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掉下悬崖,我苦苦撑着咱们这个家,得知芙蓉怀了孩子,我是跪在傅家的两老面前,以死相逼求他们让芙蓉留下孩子,咱们家多个血脉,有谁体谅过我?老三回来,就呆在王家连家门都不进,我这些年养儿子,都为的是什么?
郎临溪听得动了恻隐之心,但是还是坚持说:你早前若体谅瞳瞳和老三,后来也没有这些事情……
你闭嘴!和傅家的婚事,是老三亲口答应的,我有什么错?还有你,你若是早点安下心来结婚生子,我又还愁抱孙儿吗?我养你们这三个,当真不如当年养块叉烧!
郎临溪听她说得不堪,真的完完全全对自己的错误毫无认识,全部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别人身上,一点都不曾反省,知道再怎么也说服不了她了,转头说:我出去了!
这么晚你去哪?什么时候回来?林淑秋赶紧着急地问。
妈,我三十几了,不是三岁多。郎临溪回头,认真地说,我们是你的儿子,但我们更是独立的个体,有自己的想法,不会永远依附在家里,也不可能永远都当随着你的想法行动的小宝宝。我们有自己的人生,前路好走或者不好走,都不是听你嘴巴怎么说的,而要用我们的双腿走过,才能最终得知结果。这期间也许会遇到疼痛,都需要我们自己忍耐。
他很少这样义正言辞跟林淑秋说话,倒让林淑秋愣怔了一下,他又接着说:我如此,老三更是如此。妈,我希望你能真正站在儿子的角度上考虑一下。父母永远无法陪伴儿子的一生,告诉他们所有必经的路的经验和教训,因为父母总是会先一步离去;子女也无法永远陪伴父母一生,因为他们有更多的精彩要体验和感知。
对于老三来说,能陪伴他一辈子、相伴到老,共同经历所有事情的人只有瞳瞳,永远都不会改变。你如果真的爱他,现在还来得及。
他说完转身离开,也没有再看林淑秋的脸色也不想再知道她还有什么样的想法,如果道理不能使母亲醒悟,作为儿子也找不到其他方法了。
苏剪瞳和郎暮言默默地回到新苏桥街,苏剪瞳简单洗漱了一下就上了床。郎暮言打给何知闻,不一会儿何知闻的电话就回来了,总裁,医生确定地说,傅小姐若是拿下这个孩子,以后就不会再成孕了,所以建议傅小姐留下孩子。而且当时太太在傅家两老面前拍着胸口给傅小姐保证,不管你回不回来,郎家都承认她和孩子……
该死!郎暮言握紧了拳头,将手机扔到一边,心内涌现出巨大的苦涩来。被母亲逼到如此境地,真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他偏头看了一眼虚掩的房间,苏剪瞳小小的身体蜷缩在床的半边,透着楚楚可怜的意味,他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她,却又一次的伤害她到如此境地!
郎暮言走进房间,听闻到她浅浅淡淡的呼吸声,上床从她身后揽住苏剪瞳的腰。已经是初夏的天气,她身上却凉凉的一点温度都没有,他心内的愧疚太多,明知道她没有睡,反而无法面对她,不知道要说什么才能弥补。
苏剪瞳确实在装睡,她也无法来面对他说什么。傅家这样的家庭,即便是郎暮言不想要孩子,只要他们存心要,郎暮言也不可能做什么来阻止。何况,这其中,林淑秋硬要坚持。这个孩子一旦生下来,对于两个人的感情就是一个定时炸弹,也像隔在两人之间的一条鸿沟,是用任何东西都无法解除和填补的。但是她又能怎么办呢?
她和他是真的没有一点办法。
既然根本没有办法,又何必再说什么伤神?
各自纠结了一整晚,虽然是相拥而眠,却都没有睡好,早晨起来的时候,都顶着两个黑眼圈,却又偏避开了这个话题,故作了轻松完全不谈。内心却是沉重的。
郎暮言煮了咖啡端给苏剪瞳,揉了揉她肿的眼圈,又瘦了。
我还好。苏剪瞳端起了咖啡,抿了一口。
郎暮言轻声但坚定地说:瞳瞳,给我时间,我一定解决好这件事情。
苏剪瞳展开了一个笑颜,我知道。
他骨节分明的大手伸过来,苏剪瞳反握住他的手,我知道你对我的感情,我也知道你的为难处。郎暮言,我心里并没有怪你。我只是很难过,为什么我们要屡次被外界的事情和人破坏,我们的感情为什么要历经这么多磨难。我有时候真的只是单纯的难受而已……
他将她的小手裹入掌心,我也从来没有想过会生这样的事情。瞳瞳,你信我所带给我的力量,比任何其他都让我有信心,再多的磨难都走过去了,以后一样可以的。只是对不起,又要让你受委屈。
我不怕。苏剪瞳坚定地望着他。
郎暮言拿出衣服给她,我去处理点事情,我送你到南荣家和景杨一起坐坐。有朋友陪着你,我更放心一点。
苏剪瞳心里乱糟糟的,去找景杨喝咖啡,景杨知道她现在这样的情况,并不是需要人安慰和开导,纯粹只是想找个人陪陪泄一下情绪的,只是景杨现在身孕日子长了肚子显了,没办法陪她去做点什么泄心内的郁闷了。
郎暮言却单独去见了**。
这段日子,郎家和王家联手,一直在局部各方面影响和控制方家的生意,方家的部分生意和郎家是相仿类似的,比如娱乐圈。郎家看准时机,收了不少1k当中不愿意和方家同流合污的艺人,王若思所在的恒众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