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声了,默默的看着天花板上划过的星斗。
“如果是这种企图,那就能理解你为什么会在大众广庭下做强掳妇女的蠢事,还一个劲的要将事情闹大。”
“就算你知道这些,那也不能证明我有哥哥。”
她摇头,“项链是男款的,你不止时时戴着它,偶尔还会抚摸它,这其中的意义不言而喻,排除不是情人送到,不是父母的遗物,那只剩下一样,亲人的东西,而按照项链的款式,这个人很年轻,与你的年纪不会相差太大,只会是哥哥,不排除是表哥,堂哥,但如果你是独子,你的父母怎么可能不关心你,在你犯了那样的错之后,还不来解救你?如果你的父母家教甚严,从小耳濡目染的你,又怎么可能干出这么胆大妄为的事,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你有一个十分优秀的哥哥,优秀到即便你出生了,也没分得父母一丝一毫的关注,但他对你很好,你很仰慕他,时时刻刻想成为他那样的人,但无论你多努力,你的父母始终认为他才是最让他们骄傲的人,你会戴着这根项链,那就代表他已经死了,这是他的遗物,因为如果他还活着,又对你很好,他绝对会在那天出来保护你,所以你将它当做了哥哥,一直让它陪着你,你也无数次想要像他那样成为父母心里的骄傲,但你发现无论怎么努力,结果都一样,你始终比不过一个死人,你的父母仍不会看你一眼,于是,你选择了最差劲的方法,学坏,有多坏就多坏,拼命让他们将注意力放到你身上。”
听到这里,他已经愣住了,从领口里拉出了项链,低头凝视了一会儿,扬起一丝笑意:“没想到,一根项链竟然能让你能看出那么多东西?”
“很多事情既然存在,就一定有它的必然性。”
“你说得对,我那个短命鬼哥哥真的很优秀,优秀到我一直认为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人。”
“再优秀,也已经死了,死人可以放在心里,但千万不要让他成为你心上的一把锁!”
他将项链小心翼翼的又放了回去,看向她,目光澄明,“我这几天一直在想,你会不会是我哥哥冥冥之中安排过来的。”
“别傻了,我没空听一个鬼魂的话。”她是无神论者,鬼神皆不信。
他露出浅浅的笑,生出些湛湛的波光,脸颊莫名染上一层晕红,“那……这件事情了结后,我能不能追你!”
“我拒绝!”
他颓然倒在座位上,哀叹道:“我就知道……”
“你不要把心思放在这种男女关系上,我说过,我要你做得事情,有一定的危险。”
他摆摆手,“你找我的时候就说得很清楚,你还说,会找我,也是想给我一个教训!”
她笑道,“的确,你再怎么无法无天下去,早晚会出事。”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伤害别人,也终将伤害到自己。
他抿抿嘴,露出一副不能理解的表情,“你为什么要处心积虑的引她出来?”
“这个你不用知道,你只要记住……”
他打断道,“知道了,你已经提醒我很多次了,最近我会一个人行动,也会照你安排经常去那个地方!”
皛皛不再言语,未等天象仪播完,两人便一前一后的离开,放佛在里头的对话从未发生过。
出去的时候,天已暗黑,星斗全无,连一丝月光都没有,却涌动着一股悲凉又诡异的阴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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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s市下了一场倾盆大雨,雨势之大,顷刻就把天地间变成白茫茫的一片,路上的行人寥寥无几,他们穿着雨衣,撑着雨伞,匆匆赶路,但即便有伞,他们也一个个像喝饱了酒的醉汉,被狂风刮得东倒西歪,东一头西一头地乱撞。
陈柏树拢起衣服盖住脑袋,在大雨下急速飞奔,脚下的水塘被踏得飞溅,一下子就把裤子都打湿了,他突然转了个弯,隐入一个小巷子里。
尽头是个仓库,看似破败了很久,顺着雨水的冲刷,能隐隐闻到一股铁锈的腥味,有点让人作呕。
他进了仓库,手抖脚抖,拍打着身上雨珠子,一阵风过来,让身上的雨水更为冰凉,他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赶紧把仓库的门关上。
仓库里,灯光昏暗,到处是残留下来的破箱子和垃圾,下雨的湿气将里头的霉味挥发得更浓,他用手在鼻尖挥了挥手,“臭死了!”
他将一盏手提的电子灯,放在地上,信步来到一隅,将一个大箱子搬开,赫然露出一个通往地下室的盖板,他笑得猖狂,像个恶魔。
突然,一阵电话铃响,他啧了一下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什么事,我正忙着呢,别来烦我。”
对方也不知说了什么,引得他一阵笑。
“帮我盯着点,别让她逃了,到时候找个地方下手,有你们好玩的!怕什么?我家有的是钱,什么事都能摆平,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她以为自己是仙女,我就让她知道,她就是个破烂货!放心,你们的钱,我一个子儿都不会少,到时候等我玩腻了……”
他哼笑着,一副势在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