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培尔犹豫了一下,毕竟施展预言术不仅需要大量的魔法,还会耗费生命力,加他的苍老和死亡。不过他还是下定决心,施展预言术预测一下局面。他这样做,除了是对光明教和大主教的忠诚,他还看到了大主教眼里的一丝不信任。
“是大主教。”他应了下来,接着就开始施展预言术。大约过了三个时辰,累得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满头都是大汗。他歇息了一会,附在大主教耳边窸窸窣窣地说了几句话。
“真要如此,倒是可以坐收渔翁之利。”大主教细细地说了一声,而后目光灼灼地看着戈培尔,“我信你,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做。”话了了他还拍拍戈培尔的肩膀,表示鼓励。
“唉,事情的展着实令人难以控制,为了最终达成目的,害得你和里皮一个死了一个半人半鬼。”大主教止住思绪,对着戈培尔的尸体叹息到,“等到时机成熟了,我会让你们的名字都刻在光明教的名人堂里,让后人铭记你们作出的牺牲和功绩。”
他转身离开了,关上了石门。他回到自己的教堂里,要开始处理教务了。眼下收服了阿道夫,光明教算是恢复了统一。这是对内的问题,可还有一个问题,就是逃走的夏侯战的等人。他虽然厉害,也担心夏侯战和安贝来反扑。
“来人哪,去请阿道夫来。”他思索了一会,决定继续重用阿道夫。
很快,阿道夫就出现在他的面前,面容又苍老不少。“大主教,您找我?”
“嗯,让你过来,是想听听你对东方来的那两个人的看法。”他不拐弯抹角,直接了当地问到。
阿道夫有点受宠若惊,半个月来他以为自己毫无作用了,变得心灰意冷起来。听到大主教的询问,他眼里又放出光芒。
“回禀大主教,光明教和两人的仇恨已经结下了,而且他们实力雄厚,属下担心他们会来报复。但是,也不排除他们畏惧您的实力,直接逃走了,这也是一种可能。”
“阿道夫,你知道我最欣赏你什么吗?”
阿道夫一听大惊,急忙躬身低头,不敢接话。
“哈哈,我知道你的计划。本来不出意外,你们扫除海外诸国的新教和异教徒后,就会整合教中力量,侵略东方吧。”
“噗通”,他站立不住,竟然跪在地上,满头大汗,“大主教,属下……属下……”他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大主教没有理他,背过身去继续说到:“你的意图是好的,扩大光明教的影响范围。光明教雄据海外数千年,该挪挪地了。不过东方两个人就如此厉害,又对光明教心怀恨,必然是大患!”
阿道夫身子都伏到地上了。现在他是彻底明白了,自己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完全就是在给大主教的长远大计铺路!那么,自己根本就不是棋局的操纵手,至始至终下棋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大主教。
“属下愿为大主教鞠躬尽瘁,肝脑涂地!”他嚎了一句。
“呵呵,都是为女神和光明教做事情。”大主教笑答了一句,“起身吧。以你之见,我们能否铲除那两个人?”
阿道夫站起来,不敢再有隐瞒,也不敢虚以委蛇:“大主教,属下愚见,两人逃遁后难以追捕,不方便铲除。但有一人,必定可以引两人现身。”
“你说的是弗朗西斯国的那个女孩子吧?”
“是大主教。那个格兰特与玛丽女王相交甚好,况且她又支持新教和异教徒,正好借机拿下她。那格兰特必来营救!”阿道夫提到玛丽还是很生气的,毕竟是他的敌人,“只是另外一人如此厉害,只怕我们重兵包围也不管用。”
“那人不必担心,我自会出手。就照你的意思去办吧!”大主教说完就拂袖而去。
夜里,几匹马正快行进。走进一片林子里时,度才慢下来。月光下,勉强能看清周围的环境。“咕噜咕噜”的鸟叫声此起彼伏,显得有些冷清。
“大哥,我们真的就这样离开?”安贝骑着一匹黑色的大马,怀里搂着爱丽丝,走在前头。中间走着的是雪莉,最后面的则是夏侯战。
夏侯战脸上略显倦容。从那天大战后逃遁出来,他几乎就没有好好休息过,一路上疲于奔命。有时累了,就靠在马背上睡会。
“路上你也说了,你不是那神秘人的对手。光明教中高手众多,只怕事情难办!”他摇摇头。黑夜里看不出他的神情,却能听出来他的失落的语气。
“雪莉,我们以退为进,到达哈博港口后再做打算。如果光明教内乱了,我们在伺机杀死仇人!”
雪莉的心情一直都低落,特别是那天两人败退回来,她的心情更是跌落谷底。可是她没有乱,没有脾气,反而很乖巧的准备几人撤退的事宜。只是,一路上她的话很少。偶尔歇息的时候,也是一个人呆。里皮的消逝,带走了她的心里最重要的东西。
“格兰特,安贝,我不怪你们,真的。那戈培尔自己死了,隆美尔被斩断一条手臂,也算是为里皮报了生死之仇。”她回过头来,在黑夜中对着他微微一笑,“选择离开没错。格兰特,这里再也没有值得我留恋的东西。我不想你再出事,否则我会疯掉的!”
她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说着说着,又传出嘤嘤哭泣的声音。
躺在安贝怀里的爱丽丝醒了,脑袋静静地依偎在安贝的胸口。半个月的时间里,她都是这样躺着,聆听恋人的心声,感受他身体的温暖。她感觉,时间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