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区外的原野上,已经没有了助威的声音。反抗军和守备官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决斗场上的乱斗所吸引,眼中只有魔王的强大,以及面对压倒性的强大依旧不屈不挠抗争着的“勇者”的斗志。
说起来,这已经是第三十多次了。
“噔、噔、噔!”
威廉姆斯踉跄地后退着,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稳住身形没有摔倒。但另一个人,瓦伦的情况就难说了,毕竟他要比威廉姆斯瘦小,没有足够的体重支撑,力量也差了一些。
威廉姆斯能刹住脚步的地方,瓦伦却不见得能同样稳住自己。他眼看着就要越过那条线,然后很有可能跌倒在地。
见状,威廉姆斯左手一伸抵在瓦伦的背上帮了他一把。
“谢谢。”刹住脚步的瓦伦立刻表达了感谢,威廉姆斯也非常自然地回应了一句“别客气”。
他们现在已经完全是同一条战线上的人了。以李梦溪为对手,各自为战是没有希望的。不,应该说团结合作都不见得有机会,就更不要说各自为战了。
瓦伦道谢的时候看到了威廉姆斯的hp计量条——黄色。威廉姆斯回礼时也看到了瓦伦的hp计量条——黄色。随即,两人一同看向了李梦溪,所见到的是养眼的碧绿色以及,那副十足游刃有余的表情。
“可恶!真想朝他那张脸上狠狠扁一拳!”威廉姆斯既敬佩对手的实力,又不甘心地说道。
“虽然作为他的朋友这么说有点不合适。但威廉姆斯先生,我现在跟您想的一样。”瓦伦此时的表情也差不多,“话说来,那是怎么回事?我们这边的攻击完全打不到,就好像全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一样。难道是什么特别的技能吗?”
“不。要是的话,我也就不会这么不甘心了。”威廉姆斯无奈地笑道,“那好像是叫武术,中国功夫啊。”
“五郎八卦棍!”就在此时站在稍远一点地方的李梦溪得意地喊了一声。
威廉姆斯和瓦伦先是一愣,随即才明白过来,这句话是在回答他们。
“切!这家伙是顺风耳啊,难怪就跟背后长了眼睛一样!”威廉姆斯愤慨地叫道。
而瓦伦则更关注李梦溪所说的事情。
“这个,以前我在电视的武术秀上倒是看过。不过,原来是这么厉害的东西吗?我还以为只是和杂耍一样呢!”
“的确是这样。”李梦溪迈着悠哉的步子逼近两人的同时解说道,“因为,和柔道、空手道、格斗技这种东西不同,中国武术的真髓并不是,想要擒拿对手该抓哪个部位?或是,要徒手打死人该击打哪一点?这种具体的东西。当然,这个也教,但不是重点。中国武术的重点在于套路,摸清自己和对手的行动模式,以套路的拆分和组合应对几乎所有可以想象到的情况。用好懂的说法就是,战斗中你们在做的是思考题,而我在做的则是选择题。”
“总觉得,好狡猾啊。”
“那么,你们要投降吗?”李梦溪笑着问道。
“别开玩笑了。”威廉姆斯以毫不气馁的笑容回应着。
“说得没错。”瓦伦也同样笑道。
随即,两人又一次冲向了李梦溪。见状,李梦溪将手中的长棍旋转了一圈后也朝着他们迎了上去。
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反抗军和守备官的人们,他们的意识和正在交战的瓦伦与威廉姆斯同在,注意力随着战斗而舞动渐渐把整体的事态抛到了脑后。
然而,不属于任何一边的住民们却是渐渐有所醒悟了。
“结果,事情会变成怎么样啊?”
“怎么样?不就是为了决定这个,所以他们才会决斗的吗?”
“那么,从今往后要听赤sè_mó王的话了吗?”
“这个嘛……东方区姑且是多亏了他才和平的,不是吗。话说,我们应该算他那个阵营的吧。”
“开什么玩笑啊!把城市交给他的话,那还不……还不……”
“怎么样啊?”
“肯定会很可怕啊!他可是那个赤色的魔王啊!”
“嗯!有道理,不管怎样,可怕是一定有的!”
听着传进耳朵里的话,雏田奈音不禁露出了苦笑。
梦溪的形象果然是到这种人见人怕的地步了啊。
“那么,如果是威廉姆斯或是那个叫瓦伦的少年赢了呢?”
“拜托看看现在的局势,这么可能会赢啊!”
“所以,就说是如果了。反抗军和守备官真的会服从对方吗?”
“会吧!倒不如说,拜托他们听吧!”
“这可难说哦。就和我们不会服从魔王是一个道理啊。这种东西,对自己有好处才会认同,没好处谁会认同啊!”
“嗯!嗯!反正我是不会因为一个人的胜负就认输的。”
“这么说,这场决斗不就没意义了吗!”
“不是吧!饶了我吧!这种难民一样的生活,我已经受够了啊!”
“我看还是离开吧。”
“你住旅馆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们这些有房子的人该怎么办啊!好不容易可以活得轻松一点,我才不要又回到起早贪黑拼死拼活的时期呢。”
“我的店可是交了整整一年的租金,现在离开不就是倾家荡产了吗!”
“倾家荡产?你们贵族还真是轻松啊。像我们这种平民一走到野外说不定就被怪物吃的骨头都不剩了呢。”
“哟。大叔,你可以考虑雇我当保镖啊!最近都没怎么开张呢,说实话就快揭不开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