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敢骂本殿下!”巴伦大怒。
他却是不理,继续说着,“你们草原用弯刀,习惯右手,如果你右手拿不了弯刀呢?你说,你还有什么用呢?“
巴伦又惊又怒,可是动弹不得,只能瞪着眼睛,担心少年真的会对他做什么。
“住手!“三名白袍老者中间的一位,突然间手一扬,四道白光朝着夏侯战四人飞去。这白光呈兵刃的形状,或刀或剑,或锤子或长矛,来势汹汹。看来,老者想要一招制敌,同时将四人杀死。
安贝比他的度更快,手一抓,四道罡气飞出。两两相碰,消散在空气中。随后,他极闪现,就来到了三位白袍老者的面前,一拳就轰过去。
那老者明显身经百战,眼锐程度和动作敏捷堪比武道高手。刹那间,一切皆由心生,一面猩红的旗帜挡下了拳头。
这面旗帜长宽各七尺,是祭祀的一件的法宝,需不断地用献血祭炼一千九百六十日才告成,几乎坚不可摧。旗帜攻击时可以裹人,全部吸收;防守时就像现在,形成盾牌。
安贝只是露出鄙夷的表情,丝毫不把旗帜放在眼里。他手上的力量逐渐加大,使得旗帜都开始变形。
白袍老者刚开始还闲庭若步,接下来就需要投入越来越多的祭祀力量,他的额头上也冒出大颗大颗的汗珠。
后面的将军和士兵早就退开了。一交手,他们就知道安贝是高手,哪敢多待?
“助我!“老者用草原话说了一句。话音刚落,他身后的两位白袍老者就出手了,乳白色的祭祀力量从他们的手心间流出,源源不断地进入旗帜里。
登时,旗帜就生巨大变化。先就是大小变了,其次猩红旗帜上仿佛在流动着献血,森森然,不断地冲刷安贝的拳头处,似乎要突破那层剑罡。更重要的是,旗帜的四周在向安贝包裹而去。乍一看,安贝落在了下风。
所有人都在盯着场中,夏侯战也不例外。虽然他绝对信服安贝的实力,但面对不了解的祭祀力量,他心里也变得没底了。
安贝没料到三个人的力量能催动旗帜变得这么厉害,但仍然没使得他产生畏惧。他是遇强则强的,更强的力量压迫在他的身上,就越能激他自身的力量!
他冷冷一笑,另外一只拳头轰向了旗帜。同时,他嘴里艰难地吐出一个字,“破!“。
旗帜好像是活的,不退避,反而兴奋地迎上去,上面的鲜血流动得更快了,显得更加的诡异。在场的人看了,觉得十分恶心。
可是,谁都不会知道,他这一拳蕴含了怎样的力量。
安贝本身就是媲美剑罡巅峰的实力。这一段时间,老头子更是爱屋及乌,毫不保留地把自己对剑罡大圆满,甚至对圣境的体悟说给他听,又指点他的武技。所以,他的实力到底变得有多强大,恐怕只有老头子知道了。
三位老者面露惊恐的神色,随后变成了绝望。在场众人,也只有他们三位才能体会这一拳到底蕴含了多强大的力量:扭曲!没错,就是空间扭曲!
旗帜明明贴着安贝的拳头,实际上却没有接触到他的拳头。而且,旗帜开始被莫名的力量在撕扯!他这一拳,已经打出空间的力量!没撑到三个呼吸,旗帜就被撕成粉碎,落在地上。
三名白袍老者一个踉跄,都坐在地上,脸色及其苍白,没有一点血色。旗帜是他们用性命祭练的法宝,如今法宝被破坏,他们受到反噬,估计是活不长了。
“你.......你到了传说中的境界?“率先出手的白袍老者挣扎着问出这句话后,就断了呼吸。他的眼睛还睁开着,似乎死不瞑目。另外两人,话都没有说就断了气。
这一刻,别提多么寂静。没人敢说话,一动不敢动的,只有鼻吸声和火焰在风中“呼呼“的动响。
巴伦勉强抬起头关注战况,看到三位白袍老者倒地死亡时,说不出话来,最后有气无力睡倒在地上。看他的表情,是绝望了。这三位大祭祀,是他手下的重要力量,就这样被打碎了,和鸡蛋一样。
“不,不,不可能!“他仿佛是受到刺激,语言也张狂起来,“来啊,杀我啊!草原王不会放过你的,不会的!“他确实脑子有点不清醒了。这样厉害的人,他的父王敢随便追杀么?
夏侯战微微一笑,舒了一口气,“我不杀你,但你必须要付出代价!“说罢,一刀割下了巴伦右手的小拇指。瞬间,鲜血飚出来,把博古娜拉下了一跳。
巴伦痛苦的哀嚎一声,把外面的士兵惊醒了,纷纷犹豫地围拢过来。只是不敢出手,大祭祀都这样没了,他们还能怎么样!
“你,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他疼地脸都变形了。
“跪下,给这位姑娘磕三个头,我就放过你!“夏侯战冷冷地回答,“如果你不肯,我就再割你一个手指,四根手指勉强能握刀,三根呢?两根呢?“他邪邪地笑着,让一边站着的博古娜拉产生丝丝凉意。恐怕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接受他凶残的一面。
巴伦本来还想反对,但越听到后面越心惊,“这人简直就是要废了我啊!可是如果做了,又有什么脸面去见草原王?”
“或许可以换一种方式。“夏侯战盯着巴伦,仿佛要看透他的内心。
“什么?什么方式?“
“这是属于我们之间的秘密。如果你愿意以你草原图腾的名义对我效忠,我可以放过你。“他俯身在巴伦耳边说着,声音只够两人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