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剑令,传闻中乃是昊天剑派出世之修所执之物,是身份的象征,亦是一道不俗的道兵,比起通灵之兵更具威力。”就在洛辰重新入手剑令把玩之间,曹蝶衣回忆道:“只不过修行与环境所变,他们挑选的对象也从不世剑修,降落至传承弟子,却还是依照上古那座剑宗的入世修行之法,散向四方,手持剑令,争锋于同阶,进而宣扬威名。我想,接下来想要在这剑葬之中有所得,就离不开这枚剑令,你这枚好好保管,看来,我接下来也要出去寻觅一枚,以防不测。”
最后,洛辰建议道:“你先静心修养,既然已经因缘际会,踏足剑葬区域的所在,我想首要的还是先保持自身的力量。”
曹蝶衣明显是尚未恢复,精神有损,洛辰说罢便悄然退后,回到了起先的那座茅屋覆顶的剑殿之中。
而就在星幕之下,天断趾探伸向北方的尽头,三道负剑修者踏步走出崇山峻岭之中,来到了更加古老雄峻的山脉脚下。
为首一人身着青衫,脚踏布鞋,背负一剑,相貌谈不上多么的俊朗,也看不出任何力量,给人一种平平淡淡如石上清泉,旷野山花的感觉,正是此前与洛辰相遇相谈的归剑宗剑上序列之人,剑六醇。
在其身后,身材高大颀长,金丝束法,一脸阴冷的便是剑九空,另外两名剑修正一左一右,隐隐将之看顾。
自从在赤烟波上剑九空含怒脚踏梭叶舟,将艄公老刘挑翻入水,剑六醇便做了出剑废杀的威慑,即便是他,也不得不低下头颅,压制住寻仇杀心。
沉默的气息一直伴随这四人,但是剑六醇不曾开口,包括剑九空在内的另外三人更是不敢多言,自从青味斋与那凶手一会之后,剑六醇便放弃了追寻洛辰为凶手的方向,他自少年的眼神与举止中笃定,他并非那名致死的凶手。
“多方问询中,我们几乎一无所得,就好像那是一位看不见的凶手。”负剑中的一人平静的开口。
“花街中的几位,也都是守口如瓶,顾左言他,不肯直接告知,想来她们只是有所猜测,却没有实质的证据。”另一位剑修开口。这两人虽然不在序列之上,却有着高深的境界,尤其是烟石城中,能够施展出威力凶悍的杀人剑法,是专门为规避止战约束而存在的‘战力手段’。
“赤烟波上,那少年之战力如何?简直疯狂如神魔,天生凶徒,那等无情冷冽的攻杀手段,简直就是为了杀人战斗而存在!”剑九空含愤开口,就差点明洛辰便是凶手。
“多天前,王术他重伤而归-”
“那是绮雪红绡所为。”
“但是你我心里都有数,十白的冤死,即便不是他所为,也与其有着莫大的关联!你被他骗了。”剑九空冷冷的反驳,言辞激烈,毫不留情的指出剑六醇与洛辰相遇之后的改变。
“我自有分寸,我未曾改变决定之前,谁敢越距,不用戒律堂出手,我就先杀了你们。”不再是废了谁,而是用了杀字,剑六醇此声既出,众人尽皆不再多言,隐有畏惧。
“昊天剑葬出现,这是我等剑者的机缘。”
青苍山的一方有一座五峰相聚之地,此地五道青峰生于山脉之上,立在脊背两侧,显得有些奇异。不过,这样的山峰形态,放在茫茫南荒也只是最为普通的一种,并不为他人所惊异。
这一天,五峰竟然缓缓移动,向着中心一处聚首调姿,待五座青峰即将抵触之时,一道仅有一人高的裂缝自峰顶一处浮现,就像是幽冥怪兽的大口,透过这道裂缝,一座庞大的灯火宫殿隐约浮现,它是那般的神秘与辉煌,与周遭山岭的幽暗与荒凉原始格格不入。
刷刷刷-
一连十数道黑色身影化作乌光瞬息冲出,随即消失在山岭之间。
他们如同死神过境,所行之处皆是化冰降温,充斥着浓郁的杀伐死意,不过直下千丈距离后,他们的那股阴凉森冷的气息快速的消散,如同冰凌融化一般,再有千丈距离,那股异样的气息居然消失不见,而同样消失的还有那十几道神秘的黑色身影。
烟石城南城之外,王术手执血色晶矛疾驰而出,一脸凶狂狠厉,气焰滔天。
秦穹没有与王术相邻,而是早已孤身直入南荒,此刻他竟然出现在九曲苍龙的南方,目光遥遥望向天际,仔细感应着交战几人的气势,十几息后,他终于艰难的锁定了一个方向,道:“在这个方向,魔女啊魔女,虽然不知你用何等手段抹去了我锦囊上的气息,但是你之气息与气势,在我眼中,毫无遁形。”
“呵呵,活了千年的老怪物,想要踏足此地居然还需要这样的一枚玉石?嗯,这玉石中的气息?”东方的无尽山脉之中的一处,一位身着麻衣的老者走在山头,麻衣布鞋,腰悬一柄长剑,像极了上古辉煌时期,那些仗剑走遍天涯的超然剑者。
老者脸上布满褶皱与刻痕,历经风霜,可是身子挺拔如松,配上那柄长剑,更是犹见年轻时期的风发意气。
“小千,温范遗留灵魂剑珠碎裂,出来不到月余,便已经惨死南荒,就连最后的死亡画面也未曾传回。”麻衣老者说话间并无心绪的波动,两位剑派后辈的死亡,对其而言,并非那般不可接受,道:“生死已定,却总要知晓是谁出手。若是同辈相争,倒也算了,但如果是哪个不要脸之辈出手,那么即便是咱们的城主大人有言在先,温某人定要讨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