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雾弥漫,十指伸出之内的事物都看不清楚。却依稀能看到一抹似血红色屹立其中,邪肆张狂的气息倾泻开来,一把闪着噬人寒意的长剑被慵懒的放在肩头,就算是这浓浓厚雾也无法遮掩其锋芒。
“束手就擒跟我们走吧,四少。”浓雾之中,一个低沉的男声说道,不高不低,不急不慢,只是陈述着这句话。
“呵呵……原来是‘破’,怎么,动心思到本少身上来了。”浓雾之中的红色影像发出嘲弄轻笑,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你们想要本少走,可是,也要看本少意愿,怎么办,本少现在就是不想动啊。”
“那也由不得你!”话毕,身穿暗黑色缎服包裹着全身,显得神秘而又危险的一群人,便朝着红色影像攻去。
“本少正好没事,就陪你们活动活动筋骨,既然本少不想走,那么……只好让你们就留在这了!”瘫放在肩头的长剑,发出阵阵长鸣,而红色影像,依旧慵懒如故,那双狭长的凤眸里写满了趣味,嘴角牵起一个近似嘲弄的弧度。
几声冷兵器的撞击时所发出的刺耳声响,是这浓雾之中唯一能够知晓所发生之事的途径。
“主上,应该是‘破’盯上了四少,我们需要在旁做些什么?”一个蒙面的人,恭敬的半跪在,低着头,轻声询问到。
“不用,无论这场谁胜谁输,对于我们来说,都是毫无关联,只管静观其变。”浓雾外围,阴暗处一个身影悠闲的坐着,手中端着白玉杯,云淡风轻的说到。
“冥教鬼众不在周围,只有四少一人。”蒙面的人继续回报着周围的环境。
“嗯,我知道了,你下到。
“是。”蒙面人回到,之后便消失不见。
看来有些人忍不住想要出手了,四少,要是你不能从这浓雾之中出来,他的人生可是少了很大一个乐趣,随之饮尽白玉杯中的酒。
浓雾之中的打斗声依旧如斯,而且越来越激烈,从中可以听出,双方打斗的激烈,那血色红光对待其攻势依旧轻松如故,没有丝毫的慌忙,嘴角一直勾着那邪肆狂妄的笑。
黑衣人紧逼而去,招招都不慢,一点也不轻松。
雾越来越浓,根本无法探究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连唯一的打斗声也无消无。
浓雾外,一袭玄白锦衣的人,身坐上等红木雕刻座椅,手持白玉杯,只是那持杯的手,竟比那绝等的白玉,还要白皙通透几分,玄白锦衣的眸子半眯,好似悠闲赏景,又好似在观察雾中的场景。
一杯酒饮尽,刚才还浓不可见的雾,霎时消匿无踪,只余些许露水落在叶草之上,玄白锦衣人不紧不慢拿起白玉壶斟满两杯,等到两杯已满时,就见浓雾之中走出一人,黑发飘散,红衣如火,红眸似血,嘴角倾斜似嘲似讽,径直走向玄白锦衣人对面,自如坐下,拿起桌上另一杯酒。
“琼浆酒,呵呵,万俟朔霁,你可真一点都不亏待自己啊。”说完将杯中酒一口饮尽,一点也不在意这酒的主人是否同意。
“能得四少一声夸赞,也算是朔霁一件幸事。”被叫万俟朔霁的玄白锦衣人,眉目雅逸,墨发半束于冠半垂肩则,全身无一饰物,素淡净然,莲叶拥之,犹似谪仙,那嘴角牵起一个淡淡的弧度,好似在笑却让人感觉不到笑意。
月华夜轻挑眼角,不置可否,拿起桌上的白玉壶斟满,“酒壶都是白玉暖玉,不愧是万俟王爷。”
万俟朔霁听了也只是一笑而过,“过几天便是北宫家家主六十寿辰,四少会去吧。”不似询问,语气之中满是肯定。
“到时万俟王爷自然就会知晓。”月华夜说完放下手中的酒杯,脚尖点地,红色身影就已腾空,“下次本少定当回请,告辞。”
随着最后一个字,那抹极其惹眼的红色便已经消失在眼前,万俟朔霁摇动着手中的白玉杯,不知道正在想些什么。
待到此时,一个黑影半跪在万俟朔霁前,“此次四少并未带任何一个侍从,为何主上不趁着‘破’围攻四少之时出手?”
“安明,你可知人人都唤他一声四少?”万俟朔霁神情淡漠,那双清冷的眼看向月华夜消失的方向,其中闪烁着百般流光。
“传闻,四少乃魑魅魍魉百鬼之主,四方鬼众都听其号令,带四鬼字,故称为四少。”安明将所知如实禀报,虽然这些主上早就知晓。
“百足之虫尚死而不僵,百鬼之主,你以为凭‘破’能对他有什么影响吗?好了,准备一下,几天后去北宫。”万俟朔霁放下手中的白玉杯,起身离开,那薄唇微微勾起,北宫一行定然不会让他失望的,四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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