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找到一间茶楼踏步走进。
这偌大茶楼仅三四人落座于正中央对弈下棋,只是那紧皱的眉头告诉人们他们心很烦躁不安。
见有人走进一青衣男子客气道:“这里不迎客两位请回。”
“如果我不走呢?”嘴角弧度向上翘起。
陌雪殇那傲慢使得几人有所不满,若不是那青衣男子以眼神示意几人不准动,如今怕早已冲着陌雪殇两人而去。
“两位小姐若喝茶可去前方那间碧来客栈,在下这儿不迎客。”男子面无表情语气不卑不亢,能看的出是个有头脑之人。
赞许目光落于他身,款款走上前扔给那男子一袋金钱。“这些是茶水钱,我要在这儿那间三楼喝茶。”言罢不等几人反应人早已上楼。
待反应过来,一黑衣男子手握刀便想冲上楼被那青衣男子喊住。“暗,不得无礼,既然人已经上楼那这个客人我们是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你去给二位客人泡壶上好的龙井。”
“可是她们。”
“没有可是,去。”
“是。”狠狠甩手不情不愿端茶壶上楼……
两人落座之处刚好能够清楚看到那名被绑女子,此时她依然被绑与木架之上,身体由于强烈日晒,整个人越来越虚脱,头垂与胸前。
那些目睹一切之人并没有因为她这幅样子而可怜她,相反所有人都在对着她指指点点,说出口那些话很难听。
苏乐清一一听与耳中,嘴角不由蔓延苦笑,想她苏乐清平时对这些人不错,怎想到了关键时刻一个个指责她让她去死。
她在心中不免问自己,当初那些善心为了什么?都说人心薄凉,现在看来这些妖也不过如此罢了,什么重情重义都是嘴上说说,真到那时候每个人都巴不得她快点去死,瞧啊活了一生多么可悲,什么都没有留下,哪怕一个好名声都没有。
苏乐清心中已有些动摇,不免觉得或许这样死去也不失为一种解脱,
那通红火把向着脚下柴堆扔来,眼眶带有热度的泪掉出,从脸颊向下滑过渐渐冰凉,嘴唇微微张开那泪水顺唇落入口中,泪水是咸味,咸到苦的味道,像极了如今胸膛那颗快停止跳动伤痕累累的心。
不再奢求什么,眼一点点闭合,这时耳畔出现一女声,那声音如来自古老远方,空洞,飘逸,冷漠。“你就打算这么放弃了吗?你没有错不是吗,既然没有错那便好好活着证明给所有人看,让那些伤害过你之人知道你有多厉害,你要记住命只有一条如果现在死一定会后悔,如今要做的不是怎么放弃,而是怎么报复。”
眼睛猛然睁开,如同换个人般绚丽夺目,嘴角露出释然一笑。对啊她凭什么要放弃,错的不是自己而是那些人,放弃也该是他们才对,如果自己这么放弃,得来的不过是别人唾弃罢了,既然已经成这样那这些人想法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只要过好自己不就够了吗。
想通这些苏乐清不在等死,心念转动顷刻间化为水逃离火海。
“啊~怎么会这样她不见了?”所有人皆想不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明明应该被烧死之人却意外消失无踪影,就在这些人到处找寻时,头顶传出声音,那是一个女声冷到刺骨,不在有以往温柔可亲,如今那好听女声语气平淡如水波澜不惊。
“你们这些人平时一个个话说那般好,我真有事却没一个肯相信与我,那好自今日起我便让你们知道什么叫惹怒苏乐清的下场。”言罢不在逗留一闪消失。
远处茶楼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她眸中带笑慵懒喝茶:“看来没让我失望。”
“主人用隔音术与那女子说了什么?为何她如同变了一人般?”
“她只是不肯相信这一切,所以一时半会自己无法走出黑暗罢了,只需有人点播一二,时辰差不多我们好戏看完该收场回家洗洗睡觉了。”起身拍拍衣服那并不存在的灰尘跳窗户走人。
那几人带苏乐清急匆匆推门房中早已不见半个人。
“怎么会没有人?”
行至窗向下看去。“看来人已经走了,她是我们的恩人,无论如何都得找到她才是,我们海族从不欠人情。”众人右手抚心四十度鞠躬。
原本客栈中这几人打算去救苏清月,不想苏清月却自己救了自己,等苏清月回这里并告诉他们在自己想放弃时有个声音告诉答案让她醒悟,并模仿出那人声音,几人听出那声音是谁的,纷纷跑上楼来想道谢不料却没人,这让他们不免有些失望,(海族有个特殊技能,他们可以瞬间记下那人声音并且模仿出来。
在说陌雪殇回妖宫,跟跑了马拉松一般累成狗,把自己扔床上呼呼大睡。
不知为何最近特别嗜睡,一占枕头不出一分钟人已入梦乡。
睡梦中总感觉有人在摸她头发,那只手很冷,冷到让人心疼,不自觉拉下那只手握与掌心中。“对不起。”男子整整坐与她旁边一夜,这一夜男子始终低头没人看见长相,一夜没开口说话,直至天边露出鱼肚白方才恋恋不舍离去。
男子不知他一举一动被门那人尽收眼底。“唉!这就是你们两人该承受的磨难,小伙子乖徒儿好好加油吧,老夫希望你们二人能够走在一起,如今这一切困难本就该你们所承受之苦难,是乖徒儿擅自闯入打乱世间后果,无论如何只要师父有一口气在定不让乖徒儿有所伤害。”老人眼中有无奈有坚定,更多却是疼惜,对自己那可怜徒弟多舛命运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