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五皇子的意思,那我们还讨论什么?还讨论什么?”白礼情绪失控,大声质问起来。
“白大人,五皇子不是这个意思。”这个时候,郭烈突然说话了,“今天我们要做的,不是肆意揣测,而是讨论要采取哪些预防措施,找出本质原因,防止事态扩大。”
白礼回过头看着他,冷笑到:“郭大统领,不知道你有何见教?”
在场中人都皱了一下眉头,包括太子,显然对他这种目中无人不满意。不过白家势大,太子都要仰他鼻息,何况是郭烈。
“令公子的确做了错事,大家都是知道的。除魔之事,他可以不为之,但是他反而助魔,这是何意?到底是为一己私欲,还是为太子党谋利益?”
“郭烈,你这是何意?!”白礼大怒,“你的意思是说,我景儿就白死了吗?你们就是这样认为的吗?”
郭烈不语。虽然他不再说话,但是脸色却是很直白地说明,“对,他死有余辜!”
“好一个郭大统领啊!我白家是这样能随便欺负的吗?”就在众人无语的时候,一女子的声音飘进来,十分尖锐刻薄。
太子当场就要作,吃得五皇子拉住,这才忍了下来。能让他反应这么大的,自然是他的老婆——太子妃了。
今天这样的场合,太子妃是不应该出现的。现在是太子和自己一派的大臣共商大计,如果一个女子在场,像什么话?况且,太子也绝不允许她出来干涉,否则尝到了甜头,等她做了皇后,岂不就要牝鸡司晨?
太子妃话音刚落就出现在门口,两道眼光狠狠地钉在郭烈的身上,好像要看穿他一般:“郭大统领,你知道本妃的哥哥是因何而死的吗?”
郭烈不敢对他无礼,起身回复说:“禀报太子妃,下官不知。”
“不知?哼!”太子妃继续走着,来到太子的身边,“殿下,那你是否又知道呢?”
太子按耐住心中怒火,面不改色地问到:“你且说来。”
她嘲笑一声:“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就在这里讨论,讨论什么?啊?能有什么作用?”
“不知道嫂子有何指教?”五皇子拱手问到。
“本妃就问你们一件事,那玉溪子的徒儿,你们可知道他姓甚名谁?”
众人摇头,就连她的父亲白礼也不知道。
“他就是夏侯府的人,夏侯明初的长子夏侯咏的义子夏侯晋!”
“那又如何?”郭烈听到“夏侯晋”三个字时,内心跳动了一下。不为别的,因为他女儿郭琇谈的对象就是夏侯战。太子妃说此事,肯定是有一番说辞的。
“又如何?”太子妃冷笑,“郭大统领,难道你还不理解吗?昆仑玉溪子师徒不顾教派之争,公然杀死本妃的哥哥,不就是要将夏侯氏拉入武亲王的阵营吗?那个畜牲夏侯晋是夏侯家的人,难道本妃哥哥的死,夏侯家能拖的了干系?!”
“嘶!”所有人都恍然大悟,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就连太子也在深思她的这段话。只有郭烈,眉头紧蹙。
“殿下,难道你还不明白吗?这是昆仑以及武亲王一派,公然打击蜀山和太子党了!如果你还不还手,下一步会出现什么情况,谁都预料不到!”太子妃对着太子说到。
“太子妃所言有理,殿下,下官也是这么认为的!”白礼附和女儿的话,要求太子对武亲王一派采取打击措施,“特别是夏侯家族,他既然不肯加入太子党,还伙同昆仑伤我儿性命,一定要给他致命打击!”
“五弟,你怎么看?”太子见五皇子一直是一副沉思的样子。平时他又经常向五皇子拿主意,这种时刻,更要问过这个弟弟了。
“大哥,我们还是另外再论吧。”
太子见他这样说,知道他是不想当着众人的面讲。众人倒也识趣,纷纷告退。只有太子妃不愿意离开,但是白礼明白不能得罪了太子,拉着她离开了。
白礼拉着太子妃回到了她住的地方,一时间,父女情绪失控,抱在一起哭起来。香儿闻声赶来,见得这场景,料定是在为景少爷的事伤心,自己也站在一旁哭起来。
“女儿,咱们进屋吧,在这让外人见了不好。”白礼毕竟是长者,又是男人,对情绪控制比较好。
太子妃依然是泣不成声,在父亲和香儿的掺扶下,慢慢走进屋里。“父亲,哥哥他死的好惨啊!呜呜呜”
“为父知道,为父知道!”白礼亦是老泪众横,“女儿,为父一定为你哥哥报仇,你放心吧!不报此仇,我白家枉为第一世家!”
“父亲,女儿能做些什么?”太子妃问到,“哥哥视我如命,如今他却命归黄泉,死的凄惨,我一定要为他做些事情!”
白礼拍拍她的脊背,安慰到:“女儿,你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事,不要去烦恼太子。”
“这是为何?父亲。”太子妃没想到父亲给她提了这样一个要求。照她看来,如果她不给太子施压,哥哥的仇一定难报。
“太子是个自主性很强的人,什么事情他心里都有一个底。以前呢,为父可以不管你。可是现在,你要收敛一些,不可惹怒了太子。你哥哥的事,太子一定会采取措施的,他不可能坐以待毙。”白礼也是有苦难言,白景死了,损失了白家一个精英,更损失了一个蜀山和太子党脐带的关键人物。可以说,有白景和无白景,白家在太子党里的地位是两个概念。
太子妃看父亲和蔼的样子,不忍心拒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