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下水,将她提了出来。

罗马的气候昼夜温差明显,她浑身湿透,被凉风一吹,瑟瑟发抖。

夜展堂试图伸出手去暖和她,她扭过头去,退后一步,无言的拒绝。真是个臭脾气的女人。

当着几个奴隶,被扫了面子,他的眉头更加深锁起来。

白淼紧紧抱着双臂,转身向大厅的方向走去,她依稀记得那里便是出口,必须要快些离开这里,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彻底的养好伤。

今日的虚弱,已经被太多人看到,而她已经不习惯将这样的自己暴露于其他人面前……

若是以前,她怎么会毫无反抗的力量,若是以前,赵弗还在,怎么会让她受这样的侮辱,若是赵弗还在……蓦然的,她的心都在发抖,不仅是冷,还有一股极度无助,还有倦意,使得连步履都踉踉跄跄起来。

夜展堂抬手,卫兵即会意,抬起长矛挡在她面前。

白淼略微扬了扬眉毛,眸光幽幽的从还在滴水的发丝后透了出来,在初夏的季节,身边渐渐浮起凛冽的气息。

她柔顺的外表下,实在是有些暴躁,夜展堂皱起眉头,他可不想别人溅出的鲜血将他美丽的庭院弄脏。

“你以为赛尔维的人已经撤走了吗?”

白淼闻言回头:“我不会让给你带来麻烦。”

“你已经带来了。”夜展堂举起手臂,那里有一道深深的口子,还在泛着血丝:“你给我带来的麻烦到此为止,所以必须先在这里躲上一段时间。”

“元帅,你有在听吗?元帅大人!”手上拿着羊皮卷轴的终于不能再忍受他的心不在焉,不得不以手叩击桌面引起他的注意。

夜展堂微笑:“当然在听。凯索长老,你是说当我的票数超过全民的三分之二,就可以顺利的当选这一任的执政官。”

“是的。”凯索摸了摸白花花的胡子:“不过鉴于你是帝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竞选者,所以经过院的商议,如果你落败,将会被勒令交出手下军团的指挥权,有异义吗?”

“为什么?”

“因为提基努斯河战役中,罗马人已经尝到了无休止战乱的苦头,穷兵黩武的将领会把民众的带入困苦的境地。”

“我不认为对迦太基的妥协就是带来和平的好方法。”夜展堂说道:“对待汉尼拔,就应该狠狠地打击,直到他无力反抗。”

凯索长长的眉毛遮住他的目光,令别人猜不透他的想法:“我不得不怀疑元帅此次进行伊利帕战役的初衷,是为了替您的父亲和叔父报仇。”

夜展堂环视了一眼大厅里窃窃私语的们,反问道:“如果我父亲和叔父的死,能够换来迦太基据点在伊比利亚半岛的全歼,这要不要追授他们十字勋章呢?”

“恕我直言,元帅您还是太过私人情绪了,而帝国的控制权,不能交到一个连私人恩怨都无法放下的年轻人手上。”

凯索亦是针锋相对:“按照法典,若您此次不能出任执政官,我会依法组织院,对元帅的军团控制权进行表决。”

这个保守派的走狗,贵族里贪图安逸的败类!

夜展堂在心里咒骂起来,迦太基势力刚撤出伊比利亚半岛,就筹谋着夺他的控制权。

如果不是他拔除了迦太基的据点,这个老家伙还能坐在院里颐气指使吗?!

他几乎就要站起来一拳打到凯索那张老脸上,然后趾高气扬的走出这个令人厌恶的院。不过却想起五年前,自己也是这样拂袖而去,却正中了凯索下怀。

无论如何,一定不能失去对军团。

自从16岁开始跟着父亲远征,他就明白,实权才是维护荣耀最锋利的刀。

他必须在全帝国的民众面前,在汉尼拔面前,在院面前,再次证明科尔内利乌斯这个家族的威严,是不可摧毁的。

“如果是这样,我将尊重全体民众的投票以及院的决议。”他平静的站起身来,看不出一丝波澜。

他的声音不大,却通过这座圆形建筑有力的抵达每一个角落:“即使要交出指挥权,只要是人民的决定,我都义无反顾。”

在场的三百名平民阶层代表开始交头接耳,凯索的目光有些浑浊,像夕阳一般沉入海底,变得更加不可捉摸。几年不见,这个年轻人更加沉稳了。

“但是,他环视富丽堂皇的圆形会场:“我要征战迦太基本部的决心,从来都没有改变过,即使手下只剩一兵一卒,我都会彻底拔除这个令罗马头疼了一百年的毒瘤。”

他的手掌紧紧地握住腰间的佩剑,穹顶聚光孔投下的金色阳光在乌黑的铠甲上折射出慑人的光芒,犹如远古战场走来的战争之神。

会场上经过短暂的交谈之后,忽然陷入了一种平静,然后平民席上,以及贵族席位上的年轻人开始三三两两的鼓掌。

凯索同样报以掌声,他以为夜展堂会如同五年前,拂袖而去,那么自己的目的便达到了可是夜展堂却没有做出进一步的反击。

但这番以退为进的言论,无疑为他赢得了广大平民和贵族中少壮派的支持。

夜展堂选择站在了占据绝对优势的保守派的对立方,这到底是伊利帕战役带来的狂妄,还是经过战争洗礼后的成熟?

无论是哪一种,凯索都对这样的结果感到失望,毕竟他也算是十分欣赏这个年轻人的。

但为了帝国的命运,他早就抛开了一切个人的喜好。

即使是在五年前,夜展堂第一次竞选执政官,自己在祭祀上


状态提示:第1117章 挣扎--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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