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又成因为不能抽烟,嘴巴难受,吧唧了一下嘴,说道:“年轻人就是不知道廉耻!”
景飒用手肘撞了他一下,“少倚老卖老,她要是活着,比你岁数还大,什么年轻人。”
“我是说未婚先孕!”
别看张又成长得粗犷,为人也直爽,内心却是很保守的男人。
小李突然道,“张叔,我记得瑶瑶也是你和张婶婚后8个月就生下的啊。”
瑶瑶是张又成的女儿,比小李小两岁,还在读大学,张又成到了三十一岁才有了这么一个宝贝闺女,疼进了心窝,因为小李的父亲也是警察,还是张又成的前辈,两家关系很近,他这个李家幺子自然知道一些外人不知道的事情。
“臭小子,那是我老婆早产!”这话说得时候,他明显底气不足,老脸都红了,“你小子少在这里哪壶不开提哪壶。”
小李憨笑的闭了嘴。
皛皛看张又成的表情,就知道他是奉子成婚,因为表情太明显了。
张又成自然不会告诉他们,他三十岁的时候相亲无数,好不容易看上个合意的,几杯黄汤下肚就干了不该干的事。
婚前性行为不可耻,但在婚前搞大人家姑娘的肚子,对于一个正直的男人来说,绝对是很没品的事情。
皛皛轻咳了一声,希望此问题能够打住,警察是为人民服务的职业,情操虽然需要高尚,但在男女问题上也和普通人一样,男欢女爱,人之本性,没什么区别。
“不拐!”她叫道。
小李立刻站起来,“师傅,您说。”
皛皛指了指会议室里的白板,他领会的点点头,将白板拖了过来。
“第一点,楚梨并不是婚后有染,而是婚前就有了。”
小李将她提出的要点写在了白板上。
这点大家都认可,这也明确了他们要查的方向。
景飒道:“你们说江湛结婚前知不知道这件事?”
张又成白了她一眼,“肯定不知道,知道了怎么会娶她,说不定娶她就是以为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种。”
这顶绿帽子戴得可够鲜亮的,没结婚的时候就已经戴上了。
皛皛却提出了不同的看法,“江湛的遗物里,江允恒的东西被放在密封的箱子里,没有被扔掉,放置得也很整齐,二十年过去了也没有发霉,我想他并非是一个无情的人。”
因为人在极度厌恶一个人的时候,绝不会想要看到和这个人有关的东西。
撕掉,烧掉,扔掉,才符合情理,但江湛在长达二十年的时间里依然保留着。
她又道:“所以有两个可能性,第一如老张说的,他不知道孩子是别人的,婚后才知道,但碍于面子,不想让外人知道,但又气愤难消,开始酗酒、暴力。第二、他一开始就知道,不在乎养别人的孩子,以为自己能一视同仁,努力想做个好父亲,但随着孩子长大,相貌、性格、乃至兴趣,没有一样和他相同,于是从大度变成了介怀,从隐忍到难以忍受,开始酗酒、暴力。”
“为什么不离婚!?”景飒不解道,“既然不能忍受,那就离婚好了,酗酒是几个意思,干什么要家暴,又打老婆,又打孩子,还是男人吗?”
她生平最看不惯这种欺负女人孩子的男人。
“这不外乎两种可能,一是面子,也就是所谓的家丑不可外扬,二……”皛皛顿了顿,“如果一开始他就知道江允恒不是他的孩子,但还是愿意娶楚梨,那么我想他一定很爱她。”
或许楚梨很美貌,但单凭美貌,不足以让一个人男人戴了绿帽子,还愿意养别人的孩子,至少也要有感情基础,爱也好,迷恋也好,总要有一个让他冲动的理由才行。
“这也符合他酗酒的前提条件,无论婚前知道,还是婚后知道,他对楚梨都是又爱又恨,气愤难平却又不愿意放手,为了逃避现实,只能靠酒精麻痹自己。”
景飒疑惑道:“他要真爱她,怎么不留她的东西。”遗物里并没有楚梨的东西,连张照片都没有。
“楚梨去世后,遗体是被父母接走的,也是他们出钱落得葬,既然是他们落得葬,你觉得墓碑上会写什么?”
景飒看了一下档案,里头有墓碑的照片,“爱女楚梨之墓!”
“没错,爱女,但她已经结婚了,也没有和丈夫离婚,无论这段婚姻是否美满,只要没有离婚,立碑人都应该是她的丈夫,除非她的丈夫比她先死。”
因为女人一旦结婚,排在直系亲属第一位的不再是父母,而是配偶。
即便是父母出钱落得葬,立碑人的名字也应该写江湛,那么就该是‘爱妻楚梨之墓’,而不是爱女。
“我想楚梨的早逝,对她的父母是一个很深的打击,江湛又成天酗酒,家暴,是众人眼里的人渣,可想而知他们会怎么想,一定会认为女儿的早逝都是这个男人害的,对他必定又怨又恨,所以在女儿死后,他们甚至不愿让他的名字出现在女儿的墓碑上。”
景飒懂了,“也就是说楚梨死后,她的父母可能拿走了所有关于她的东西,彻底和江湛划清界限。”
这也就解释了江湛没有楚梨遗物的原因,
“至于孩子的东西,他会留下可能是一种追思吧!”皛皛呼了一口气,又缓缓道:“其实在我看来,江湛就是一个懦弱,不敢面对现实,期望自己大度,但又完全做不到的男人,通常这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