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豆鼓是我们那里最闻名的哦。”
悄婆指着凉瓜的豆鼓,一脸得意的说。
莲姐给席中之人倒满了酒说:“我们干杯。”
“干杯!”
众人仰头一饮而尽。
路奥森疑惑地打量着悄婆说:“悄婆,你不怕你脸上生红色的小点点么?”
“今天晚上我心里乐得很,我们常旺村出了一个大明星,我就算是毁了容也要喝这杯
胜利之酒。”
“那么,我们干杯吧。”
乃换兴奋地说,好像自己中了彩票一样。
“干杯!”
路奥森刚刚睡醒,不安分的电话便纠缠无休地响个不停。他拉开了床头的台灯,看了一下时间,刚刚好五点。离天明还有一段时间。他抱怨地看了一下手机,一个那么熟悉却又久违的电话号码-静敏。他不知道是不是广富又想玩什么花样,半夜三更扰人清梦。
路奥森把电话轻轻地按了一颗键,电话便安安分分地睡了。因为他把它给关机。随手关了台灯,拉一下被子又蒙头大睡起来。
“路奥森,电话。有一个男的找你。”
乃换在路奥森的门外,小心翼翼地摩挲着低声说。
“他这人真的是无聊透顶了,看来不接他是不会罢休的。”
路奥森打了一个哈欠,看着噙着两个黑眼圈的乃换说:“我知道了,你回房间睡吧。”
“这么黑夜还来电话,说不定有什么急事,你赶快到二楼的分机上接吧,不要那么大声哦,吵醒家里的人就不好了。”乃换也打了一个哈欠,抱怨地说。
“早知道就不听你们劝了,留在这里睡一晚白白赶走了我的美梦,我先与周公约会去了。”
乃换拖着疲倦的脚步回到房间,路奥森来到电话分机前,拿着话筒,生气地骂道:“廖广富,你扮什么夜猫子,你还让不让人活啊。”
广富声音急冲冲地说:“活你个头,静敏出车祸了,恐怕就快不行,你快点来吧。”
路奥森听了心里一惊,睡意全无。他想了一下紧张地说:“我去了也没有什么帮助,不是吗?因为我不是医生,治疗不好她。”
“那你家里总有现金吧,我在提款机里只能提出五千元。你能凑到三万块到人民医院吗?她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的了。”
“好吧。”
“那你快点来哦,记得要带够现金。现金不够,医生也不放心下药。”
“我知道了。”
路奥森在心里暗暗骂道:“你就会担心钱,真是的。
路奥森也不知道自己听到静敏出事会如此惊慌,就好像自己的亲人即将离开人世一样。他想起自己暗暗发的一个誓言:就算静敏死,自己也不会去看她一眼。看来他是做不到,就好像生气的时候说要恨某人一辈子,可是气消之后,什么事情也没有了,还是如同以往那样平静地生活。
他揣着“加油,好声音”这个节目奖励给自己的五万元蹑手蹑脚地下楼,满脸忧愁地开着车向医院奔去。此时此刻的他现在有一种读不懂自己的感觉,自己既然不甘软弱却又狠不下心来,好像池塘里的鱼,既不是河的一份子又不是海的一份子。亦正亦邪的性格使他在这个社会里受尽了苦头,在繁华的城市,在虚伪的人们面前,他不得不可以穿上保护自己的冷漠外套。
深夜里的医院显得格外神秘与恐怖,象征它身份的消毒药水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都会没完没了地在空气中蔓延着。
广富在走廊上踱来踱去,像鬼片里的猛鬼一样。他看见路奥森来了,似乎看见了自己的好兄弟一样走到他跟前,开口第一句就问:“你来了,钱带够了么。”
路奥森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没有把他的话接下去。反而问道:“你不是赢了我么,你不会为你的女人出这么一点绵力么?”
路奥森看到广富垂头丧气的猫样,他身上时不时散发着一股能把人醉死的酒味。
“她怎么会出车祸的。”
“是你害的,一切都是你的错,她忘不了你就让我带她去酒吧喝酒,后来她喝醉了说要上厕所。我在酒吧里等了她好久都没有出来,所以我就去找她,但没有发现她的踪影。后来我听到有人喊有个女孩被车撞了,我急忙冲出去一看,那个可怜的女孩正是她,谢静敏。”
广富把所有的责任都往路奥森身上推,其实事情的原委不是这样的。
静敏让广富带她出去买醉,这个没错。但是广富趁着静敏畅醉想带她到宾馆开房。正所谓酒醉也有三分醒,静敏明白广富的坏意当然不依,她与广富纠缠拉拉扯扯的时候,他一用力就把静敏推到了路中央,这时正巧有一辆车缓缓地开了过来。广富一时脚软,没有跑去把她扶起来,车祸便带着戏剧性发生了。
“事情真的是这样吗?”
路奥森质疑地看着广富的眼睛问。
“是,我骗你干什么?”
广富连眼也不眨一下说,好像是在诉说一件千真万确的事。说谎者最高超的就是以假乱真,他一点缺陷也没有地做到了。
路奥森看着手术室上面的那个红灯不停地闪着,心里一下子便来气了,他一把扯着广富的衣领,狠狠地骂道:“你明知道她醉了,你怎么不陪她上厕所!”
广富没有挣扎,一副任人鱼肉的样子说:“我怎么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如果我知道的话,我一定会陪她去的。”
“不知道,不知道!你有什么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