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一说,就令安生想起薛钊那日挨打一事:“薛钊那日被打,还被丢进义庄里吓得屁滚尿流,是不是你的功劳?”
关鹤天自得一笑:“解气不?”
安生欣然点头,笑得不怀好意:“可惜没能亲眼所见,否则我一定给他再加一剂猛药。”
关鹤天仰天大笑:“英雄所见略同!若非那日不方便小爷我亲自出马,我一定亲自揍他一个鼻青脸肿。”
两人竟然瞬间有了相见恨晚或者臭味相投的感觉。
一旁的冷南弦听得有些一知半解,望着安生有些无奈,看来自己这个小徒弟也是喜欢听拜年话,人家不过恭维她两句,便瞬间一笑泯恩仇,不再像适才那般横眉冷目了。
他一声轻哼:“出息!”
声音不大不小,足够安生听个清楚。堆满了笑的脸瞬间一僵,转而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这药铺与关大哥......”
关小爷一指适才那掌柜贾六:“原本我府上一个管事,如今自食其力,开了这家药铺。你们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难怪这般有恃无恐,那砌地龙弟兄几人也不敢招惹,忍气吞声,原来是有所依仗。
安生轻哼一声,将适才的药材拿给关鹤天看:“他们药店里的药材反复用硫磺熏过,我们一个病人今日吃了他们的药,口鼻流血,打杀到我们药庐里去了。”
关鹤天不懂得这些药理,扭头问掌柜:“安生姑娘说的可都是真的?”
掌柜一个激灵,便要抵赖:“这病人吃出事情也未必就是我们药店里药材的事情啊,没准儿是方子不对呢。”
关鹤天不由分说,冲着那掌柜抬起就是一脚:“放你娘的屁!若是说别的庸医,我还护着你点,这冷神医开的方子能有差?”
贾六“噔噔噔”连着后退三步,磕在柜台上方才站稳身形,拱手央求:“冤枉啊,小爷,这药材许多药材商在制作的时候,多少都会熏点硫磺防虫防蛀,行情就是如此,我也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