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长生放开了安蕾,也没有下去,而是一屁股坐在了楼梯上,玩味的看着安蕾。
“其实,陈东这个人我还是了解一点的,我知道,江天荷是他的人,至于你嘛,我不清楚,不过我知道他的心思,他一直都是想着怎么让你接近我,最好是和我有了那种亲密的关系,他可以在提拔上补偿你,但是没想到我没有动心,他是不是很失望?”
安蕾听到丁长生如此说,白了他一眼,但是这就等于是默认了丁长生的话,于是丁长生继续说道:“我知道,我之前是石书记眼前的红人,但是没想到的是,石书记这么快就要调走了,陈东这个时候肯定是以为我丁长生早晚也会完蛋,是不是,所以这也是那个马桥三的案子我去找你而不是找他的原因,因为,他这个人,我觉得靠不住,看人下菜碟的本事太好了”。
“那你找我我就答应你了?”安蕾看到这一会没有危险了,于是赶紧下了楼梯,以免待会再给丁长生抓住了。
“随便,你答不答应我都无所谓,我送你这套房子,不是说因为那个案子,而是因为你这个人,算了,多余的废话我也不多说了,我就问你一句话,我这个人,你看上去是不是还挺顺眼的?”丁长生厚颜无耻的问道。
安蕾白了丁长生一眼,说道:“还行吧,至少不是很讨厌”。
“那好,我有话就直说了,不过咱们先说好,无论我待会说了什么话,咱都不带急眼的,都是成年人,不要那些虚儿吧唧的东西,咱只谈事,就事论事,好不好?”丁长生问道。
安蕾不知道丁长生要说什么,但是没摇头,也没有点头,而是无所谓的看着丁长生。
“安蕾,把你的时间给我两年,这套房子就是你的了,你是学法律的,知道这里面的道道,我要是现在要回来这套房子,肯定是能要的回来,因为虽然是你签的合同,但是是我的银行卡刷的钱,就等于是我借给你的钱,两年我不向你追要,就丧失了胜诉权,所以,这房子就是你的了,如何?”
“噗嗤”。安蕾听到丁长生这么说,一下子乐了。
“你笑什么?”丁长生不明白安蕾是什么意思,到底自己这话哪里说的可笑了?
“丁长生,你可真是够无耻的,什么把你的时间给我两年,你不就是想包养我吗?干么说的那么文艺啊?”
“对,就是这个意思,你怎么着吧,你做个决定吧,至少我还是个年轻人,不是那四五老十的老头,对你来说,不吃亏”。丁长生戏谑的说道。
安蕾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丁长生,那是一种想要吃人的目光,像狼一样,令丁长生这个猎人也禁不住心生寒意。
“滚”。安蕾说了一个字。
“我等你的答复,如果你答应,你把这里拾掇一下,买点简单的家具,我会再来的,至于改合同的名字,别想了,这就是你的家,无论是什么态度,这里都是你的了”。丁长生说完,头也不回的开开门出去了。
安蕾看着丁长生的背影随着防盗门的关闭而消失,她一下子坐在了木地板上,虽然有点凉,但是和她的心比起来,心里更凉,对于她来说,丁长生的话就像是匕首一样,直接刺在了心房里,带着刺痛,但是更让人窒息。
丁长生的话等于是在**裸的侮辱了她的人格,但是她一句反驳的话却也说不出来,更不要说是对丁长生的反击了。
他说的没错,陈东之前对她寄予厚望,目的是通过她,和丁长生的的关系更加的紧密,继而获得市委书记石爱国的青睐,可是谁也没有想到,石爱国走的这么早,而且是毫无征兆的离开了。
虽然现在几乎所有人都不看好石爱国的去向,但是毫无疑问,再也不会回到一线领导岗位上来,连带着对于丁长生这一只石爱国的忠实走狗的命运更加的不看好,所以现在丁长生在湖州市是一个人人都不待见的人。
也正因为这些事情,陈东对安蕾的观感彻底变了,不再是要求她去接触甚至去讨好丁长生了,因为一个江天荷,实在是太乏味了,他将目光聚焦在了安蕾上。
安蕾说最近工作很忙,但是她明白,那是因为陈东不断的在找茬,对她不断的暗示着,但是安蕾的脑袋好像是榆木做成的一样,无论陈东是怎么暗示,安蕾就是一点不开窍,甚至连江天荷委婉的表示都嗤之以鼻,一句话,安蕾现在检察院的环境并不好。
今天丁长生提到江天荷是陈东的人,她安蕾当然是知道的,不但是在单位外面,即便是在单位里,江天荷也是时常到陈东的办公室里一呆就是几个小时,至于干什么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
所以安蕾很害怕,有倒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在陈东的手下干活,谁知道哪一天是陷阱,哪一件事是陷阱,这是安蕾现在最害怕的事,有时候她在想,自己干脆辞职算了。
可是这不是她的初衷,当一名检察官是她的理想,而且自己家在农村,而她是家里的骄傲,家里还指望着她能将弟弟妹妹都带出农村呢,所以,她一直都是在咬牙坚持着。
可是人们看事情往往都是只看到了表面,对于事情的本质很少有人会去深究,更不要说是主动的去刨开表面看本质了。
就像是说丁长生这个人,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只要石爱国一走,丁长生铁定完蛋,好像是丁长生的所有一切成绩都是在石爱国的主持下完成的,这就容易让人产生一种这样的错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