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来了!”
隔大老远衙门的守卫就赶紧通知同胞做好防范措施,毕竟这可是个喜欢拿东西撒火得主。要是老大再惹这大小姐那可就凉了。
通报的声音太大,芙蕖想听不到都没办法,只是在走过门口的时候狠狠地瞪了守卫小哥一眼。那次明明只是个例而已,要不要当成普遍现象啊。想想她第一次来的时候这些人还小妹妹小妹妹的叫着,当真是变化无常。
守卫小哥眼观鼻鼻观心权当没看见。
“二哥。”芙蕖冲着院中正悠悠哉哉喝着茶的沈中非喊道。
要说这沈家的儿女着实长得都不错。哪怕是不着四六的沈二哥都长了一副多情的模样,如今在一群粗老爷们中更是显得俊俏。沈中非的才能本不应该只当个衙门头子,当谁让他喜欢呢。
这大热天的院子里的人都在练武,但沈二哥却从来不干。以他的话来讲,他管理这个衙门啊,靠的是脑子,不是那些没用的肌肉。
当然,如果他眼里没有那么羡慕的话,芙蕖也就信了这种鬼话。
沈中非叹口气,用手里的折扇指指满脸大汗的侍卫,“小花,你看看你把我这些守卫给吓得。”
沈小花翻个白眼,“我和你说过很多次了,不要叫我小花了。怎么爹都能改的过来你就改不了呢?”
“为什么不?”沈中非笑道,“比什么芙蕖好听的多了。”
芙蕖本是因为在家无聊才过来的结果却发现自家二哥身边站了个没见过的人,生的倒是挺好,还有点眼熟。
“二哥这是谁啊?”
“新来的。”
沈中非看起来一点都不想多提的样子反而引起了芙蕖的兴趣。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啊?”芙蕖还是问了出来,想不出来的感觉实在难受。
沈二哥依旧是常见的刻薄,没等男子回答便先开了口:“我看你是见到个好看的就觉得眼熟,你个女子一见面就如此说话,像是什么样子!”芙蕖没管自己二哥的讽刺,好像当初说女子和男子都可以活得潇洒快意的不是他一样。永远都是想一出是一出。
“程郁南。”
芙蕖歪歪头。
“浓郁的郁,南方的南。”程郁南笑着,倒是挺亲和的。
“沈芙蕖。”礼尚往来她也说了自己的名字。
“小花。”
“沈芙蕖!”沈芙蕖走到二哥身边,用力一拍桌子,当时就把沈中非吓得不敢说话了。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芙蕖的气力实在是不像个女子。他能保证他清晰地听到了木桌崩裂的声音。
可想而知那次芙蕖发疯的时候到底是有多可怕。
程郁南站在一旁闷闷的笑,沈中非扭头瞪了他一眼,“你和他们一起去努力去吧,站我旁边干什么,别和我套近乎,我跟你很熟吗?”
程郁南摇摇头将手里的茶杯递给中非。
孩子脾气。
这一边的治安一直都是由沈中非来管,京城里面又素来没有什么大事,所以其实就算是来了衙门也没有什么好玩的。沈芙蕖来的原因也不过大多是为了防止沈父在家里又絮絮叨叨,让人心烦。
“二哥,”芙蕖道,“有什么有意思的吗?”
“我这里有什么有意思的,天天不都一个样。你要是想要玩的话倒不如和其他的姑娘小姐聚聚堆,聊聊琴诗书画之类的,也好熏陶你一下。”
芙蕖哼哼唧唧的,“那人是从哪里挖来的宝贝?”
宝贝?那是个祖宗。沈中非在心里不可置否面上还是那副自恋的样子,“那是看重你二哥的能力主动来投靠的好不好?”
“哈?”你觉得我会信吗,京城里哪个人会拿正事来麻烦自恋指数爆表的沈二哥。
沈中非看看芙蕖的表情,挑挑眉老实交代,“好吧,他弟弟进京赶考他就以及跟着来了,顺便待在这里。”
“考上了?”
“考的还不错。”
“那就好。”
芙蕖到也没多想,看这程郁南的年龄也不老,多半是弟弟来考个秀才举人之类的,也算是年轻有为。
沈二哥也懒得多说,眼睛一瞟,“哎!就是你,谁让你偷懒的,还想不想吃饭了?”
打眼一看那可不就是刚才站旁边的程郁南嘛。动作散散慢慢像是在过家家,和一边的其他人格格不入,但除了沈中非居然也没人说些什么。要记得当初这里来了个新人结果因为不适应这里的生活,被这里的人轮番轰炸,反而是毒舌的沈二哥说了好多安慰人的话。
“得罪你了?”芙蕖随手抄了一个小板凳坐到沈二哥旁边跟着一起看。
“呵。”沈二哥依然是懒懒的样子,“我有那么小气?”
没有吗?她家二哥还真是没有自知之明,还记得之前沈二哥上私塾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找来了只可爱讨喜的肥兔子,宝贝的不得了,睡觉都得抱了怀里。结果啊,一不小心被人逮去做了一顿烤全兔。从此沈二哥有事没事想起这件事情就生气吗,一见到烤兔子的那个人不刺上一两句就浑身难受。
芙蕖没反驳,她可不是过来找事情的。
她不想不代表沈二哥不想,“我前两天看见爹给你准备了不少画像有看中的吗?”他多少也能理解一点老爹的着急,毕竟是生了个这样的女儿让人怎么能省心。
一提这件事芙蕖就感觉气闷,“你说说我自己都没着急的,你们急的些什么劲。”
“就不能等以后再说么?”
“以后是什么时候,你别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