皛皛眼睁睁的看着那只白瓷花瓶摔落在康灥的后脑勺上,生的太快,她根本来不及反应,碎裂的那一刹那,她只觉得眼前黑,连腿都了软,手一松,手里的两个警卫员就躺倒在了地上,拖他们进来,是她不想横生枝节,席家是高官之家,经常会有警察在附近巡逻,若是看到两个警卫都昏在外面,一定会进来查看,她不想让人知道她和席家有关系。> w·w-w·.·
因为所有的仆佣都被席士毅招进宅子里捉康灥了,她拖人进来的时候通行无阻,没遇上什么人,却没料到一进来就会看到这一幕。
康灥小小的身体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血缓缓涣散开来,湿透了他身体下的地毯。
二楼的走廊上,仆佣人们惊声尖叫,全都冲了下来,可面对皛皛的杀神一般的脸色,却是望而却步。
江妈一眼就认出了她是谁,这必定是小姐的女儿,抖着唇,不知道该怎么唤她。
因为太像了,她仿佛看到了当年的小姐。
皛皛红了眼,不停的深呼吸,奔到康灥身边,翻过他小小的身体,“小灥……”
康灥还有意识,听到皛皛的声音,呼唤道:“妈妈……”
“小灥,你看不看得到妈妈!”她抖着手将他抱紧,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抬头看向席家的所有人,愤恨之色在她眼里燃烧,但她清楚这时候杀光他们也没用,最重要的是确定儿子的情况。
康灥后脑勺的血温热的沾满了她的手,她分不清沾到的是血更多一些,还是花瓶里的水更多一些,只能用肉眼去判断,出血量有点惊人。
“疼!”康灥嚷叫,他疼得脑子有点不清不楚了。
“乖!妈妈马上带你去医院!你答应妈妈,不可以睡,一定要清醒,好不好?”
康灥费力的点点头,又委屈道,“我没听妈妈的话,跟坏人走了,妈妈生气吗?”
她低下头亲亲他的额头,“你要是现在睡过去了,妈妈就会很生气!”
“好,我不睡!”他乖巧的承诺,想抬手搂紧她的脖子,却疼得直抽气。
皛皛察觉到他的右手可能骨折了,从这么高的楼梯滚下来,骨折算是轻的。
她给康灥做了简单的包扎。
席士毅早在看到康灥滚下楼梯的时候就瘫了,等皛皛进来时,他才被杨伯扶了起来,一见康灥头破血流的模样,急得大叫:“快,去叫老郑过来!”
老郑是席家的家庭医生。
鲁美玲是唯一在楼梯上没下来的,她暗自勾着嘴角,心里不住的盼着康灥最好就这样死了,但面子上却没表现出来,“哎呀,你瞧孩子皮的,这下摔了吧,都怪我不好,没抓牢他,快,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去找郑医生过来。”
说完,她又对自己藏在佣人堆中心腹使了使眼色。
那心腹一看到,立马遁走。
鲁美玲下了楼梯,见了皛皛,嫌弃的斜了斜眼,但人情却不得不去做,弯下腰,要帮忙,却被皛皛一手扣住。
“哎呀,你干什么!放手,你弄疼我了!”她疼的白了脸,可对上皛皛锐利的眼神却又慌了,慌得冷汗都冒了出来。
这双眼像是能看透一切,刺得她心头紧。
莫非她看到了……?
皛皛并没有看到她推康灥下来的一幕,她只是不想让席家的人再碰自己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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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开!”
“这……这什么话,我……”鲁美玲很想确认一下,这小畜生伤得如何。
“滚开!”皛皛推开她。
这一推用了力气,鲁美玲摔了个四脚朝天,好在有地毯,她没什么事。
鲁美玲夸张的哎呦了一声,弄得好像自己摔伤了一般,几个佣人立刻扶起她,她怒道:“你这人怎么不识好人心啊!”
“好人?”皛皛抱起康灥,双目迸射出愤怒的火花,看向在场的所有人,尤其是席士毅,“若真是好人,又怎么会闷声不吭的将我的儿子带走。”
若不是他偷偷带走康灥,他又怎么会受伤。
席士毅知道这事错在他,但他只是想看看曾孙,万万没想到他会因此受伤。
脑袋都被花瓶砸了,又流了那么多血,他急得拽住杨伯,示意他去看看孩子伤得如何。
杨伯对席士毅是绝对的忠心,立刻替他开脱,“是我,不怪老爷,这主意是我提议的,大小……”
“够了!”皛皛打断杨伯,冷声警告道,“我再说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不是席家的人,我与你们席家毫无瓜葛,今天小灥如果没事那还罢了,若是他有什么事儿,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哪怕我后半辈子都要在牢狱里度过,我也在所不惜!”
康灥眯着眼看着皛皛,那句蹲牢狱的话,让他有点心惊,他偷看向鲁美玲,到嘴的话,却没说出来。
“爸,你看这人,一点不识好人心!”鲁美玲假装摔得很疼的样子,龇牙咧嘴道,心里却是暗爽不已。
那小畜生死了才最好,席家什么门第,会怕她一个小女人,她敢报仇,自己难道不会花钱雇更多的警卫吗,今天门口的两个警卫太没用了,竟然让她给闯了进来,等明天一定将他们解雇了。
林素贞站在大门边上,她只比皛皛晚了一分钟进来,惊见康灥被花瓶砸到时,鲁美玲站在楼梯口勾嘴起嘴角的那抹毒笑,别人没看到,她却看得一清二楚,立时就明白了,但她不能说,因为没证据,鲁美玲太会做人,当年她早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