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流清楚这个历史事实,也清楚现在的局面,所以很平静的打量过去,一个个都仔细看过,深深为叶铭锋感到担忧。
但是认真的看过一阵之后,朔流瞅着眼前的一排美婢。“这是什么名分,姊妹子侄还是婢子,总要提前说清楚才好。”
这其中还有一个贵贱的问题,大概也是必须说清楚的事情,两者的身份相差可太大了。纵然深得叶倾风的信任,在这件事情之上,朔流也不能够擅作主张。
“肯定是姊妹,毕竟倾碧公主只是皇族公主,而其中也不乏同一身份之人。”倚泉正是因为这个才来找朔流商量,不然就叶倾风那个脾气,还被直接把这些人给杀了。
千万不要怀疑,叶倾风向来认为爱情就只需要一心一意,更何况这还是叶倾风的妹妹。就算再怎么相交不深,可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他们使绊子。
两家之间的婚事是小,叶倾碧的终身幸福是重,叶倾风可不会看着此类事情生。
和平了一千年的时间,这些人也忘了当年的教训,开始新一轮的作死和害人。
身子完全缩到被窝里,朔流将手枕到脑后。“你将这些人的身份问好,既然都是送到倾碧身边的婢子,总要给父母传讯的。如果有不解的地方,叫他们去问风儿。”
朔流才不傻,事情他固然是可以决定,并且给那些人一个小小的教训。要把人送过去是吧,那就别当什么金尊玉贵之人,直接去做个端茶倒水的丫头就成。
倚泉会意的笑开,朔流还真是相当的坏,可不是将他们的话全都给堵了回去。既然是送过来的人,那么不管从前是什么身份,那都可以算作是一份礼物。
怎么安置这份礼物,那就是他们随意指挥的事情,倚泉想要给他们一点面子,顶多就是开口把人送回去,朔流开口就把人留下了,却只是最寻常的侍女。
风神宫的侍女还与寻常不同,至少要经过半年到一年的准备,正好就是给叶铭锋和叶倾碧筹备婚礼的时间,所以时间上是来得及滴,给叶倾碧派几个侍女也可以。
先叶倾碧从前一直都没有府邸,只是居住在风神宫之中,专心致志的处理着所负责的事务。大多数时候都是悠闲地休息,诗书酒茶那叫一个fēng_liú无限。
否则叶阙等人,也不会将孩子都交给她抚养,最后还把人给拐回家去。
“大人,小女身体不适,是否能够回家休息?”领头一个脸色冷漠的女子,有着几分类似叶倾风的面容,态度却是不那么合适。
只是让朔流紧跟着皱眉,面上露出不屑之色,唇瓣间吐出致命的毒药。“既然如此也好,就请她的父母过来,怎么把个身患恶疾之人送来。”
什么人叫做彪悍,就朔流说话的时候,从来都是颠颠倒倒。却又总是一击致命,拿捏住最主要的矛盾,将所有事情都给压下。
倚泉自然也不会示弱,立刻对着朔流拱手。“遵从大人嘱咐,诸位公主跟着月姣去学礼仪,从此之后诸位就是风神宫的婢子了。至于这位公主,就请您稍微等候吧。”
等候着你家人来接你,等于说是被风神宫退货,这脸面上多看不过去啊。回去家族能够容得下她,那样倚泉才会觉得很奇怪。
能够领头进来的女人,那无疑身份和外貌实力,都是这些人当中很高的一个。真是没有想到就这么没脸的打回去,并且还是主动出声要求被打回去。
以她们被送到这里来的目的,恐怕结果会不太如意,心高气傲个什么劲啊。要真是什么高强有力量的人,怎么可能让人到这里来试探。
难道试探之前,没有想过究竟会有什么后果吗?他们倒是躲在后面看热闹,可是这些女孩的命运,就被这么无情的决定了。
脸色苍白如纸,身后上来的两个侍卫,就直接将开口的公主拉下去了。并没有像是倚泉口中所称呼的那样,只是让她稍微等一会。
而是直接扔到风神宫的门口。并且连从正门出去的自个都没有,本来也是从侧门进来的。如今还这么被人扔出去,那脸面可是一点都没有了。
羞愤不已的女孩,看着高大威严的风神宫,心中的骄傲不存丝毫。只有不平之气越演欲裂,宽大袖口下的白嫩手指,早已经气的颤抖。
从天蒙蒙亮,等到黄昏来临,女子还是站在旁门口。
“这是谁家女孩,身上衣服还挺不错的,怎么就一直站在这里。”这么稀罕的西洋镜,自然是有人旁观的,一个獐头鼠目的男子,色眯眯的盯着女孩,口水都快留下来了。
“谁知道呢?今天早上被晴阳家送来的,刚进去一会就被人扔出来。在这都站了一整天,那张俊俏的小脸都晒红了。”旁边一个流里流气的青年紧跟着说。
目光就像是钉子一般,钉在女孩身上,还吊儿郎当的吹起了口哨。
平生哪里受到这等羞辱,女孩脸色是这般的难堪,愤恨的看向晴阳家的方向。陪同她而来的十几个侍女,都已经回到晴阳家,就乘着她专座的那辆马车。
可是却从来没有人回过头看一眼,她这个站在这里的主子,就好像从头到尾她就是一个跳梁小丑。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简单的一句话就决定她的命运。
正在听着周围的闲言碎语,一辆装饰豪华的马车到来,同时到来的还有怒气冲冲地一巴掌。“你这不要脸的孽种,跟你那卑贱的娘一般不识抬举,我怎么没看见你身体不适?”
尖锐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