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恩桀的魂魄出现在她的身后,双手放在她的双肩上,让她尽量放松,抬起胸膛,不要对他有任何的惧怕,大白天的,他还不能把你怎样。
“别怕,有我在……”
张若菱深呼吸一口,一边听着蔺恩桀告诉自己的话,一边将他的话,从自己嘴里说出来,“董事长,你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蔺恩桀也不是吃素的,还能让我一个弱质女流去威胁么?至于我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想必董事长早已查的清清楚楚,你何必再在我面前装不知道呢?”
“我们没有太多的交集,只是聊得来,在不久之前,蔺恩桀就告诉我,他能感觉到自己快死了,如果他真的死了,那绝不是意外或自杀,而是有人有预谋的,想要谋杀他!我来,只不过是想为他讨回公道。”
蔺咏志在听到‘谋杀’两个字时,眼里闪过一丝故意压制的愤怒,似乎是想要表达出,他明白自己儿子的死不简单,不需要你这个外人来提醒我的态度!但这样子的愤怒,到底是装出来的,还是真情流露,实在是难以让人分清。
况且,在面对名和利,谁都没有绝对的清白,表面上看,杀了蔺恩桀,获益最多的人,当然是蔺家的所有人,这里面也包括了蔺咏志自己,对他们来说,蔺恩桀一直都是一个外来人,他长这么大想来认祖归宗,其他孩子能同意吗?或许就是这其中的谁,布下了这个局。
但谁也没想到,蔺恩桀竟然如先知一般,留下了一份已经生效的遗嘱,将自己所有的一切,都转移到了张若菱的头上,让他们什么都得不到。
“张小姐,你不应该被牵扯进这件事里,你不属于这里。”蔺咏志虎视眈眈的看着她,实则是在威胁她,想让她知难而逃。
张若菱深吸一口气,直视着他的双眼,回答,“就算如此,那一切也都晚了。协议我刚才已经签了,我会继承蔺恩桀的一切。”
“张小姐,你又错了,没想到你还是那么单纯,我作为董事长,有绝对的否决权。你想要顶替他,得先经过我的同意!我怎么可能允许一个外人参与进我的家事!”
“你的家事?那你是确定,蔺恩桀的死并不是外人所为,而是你们蔺家人自相残杀咯?”张若菱反问,“你不同意我来坐这个位置,那就代表,你心虚了?董事长,我也知道我在这个位置上是坐不长久的,但为了能让蔺恩桀死得瞑目,我必须来搏一把,因为我答应了他。”
“而且,我相信,你也很想知道,是谁杀了你的儿子吧?毕竟,骨肉相连,血浓于水啊……”
“呵呵,口齿伶俐的丫头。耍嘴皮子你倒还行,不错。你要是真怀疑凶手是我们自家人,你大可以叫警察尽管来调查,随时欢迎,绝对配合!但如果最后你拿不出证据来告我,我就要你为你所说的这句话付出代价!”蔺咏志指着她的鼻子放下狠话。
“我知道你父母刚退休不久,是吧……”
张若菱见他搬出了自己的父母,就知道现在连她的家人也不安全了,但现在可不能败下阵来,咬紧了后槽牙,不甘示弱的回答,“我父母和这事有关吗?董事长应该不会牵连无辜的人吧?”
“我做事向来有原则,但我也不允许别人随意污蔑我,包括我的家人。”
张若菱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好!你要是没问题,那就别心虚,让我在这个位置上坐热了椅子,等我来查你全家!窦云,冉月,我们走!”
现在这个社会上,谁敢在蔺咏志的面前摆谱?恐怕除了蔺恩桀以外,就她是第二人了吧?
进入电梯,张若菱全身还是紧绷着,不敢有一点懈怠,而窦云和冉月两个人,倒是对她有些刮目相看了,原以为与董事长相遇,张若菱没办法去应付,但没想到结局反倒让人惊喜。
冉月在张若菱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well done,boss。”(干得好,老板。)
有了这一句话,给了她不少信心,但还是得感谢蔺恩桀在旁边给她的勇气啊,她松了一口气,刚开口,“我的父母……”
窦云明白她的意思,立刻回答,“我会立刻安排人手去保护伯父伯母的安全。”
“嗯。”
出了电梯,在冉月和窦云,以及一群黑衣人的保护下,她坐上了商务车,车子往张若菱所工作的写字楼开去,车程大概在十五分钟左右。
上车后,张若菱迫不及待的想问他们,“你们说,用这样一招,能让董事长同意我坐这个位置吗?如果他同意,就代表他和蔺恩桀的死没关系,如果他还是不同意,就代表他心虚了,他和蔺恩桀的死脱不了关系,我可以这样理解吗?”
“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就算他不投出否决票,也有可能是因为他不想打草惊蛇。留下你,他以后也有机会来对付你,我们还是必须事事小心。”窦云还是非常担心,总之,现在敌在暗,很多事情他们根本无法预防,所以,以后的一切行动都必须低调,用人需谨慎。
半途中,张若菱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提醒他们道,“我有没有跟你们说过,我回去上班后,你们就自己回集团,不准跟着我,必要时再电话联系。”
冉月很快回答她,“回老板的话,你的要求,我们当然会尽量满足。但我们还是会安排其他兄弟跟在你身边,保护你,这是必须做到的事。”
“这难道不是变相的监视我么?”张若菱直白的质疑道。
“就算是监视,那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