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阙深深,阴谋重重。她唯有小心谨慎,处处留心,方能在这个是非之地谋得一席生机。
待回到郡主府,夜色已深,带着一身疲累,云梦雨早早的睡下了。
第二日清晨起来,又是一身的自信与从容。
吃过早饭后,坐在书房内听着红梅的禀告。
离琼花宴越来越近了,燕京城内涌入了许多他国或是外地的人。一时间燕京城内热闹非凡。
七国相聚,群英汇聚。
而且这期间许王的活动也很是频繁,许王世子积极的揽下了接待各国使臣的任务。皇帝楚霸天虽然心中极不乐意,但是又不好拒绝,遂只能让太子楚瑞风和许王世子许浩然一起负责接待各国使臣的任务。
而昨日是东国的太子东城宇来到了楚国,太子和许王世子将人接往别院。且中午时皇帝楚霸天亲自在皇宫设宴款待欢迎他的到来。
而今日从玲珑阁传来消息,许浩然邀请东城宇去艳红楼玩乐。
听到这个消息,云梦雨心中突然想起她也很久没去过艳红楼了。这次就顺道一起去看看这个东城宇是不是如传闻中的一样心狠手辣,诡计百出。
夜晚,艳红楼内灯火通明,仿如白昼。
云梦雨一身蓝色男装独自坐在二楼的一间雅间内休息,偶尔透过微开的窗户看看楼下的景象。
而许浩然和东城宇则是坐在她对面的一间雅间间,此时他们房间的窗户打开,两人正站在窗前看着楼下的喧闹。
“宇太子,这个艳红楼可是燕京城内最大最繁华的青楼了。这里的姑娘多是色艺双绝,且个个善解人意,技术很好的。”许浩然给一旁的东城宇解释道,说到技术很好时,眼中竟然露出了丝丝欲色。
看到许浩然如此,东城宇也是大感兴趣,但是依然是语气高傲的说道:“普通的姑娘本宫可是看不入眼的。不过本宫听说这艳红楼的花魁可是难得的人间绝色啊,而且舞艺超全,让见过她跳舞的男子,此生再难忘怀。本宫今日既然来了这艳红楼,那自然是要会上一会的。”
听到他的话,许浩然眼中露出一丝疑惑之色,为难的说到:“艳红楼的花魁可跟其她青楼的女子不同,她一个月只来艳红楼一晚。而且每晚皆是脸带面纱,只来楼内弹琴一曲或是独舞一曲便走了。至今为止,从未有人看过她的真面目。只是透过她的倾城才艺以及那薄纱中的丝丝轮廓,大家纷纷猜测,那面纱下必是倾城之貌。”
“一月只来一次。很好,非常神秘,本宫就喜欢这样的女子,这样征服起来才更有意思。那,今晚,她会来吗?”听到许浩然的话,东城宇更是志在必得了。
“我已经特意打听过了,今天这位神秘的花魁正好会来。”许浩然神情期待的说道。
“好,好,本宫倒是要见识见识楚国的美女有什么特别之处?”话落,东城宇将目光投向了一楼的大堂。
一旁的许浩然此时眼睛里也是带上了满满的兴趣,他也走到窗前看着大堂的景象。只见大堂之内人满为患,大部分都是为了今日看花魁而来。
突然,大堂的灯灭了,大堂内一片漆黑,可是便没有人惊讶。反而是楼上雅间内的东城宇周遭气息一阵冷冽,就要拔剑。亏得许浩然眼疾手快,赶紧的握住东城宇拔剑的手,忙说道:“北太子不要紧张,这是艳红楼的规矩,每次花魁出现的时候,皆会灭灯。再开灯时,就表示,花魁来了。”
听了他的话,东城宇似笑非笑的说了句是吗。话落,周身气息内敛,只是眼内的寒意未消失殆尽,余光不时的扫向某处。
几息之后,大堂的灯已亮,大堂的高台之上一身红衣面带红纱女子立于中央。此时她手上拿着一根白玉箫,斜放于嘴边。
风起,高台四周轻纱飞扬,曲起。
一曲缠绵悱恻的曲子词从那女子的口中流泻而出,带着一股难言的悲伤与压抑。场中似受了感染般,一时静默无声。大家眼中只有那高台之上的红衣女子,耳中只闻那似呜咽似悲戚的曲音。
突然箫声一顿,后台中琴起,明快高扬的琴音传出。萧音瞬间改变方向,犹如时来运转,大悲过后的喜事来临。这样的急转直下,让在场的人心中都忍不住狠狠的震撼了一把。琴音渐低,萧音作为主旋律,琴音为铺,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场上之人一时皆陷入了这场突如其来的音乐表现形式。
新奇,震撼,大胆,但是却不失一种新的高度。
场中无论是懂还是不懂音乐之人皆是陷入一种迷恋中。
不是没有人这样合奏过,只是从来没有这种渐高渐低的表现过,没有人能如此淋漓至极的将一个绝望的境界表现出来,然后又来个完美的逆转,让人深深陷入这种营造出的曲境中。
云梦雨看着场中的玲珑,眼中有震惊有赞赏。
她刚才只是略微跟她说了点现代的音乐表现形式,让她不要太拘泥于单一的演奏或是群起而奏。没想到效果这么好!
玲珑的身世她一直不得而知,这中间似乎被她遗漏了什么?
楼上雅间的东城宇也不禁有些动容了,没想到这楚国竟然真有这样的人才。而且这个花魁果然不简单,能吹奏出这样曲子的女子必定不会是个普通的青楼女子。
突然东城宇的耳朵轻轻一动,嘴角牵起一抹戏虐的幅度。
他的头轻轻的向旁边一偏,下一刻一只飞镖便擦着他的耳边而过,快速的没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