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紫衣,长眉入鬓,凤目有神,巧笑靓兮。清风吹拂,紫色束发纶巾随风飞舞,时不时飘浮在嫩如白玉的脸颊,配上那不时的诡笑,不谈男人,即使是女人,都止不住的心襟动摇。
大街上所有的人同声感叹:妖孽啊!
妖孽不在乎行人的眼光,自顾自的、缓缓的在这个小摊上转转,那个小摊上看看,她有的是时间,因为,她得给落雁一些时间去查证那闹御香楼的公子是何身份。
御香楼,是她的地盘,收留一些苦命女子的地盘。
那些苦命的女子,大抵身世相同,或背井离乡、或债台高筑、或穷途没路、或自暴自弃,她心疼她们,允了她们留在御香楼,让她们自由选择生存方式,给她们一条生路。
她们中有为了还债而出卖身子的,有自暴自弃而出卖尊严的,当然,也不乏有一些只卖艺不卖身的。
无论她们选择了哪一种,霸王硬上弓的情形在御香楼是绝不允许出现的。
行至街道拐角处,再过二个巷口,就可以到御香楼了。看了看阴霾的天空,冯宝宝轻叹一声,将身倚靠墙角,这里无灯火,按照老规矩,她在这里等落雁,一同去御香楼。
等着等着,思绪再次回到她三岁的时候,那是她‘独身主义’的心病之痛、心结之源,这么些年了,想起仍旧会冷汗涔涔。
三岁的冯宝宝,神武将军府大喜,大公子成亲,举国同庆。
“闹洞房、闹洞房,洞房不闹,有何热闹?”
夜幕降临,所有的人都忙着大哥和大嫂的事,忽略了她,所以,她顺利的进入大哥的新房,躲在了衣柜中,决定,将新郎新娘吓个一大跳!
一时后,大嫂被大哥用红红的丝绸牵了进来,通过衣柜的隔缝,她看到,大哥揭了大嫂的喜帕,二人眼中都闪着电,彼此看了半天,直到大嫂脸方开了口,“累了一天了,先吃些东西。”
什么合卺酒、什么桂圆、花生、生饺子之类的,程序真是繁杂,她都尝了的,不好吃。再看他们二人吃得津津有味的,真够无聊的,看得她都要瞌睡了。
那些个喜娘和丫环、婆子们的也相继笑意盈盈的退下去了,房中仅剩下大哥和大嫂了。
在大哥的帮助下,衣物一件件褪去的大嫂似一枝雨后的新荷,娇艳无比,她撇了撇嘴,“穿少了点。”春寒料峭的,不冷么?
似乎感觉到大嫂的紧张,大哥好心情的和大嫂说着些闲话,闲得躲在柜中的她闭上了眼,一天的兴奋,一天的做贼心虚,一天的累,又在这衣柜中蜷曲了半天,又小又累的身子就那么似睡非睡。
快进入梦乡的时候,耳边传来高分贝的叫声,似闪电、似雷鸣,似乎将她尘封的记忆撕开了一道口子,她从混淆中惊醒,分不清梦境、现实?
只知道,她已是冷汗涔涔。
发觉自己在衣柜,于是,转头看向大哥和大嫂的方向,什么时候,红色床幔已是落下,只知道床幔无风而飘。侧耳倾听,大嫂似乎在哭。
最可恶的是,大嫂痛苦的饮泣声中,大哥居然还‘宝贝、心肝’的一通乱叫,似乎也没有阻止住大嫂的饮泣声。
早知道就不偷看了,一向温润如神的大哥居然将如雨后新荷的大嫂弄哭了,还将那些个原来只对她方喊出的称呼都奉献给大嫂了,“原来大哥是骗子,骗了我再去骗大嫂!”
再也听不下去了,‘轰’的一声,她将衣柜一掌劈开,“大哥是骗子,大哥是骗子!”
红幔再也没有因为无风而飘动了,紧接着,是一条裸臂揭开了床幔,大哥惊异的眼睛出现在冯宝宝的面前,“宝儿!”大哥的下颌再也没有合上过。
虽然她有天生的神力,但三岁的她相对于能文能武的大哥而言,还是懦弱了些,就在她冲到大哥和大嫂的喜床前的一瞬间,大哥已是用锦被将她从头到脚的抱了个严严实实,让她如蚕蛹般的在里面不能动弹。
“放开我,放开我。”
任她如何动弹,大哥这一次没有像原来疼她的,也不像原来那般听她的话,就是不松手,并将她丢到了床榻上,紧抱于怀中,令她不能动弹。
耳听得悉悉嗖嗖的穿衣声,半晌,大哥方放开了她,她的小脸探了出来,看到大哥一张黑至极致的脸和一直低着头的大嫂。
后面的情形怎一个‘乱’字了得,冲进喜房来的母亲、丫环、婆子,震惊无比的盯着在喜床上叉腰站立的她,因为,她正指着床榻上的一团血渍,质,“你为什么要欺负大嫂,为什么要让她流血,她都哭了,你为什么还不放过她?”
爱她至极的母亲,这一次,没有对她手下留情,一把操起她出了洞房,递到黑脸至极的父亲手中。神武将军的巴掌毫不犹豫的拍在了她嫩嫩的屁股上,母亲和一直站在洞房外的二哥、三哥也没有来帮她了,这是唯一一次,所有原来帮她的人都不帮她了。
她的小屁股几乎被父亲打开了花,并且被告之:洞房花烛夜,坏人好事,除了要长鸡眼外,外加三世不得超生。
因了此事,大哥的房门再也不像原来,她想闯进去撒娇就能进去撒娇,总是拴着,进不去。
她很生气!很想将门一掌劈开,可,又害怕大人所说的长鸡眼、三世不得超生的话应在了她的身上。
大哥大嫂似乎知道她的懊恼,变着法子,用其它的事物,比如说,吃喝玩一类的,弥补着她‘受伤’的心!
“不过拆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