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慕眠很晚才起来,原因很简单,她昨天晚上被半夜爬上床的男人拆骨入腹一般地做了个遍。
尽管没有开灯,昨晚睡到迷迷糊糊的慕眠,还是能感受到程凉暮那股不同寻常异常强大的阴暗气息,狼一般地锋锐、幽暗,领带绑住她的手,把她浑身剥了个精光,再欺身而上,力气大的如同野兽。
其实也不算是强迫,程凉暮在床事上一向很有技巧照顾她的感受,慕眠被弄哭的时候甚至还想,反正可能这就是最后一发分手炮了,随程凉暮怎么弄吧,反正她自己也很爽。
于是就弄到了半夜,于是今天接近中午慕眠才醒。
她揉着眼睛在床上左蹭蹭,又蹭蹭,两条腿蜷缩在一起,程凉暮昨晚完事之后抱着她洗了澡,换了个房间搂着她睡觉,所以整个身体还算是很清爽的,只是那股感觉依然还在。
慕眠抿了抿唇,觉得有点口渴,揉着眼睛的手停住,搁眼皮上又思绪静止了一会儿,慢慢地把手放下来。
房间里窗帘被拉开一点,稀少的光线晃进来,所以也没有很刺眼,但她还是微微眯起了眼睛。
视线尽处,程凉暮坐沙发上,衬衫西裤穿戴整齐,矜贵优雅丝毫不见昨天晚上的qín_shòu影子,修长的腿上搁着一台笔记本电脑,他手指落在键盘上,听见床上的动静,眼皮撩起。帝王之友
程凉暮眉梢微挑,唇角仍然勾着,在她身侧坐了下来,床褥塌陷下去一块,男人身上清爽的薄荷气息涌了过来。
白衬衫上边分布着不疏不密的黑色线条,领口的扣子难得的都扣上了,肩线笔直宽阔,身形匀称修长,下颌线凌厉分明,面容深刻俊美,慕眠抿了抿唇瓣。
慕眠揉了揉眼睛,别过脸去准备自己起来。
程凉暮的手已经抬起来,指尖帮她理了理头发,勾着唇声线低沉,“早。”
这都日上三竿了,慕眠掀开被子下床,冷着脸说了一句,“不早。”
昨晚都不知道被他弄到几点钟才睡。
程凉暮看着她,没说话微微笑了笑,指尖仿佛还留着她发间的触感。
分手是不可能的。
他唇角笑意微敛,看着她走进浴室的背影,眼中缓缓地晕出深刻的执念。
这辈子都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