃,好恨,第一次被张狂的恨意紧紧包围。她就像是一只被折了翼的囚鸟,飞不出去,即使牢笼打开,她也飞不出去!
无力地甩上门,连翘瘫坐在地上。泪已流干,为什么她必须要困在这里?不自禁的抚上昨日太后赏赐的金簪,她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伤害她,皇上也不行!如果反抗的结果就是死,她情愿两败俱伤,也不会让欺负她的人好过。
迷迷糊糊中她似乎睡着了,又似乎醒着,只是她好像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那是梦中才有的声音。
惊醒,一条黑影附在身边,连惊叫都发不出,她迅速地抬手,紧握在手里的金簪朝黑影刺下,那黑影没料到她会出手伤他,见她抬手不避不闪,一击即中。
没有痛呼声,只有金属嵌进皮肉中的沉闷。连翘这才发现不对劲,借着透进来的月光,她终于看清来人的一双蓝眸。
天,是他!
心头一阵狂喜,然而手底的濡湿却提醒她,她伤了他。
“穆……”她的唇被狂猛地吮吻住,让她一个音都发不出来。
深切的,被压抑了两个月的思念汹涌地将她包围,抱住她,紧紧地勒进怀里,他想了她两个月,念了她两个月,找了她两个月,这两个月她让他变得不像一个人。从番国到梁国国都快马加鞭需要三十天的行程,可是他二十天就到了,费尽心机找到了她,一见面她就刺伤了他,这个女人,该死的女人,竟然刺他,但抱着她娇软的身躯,他的心满了,那个破了的洞好了,身上的痛更无所觉了。该死的,他好想她!
许久他才万分不舍地将她放开,蓝色的双眸在暗夜里也闪着晶亮的光。
“连儿,我来带你走!”他叹息似的在她耳边低喃。
连翘点点头,没有出声,双手用力抱住他健硕的身躯,竟有些颤抖,她终于把他盼来了,而且还来得这么快。他……是在乎她的吧!
感受着她的身体在他怀里抖得像一朵风中的小花,他爱极了她这般依赖他的感觉:“信我吗?”
“嗯!”双手再次紧了紧。
“呵……”低沉的嗓音在喉间醇醇低迷。
“什么人?”
“有刺客——追——”
屋外喊声响起的同时,穆沙修贺抱着连翘一翻身滚到了床下。
“嘭——”门被踹开,漆黑的屋子瞬间明亮。
“床上没人,跑了!”
“等等——”
床沿上垂坠的床单一下子被撩起,一把长剑随即刺入横扫。
“没人,追!”
被穆沙修贺推举着贴在床底的连翘吓得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