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苍会帮助丰祈张贴寻医问药的告示,但愿药灵谷能治好三王妃。”
“栖梧代表丰祈,代表三皇兄谢过云苍。”
“举手之劳。”
“不知栖梧能否见一见纯熙郡主?早就听闻郡主是制酒高手,栖梧喜欢饮酒,故想去讨要着酒的配方。”
“公主稍等片刻,”荀澈看向站在门口的颜倾道:“去请郡主。”
“是。”
“等一下,”凤栖梧向外喊道,见颜倾停下脚步,看着荀澈解释道:“天气寒冷,将军还是让人带领栖梧去往郡主的住处吧,免得郡主还要特意走一趟。”
凤栖梧说的在理,又是为了别人着想,任谁也无法拂了她的意。
“如此,本将军陪公主一同前去。”
四人一起离开,颜倾和严凛走在前面,荀澈与风栖梧并肩走在后面,一路上,荀澈再也没有出现面对着风栖梧礼貌般的笑意,那眼神中透着冰冷,比那雪反射出的光还要刺眼,却每次在风栖梧看向他时恢复那淡然的笑意。
楚溪的住处就在府中,没多久就到了。尽管房门紧闭,她还是在他们刚踏进院中那一刻,听到了踩着雪发出的悉悉碎碎的脚步声,放下手中之物,走到窗前,打开小小的缝隙,向外观望。
望见是荀澈等人,方去打开房门,人就在几步之外,她刚要开口,风栖梧已经抢先开口。
“这位就是纯熙郡主吧,栖梧早就想见郡主一面,如今才有机会。”
楚溪迷惘的看着风栖梧,仅是第一面,仅是一眼,对于这个妖娆又妩媚的女子,她从心底就没有欢喜,不知是谁,又不能失了礼数,只是笑笑,看向荀澈。
“这位是丰祈国长公主风栖梧,听说小溪酒艺精湛,想要寻些方子。”
方子?楚溪是喜欢制造酒,都是随心而为,哪里有什么方子。丰祈国虽然紧邻明都,但天气寒冷,怎么会有人单单为了酿酒的方子而来。
心里不断猜测,脸上却未露出特殊的神情,待四人走进屋中,叫着颜倾随她去拿烫酒的器皿,严凛刚到屋内,就站在门口处,两个人回来时,风栖梧和荀澈已坐在火盆旁。
颜倾将器皿摆好后,退到了一旁,楚溪复又拿了纸笔放在火盆旁,这才坐下,一边摆弄着装着酒的器皿,一边道:“刚到明都不久,只酿出这一种,名为雪落,栖梧公主若觉得喜欢,我便将酿酒的方法写下来。”
“栖梧本就慕名而来,怎会不喜,如此还要麻烦郡主执笔。”
“好。”
话落,楚溪拿起纸笔,回想着那酿酒的步骤,一字一句不落的写上。
荀澈也未闲着,亲自煮酒,酒之香醇,与烹煮的时间息息相关,之前看过楚溪做过一次,如今也能像模像样的做起来。
楚溪落下最后一字,酒也煮好了,她将纸笔放在一旁,做最后的一步,将热腾腾的酒倒入酒壶中,只见顿时消失不见。
风栖梧疑惑道:“里面放了什么?”
“明都初雪融化成的水,冷热交替,酒的味道才能温和,”楚溪解释道,倒了一杯,递给风栖梧,“公主尝尝如何。”
风栖梧接过去,迫不及待的却又不失优雅的品尝了一口,这时,楚溪又倒了一杯递给荀澈,就在他将酒杯放到嘴边时,风栖梧手中的杯子掉落,她双手捂住脖颈,霎那间,血从口中喷涌而出,昏倒在地。
严凛见状,迅速跑到风栖梧身旁,抱起她,轻声呼喊着公主,叫了几声,也无反应。
与此同时,楚溪拿出手帕绑住风栖梧双手的手腕。一抬头就看到严凛正在看着自己,眼神中尽是肃杀之气,好像要穿透她的眼睛,不禁愣住,不知怎样被荀澈拉起,只听他淡定道:“颜倾,去叫军医。”
楚溪想要去查探病情,被荀澈一直拉着,他向她递去眼神,示意她不能去接触风栖梧。她眼中透着不解,不过从他的眼中解读出让自己安定的意思,也不再坚持,等着军医前来。
自始自终严凛也未抬头,只是抱着风栖梧,就算军医为其把脉,他也未看一眼,好似冰封了一样。然而就在军中向荀澈禀告风栖梧中毒之后,他才抬头盯着那名军医,眼神犹如明都的天气,冰冷刺骨,道:
“什么毒?”
军医忙转身回答道:“暂时还不知,不过,我会开些药方,抑制毒性。”
荀澈向那名军医摆手,让他离开。与严凛齐名,自是有些了解这个人,性子深沉,今日这般,似乎证实听到的传闻:严凛喜欢丰祈长公主风栖梧。
“云苍定会全力为公主治疗,剑沉公子先将公主抱到东卧,我们再一起想对策。”
严凛果然开始行动,楚溪见状,走在前面带路,荀澈则走在最后。将风栖梧放到榻上,严凛才看向荀澈道:
“公主喝了酒方才中毒,不知暗七公子可否给个解释。”
“云苍定会竭尽全力查出公主中毒的原因,届时定会给公子,给丰祈一个交代。”
“七天之内,公主若不能醒来,严凛只能向皇上奏报此事。”
“剑沉公子放心,荀澈说话向来一言九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