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思绪已经飘远,课本上的一角染上了一团黑色的墨渍。
摇了摇头,南绯把注意力集中在书上面那一行行字上。
讲台上,刚任教不久的年轻老师,吐字不是特别清晰,声音也小,她坐在后排,听的不是很清楚。
南绯轻轻地拧眉,左手托住自己的左腮,望着屏幕上面的图像。
眼皮打架。
时间一分一分地过去,她有点抬不起眼皮,昨天晚上被左祈深弄了一晚上,中午又没怎么睡好,她很困。
索性往桌上一趴,睡了过去。
耳边的声音,像是被调小了音量,压低、便模糊,最终消失在耳畔,她双手交叠在课桌边缘,左脸的太阳穴压在手肘边,陷入深眠。
模模糊糊间,好像做了一个梦,光怪陆离的,不知道在讲什么。
寒意爬上脚底。
醒来时,已经是下课。
眼皮缓慢地抬起,视线框内的景象由模糊渐渐变得清晰。
教室很安静,原本应该站在讲台上的老师已经不在,大屏幕暗着,原本前面那群黑压压的新生也不见。
似乎空无一人。
窗外仍然下着雨,淅淅沥沥,风夹雨拍在枝干垂下的树叶上,凉意钻进教室的窗户,一切恍若昨日。
头脑有些昏沉,南绯抬起被枕得酸麻的手臂,手指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
她坐在原位置,安静了大约一分钟,意识放空。
之后才缓慢地偏头,,回去。现在才下午四点,而她接下来已经没有课。
余光瞥见一双清瘦的肩膀,黑色衬衫包裹着白皙的颈项,扣子解开两粒,露出锁骨。
南绯微微一怔,视线上挪。
左言洛坐在窗边的课桌上,少年的皮肤很白,清瘦俊俏的脸,背脊不是很直,闲适地坐在那儿,一手拿着课本,另一只手撑在课桌边缘,单脚踩在相应的课桌椅。
教室里没开灯,他逆着窗外的光,脸上神情叫人看不清。
“醒了?”他掀唇,淡淡地开口。
少年手腕抬起,不动声色地手中厚重的书放在一边,很轻,几乎没有发出声音。
南绯嗯了一声,刚睡醒时的混沌感依然还在,她觉得自己的思维有点不清楚。
低眸的时候,后知后觉自己的肩膀上披着一件外套。
很薄、军绿色的,应该是男款。
南绯安静了几秒,抬起眼看向左言洛,单手指在肩膀上外套的布料上,“你的?”
由于刚睡醒,她的嗓音有点嘶哑。
左言洛低眸,从课桌上下来,很干脆利落一气呵成的姿势。
他走到南绯身侧。
虽然他没回答,但在这个班南绯只认识左言洛一个人,能给她披外套的也就只有他一个人,所以**不离十就是这样。
南绯抿了抿唇,将肩上的外套取下来,递还到左言洛的手边,“谢谢。”
她的意识终于清醒了几分,按了按太阳穴,望着少年的一块黑色衣角,还有手里轻薄的外套,突然冒出了十分怪异的感觉。
披外套?这么亲密的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