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应该不多。上清观每月一次接济无钱治病的百姓,或有此方金丹通过他们流传在世面上,毕竟这方金丹不难炼出,我有不少。”乾阳道长沉吟道,“不过还是事有蹊跷。此金丹配方复杂,但其余成分寻常,血液难查出,唯截足草性强易检。但截足草的剂量用的极少,不消几个时辰就会被人体消化和排出……若尸体仍能检查出‘截足草’的成分,说明她服下金丹不久便遇害。你以金丹来源查探,或许能查得受害的准确时间,顺藤摸瓜说不定另有线索。”
听闻又有了线索的方向,令洪七心情复杂。原以为乾阳就是罪魁祸首,听他这么一说,只凭截足草似乎又无法锁定他就是凶手,感觉思绪越来越混乱。
“还有,天下之大,我等皆如蝼蚁,所见所闻不过寸目鼠光。就目前而言‘截足草’是否在中原内全部死绝仍不好下定论。如此一来,如果截足草仍存在,或许别人取来可做不一样的用途。例如炼丹,每个道士的配方都在已有传承上进行自研,截足草也能开发出不一样的用途。”
“例如我所炼成的金丹能治一些头疾,但我如果依截足草的药理朝另一个目的研究,我有把握炼成能致人昏迷显幻的mí_yào。你妻子非镇江本地人,如有头疾不该首先想到找你们从未接触过的金丹治病,所以老道怀疑你妻子有被人下毒致迷的可能性。”
眉千笑一直没插嘴,听到这里忍不住问洪七:“你妻子的尸首可有挣扎的痕迹?”
“有……”洪七似乎回想起爱妻遭糟蹋惨死的惨状,鼻头发酸道。
“那这里就说不通了……用了mí_yào,为何还能挣扎?歹徒不等药效发作就动手,那下毒有何用?”眉千笑将矛盾的地方说出。
“没错,这就是老道之前所说事有蹊跷的地方……”被称为上清观第一智囊的乾阳道长第一次遇上如此矛盾得让人想不明白的事情,忍不住深深叹了口气道,“线索太少,我也想不明白其中关系。按这矛盾,又像是服用了我的丹药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