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在等……等着看你还能傻多久啊。不过没时间了,你就好好上路吧。”
翁公就这么握住剑锋,环手一甩,顿时身前如兔子被拎在手的李建弼喉间喷出一束红墨,渲染墙道青石抹上一股凄厉。
“离……离……离泉你……”
翁公松开手,李建弼跌跌撞撞摔到墙边,双手死死掐住自己的脖子,仿佛只要用够力量就能阻止生命从脖子上流逝。
他的双眼渐渐迷离,在深灰一片中他看到自己重新回到在深山中初遇离泉那一刻,从不屑到敬仰,从心疑到依赖,他们主仆间的记忆如潮水般袭来,让其脑袋中的轰鸣之声比脖子上的伤口更疼痛。
“我的傻弟弟……在你找到离泉之前,我已先你一步找到他了……我求他之事,便是怎么不被天下人责备地杀掉你。”李天翰看着浴血的弟弟,心中没有半丝怜悯,反倒觉得一身畅快,“他说……只要你你高调做出弑兄举动,我再来自卫反击不就得了?罪孽在你身上,我光明正大反杀了你也不会有人怪罪我半分,因为我只是自卫杀人啊老弟……接下来如何给你以假乱真精益求精的弑兄计划引你步入深渊,你应该比我还清楚,所以离泉这杀人的谋策,当真举世无双。”
“但离泉一身本领乃是这位你瞧不起的飞鹰堡堡主所赐,你想不到吧?你的眼光一如既往的差劲啊。真相公布,现在你该死得瞑目了……”
李建弼缓缓扭头,不可思议地看向一声不吭笔直站立的夜鹰,那笼罩全身的皂纱和武袍,让其仿佛融合在烟雾之中,无比神秘和虚幻。
他终于明白,自己从遇见离泉那日起就已经落入圈套,永不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