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哥微笑着:“被狗咬一口就这样白白地放过他么?不应该用工具去操他么?你看,这里有枪。·y”
“枪,不要啊。洪哥,路奥森,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不想死,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一只不懂事的狗计较嘛。求求你们了!”
艺献听到一个枪字,害怕地求饶说。
朋友就像一块石头,整天团结在一起。但只要有一个出事了,他们便变成了一盘散沙,发挥不了以前的那种光荣岁月了。
坐在沙发的那几只大难临头各自飞的闹紧张地摆着手,声音如同水面不停摇曳的芦苇一样,说:“不管我的事啊,全是艺献他自己干的,我们什么也不知情。”
洪哥飘了他们一眼,轻声骂了句狗奴才。
路奥森平静地,意味深长地说:“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在这个世界上,永远是锦上添花的多,雪中送炭的少。”
他走到艺献的面前,蹲了下去打量着路奥森的表情接着说:“你知道吗印度哲学大师奥修说过一句话颇有道理。那就是玫瑰就是玫瑰,莲花就是莲花。只要去看,不要比较。一味的比较最容易动摇我们的心态,改变我们的初衷。而比较的结果,使人不是自卑,就是自傲,总之流于平庸。艺献,你就是乱了心态。”
“我错了,错得一塌涂地,错得不可原谅。”
艺献愧疚地说,后悔的心情犹如一阵寒流划过他的心头。
洪哥看了一眼艺献,又期待路奥森发出什么惊人的意见,这号人物到底应该怎么处理。他见路奥森没有作声,又急忙的说:“你打算怎么处理。”
路奥森没有理会他,沉默良久便拍拍艺献肩膀,示意他起来,说:“我告诉你,要靠自己的努力才会登上人生的巅峰。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但你是留是走,我想还是你自己决定吧。不管你走到哪里不如意的事还是会发生,它不会因为你的离开而灰飞烟灭。这样吧,这件事就让它好像弱不禁风的女孩子投篮球一样闭上眼睛扔出去就算了,也不管姿态,技巧对还是错了。就让它随风而过。”
艺献看了一下坐在沙发上的同伴,犹豫不决地说:“我不知道应该做出怎么的决定。”
路奥森的眼睛如同空中皎月一般盯着他,说:“人生可以选择放弃,但不能放弃选择。决定,还得你自己做决定。”
“留下,我想我该留下。“
艺献双眼不情愿地附着晶莹的泪珠,他内心深处清楚地明白,破蚕乐队经过这一次便有了一道无可缝合的伤痕。
路奥森,对艺献说:“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会尊重你的选择。你们暂时回去休息吧。”
破蚕乐队离开了,办公室盛气凌人的气氛更加浓烈。在这里,只有路奥森一个人不把它当作一回事。
“好大的胸怀,果然是办大事的人。”
洪哥微笑着,忽而峰回路转,声音好像变了一个调似的。
“我想,你是去是留,你还是自己选择吧。我可不会逼你啊!”
路奥森心想:真的很会装逼。他勉强地微笑着:“留不留,我看你的罗。”
“哦,怎么说呢?”
“虽然这里是一个深渊,使人力不从心。·y·但生活本身就是一个深渊,使人不可自拔。至于,留与不留,就在你的一念之差。”
“说吧,我这个人喜欢一语道破。”
洪哥摆着一副见惯大场面谈判的样子,令路奥森很不舒服。
“借我四十万,那么我会考虑留下。”
路奥森强作镇定,内心却翻云覆雨。
“四十万这个数字,说多不多,但说少也不少。你觉得你值这个价吗?”
洪哥说道。
话意犹如变幻莫测的云朵,令人难以猜测。
“你说值就值,你说不值就不值了。”
路奥森眼角露出如洪哥一样的狡猾。
“好,我答应你。但我也有一个条件,你看如何?”
“说吧,我就知道没有免费的午餐。”
洪哥仿佛沐浴着春风的温暖,但面容还是很狰狞,恨不得要把人一口吃掉。他抽出一支烟点了,停在半空,说:“与迷城签约,签下六年,你看如何?”
“六年,不是吧,你在开玩笑吧。”
路奥森吃了一惊。
是否签下了,就代表从此陷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不能自救呢?那张简单而平常的合约却如刀一般,一刀一刀地把人的傲气砍下,最终自己变得不再像自己。
六年!那自己的梦想就由不得自己做主了。
路奥森想到病床上的母亲受到这种苦不堪言的病痛折磨的不像人样。
心。他的心一下子便狠了下来。
路奥森目不转睛地盯着洪哥,拨了拨那挥之不散的烟幕,说:“好!我答应你。那么四十万什么时候到帐。”
洪哥玩弄着抽完的烟头,随手把它抛到垃圾桶,他似笑非笑地说:“果然是干大事的人。明天。”
说完拿出一份文件放在路奥森的面前。
路奥森瞟了一眼,说:“原来你早有准备,果然是一个不简单的人。”
“对,即使你今天不来,我还是会想办法让你留下来。我是一个爱才之人啊,你要理解我的苦心。你看我多疼你,早就为你量身订做了这些合同。”
洪哥说。
路奥森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埋起头把它给签了,至于前路如何,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挺下去了。
或许在苦难终会有意外的惊喜呢,无论发生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