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南弦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他立即识相地闭了嘴。
而冯嫂虽是刚回来不久,但是安生手脚勤快,做事有条不紊,井井有条,令她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位聪慧而又能干的小姑娘。见安生委屈得眼圈通红,却又强忍泪意,就觉得心疼。
“千舟,送她走,以后不要再踏入药庐一步。”冷南弦冷声吩咐,不容置疑。
千舟看看他,又看一眼安生,左右为难。
安生一直以来强忍的眼泪,故作的轻松,在这一刻,听到冷南弦那一句“不得再踏入药庐一步”,彻底地崩溃,眼泪犹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滚滚而下。
“师父,你可以赶安生走,但是你为什么就不肯给安生一个解释的机会?”
冷南弦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什么顿下了脚步,手搭在书房的门上,却又冷着脸毫不留情地打击安生:“无论什么缘由,害人就是不对!”
“我若是不害人,今日怕是再也不能回药庐了!”
安生狠狠地摸一把眼泪,满腔的委屈随着这一声辩解全部喷薄而出,泣不成声。
冷南弦的背影一僵。
“你可知道,我回来这里,乃是死里逃生?适才,我的确是去了城南绸缎庄不假,也的确是去选衣服不假,可是你不知道,这背后真正的阴谋,是我母亲将我卖给了宫里敬事房的太监!她想把我卖个好价钱,然后换取她亲生女儿的飞黄腾达!她想借我更衣的时候坏了我的名节,堵住悠悠之口。
若非,我早有防备,随身带着这药粉,急中生智,此时,我已经被那阉人五花大绑丢进了他在京城的内宅里!他压根不是人,你可知道惨死在他手中的姑娘有多少?我必将有去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