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呢?”薛蝓不解。

“傻孩子。”薛老爷摸了摸薛蝓的头,说道:“我们是商,商和官怎么会是好朋友呢?”

“可是白知府常来我们府上和您叙旧啊!娘还有些生气,您陪着娘的时间,都没有您和白知府喝茶的时间长。”

薛老爷看着一脸不解的薛蝓,再想到自己缠绵病榻的身子,暗道是时候让薛蝓知道了。

“你来看!”薛老爷枕头下面拿出一本账本,“这是我们家今年的收入。”

“一共是十二万三千两!”薛蝓脆生生地答道,但是明显还有些疑惑“爹,不是说我和哥哥每季做的银子都要花去三四千两吗?这怎么够用呢?”

“哎!都是咱们薛家富贵,虽知道我们的难处呢!蝓儿,你觉得白知府为什么和我们家交好?”

“因为我们家有银子!”

“那你说他要拿多少银子?”

“呃……”薛蝓咬着手指头,显然有些费解,“大概一万两吧!”

“这一万两又哪里够填的住他的胃口?”薛老爷苦笑道。

“十万两!”

“爹!”薛蝓眼睛都是惊讶。

“就是这么多!瑜儿,你莫看我们家用的富贵,吃的奢侈。可我们家已经外强中干,爹也没办法。每次变卖祖宗家业,只觉得愧对祖宗,可爹又能怎么样呢?”薛老爷重重的摇了摇头。

“爹!难道我们,难道我们家就要……”薛蝓的话说不出口。

“所以爹才要你好好读书,将来咱们薛家就得靠你来扛了。”

“爹,你放心!孩儿一定能蟾宫折桂,金榜题名的!”薛蝓看向薛老爷,坚定地回答道。

“好了,也已经深了,回去休息吧。”薛老爷满意地点点头,招呼着薛蝓回去。

薛蝓的嘴角牵动了一下,像是想说什么,又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爹等天亮就派人去通知白知府,你回去吧。”薛蝓这才松了一口气,回头看了薛老爷一眼,就回去了。

次日,天还没有亮,白靖年白知府就醒了。不是别人叫醒他,是他心里存着事,睡不安稳。

白知府给自己到了杯茶,用茶提提神。金陵最近都在说薛府二公子薛蝓失踪,可是这薛蝓不过是一介皇商之子,虽然和其他贾、王、史家并称金陵四大家族,但终究是没落了。

薛蝓失踪,白知府并没有如何紧张,之前不过是做个样子给薛府看罢了。真正让白靖年焦急的是,胡锡夔的大女儿也被拐了。

要说这胡锡夔那可真是不简单,他的父亲胡宰相在世的时候,那可是门庭若市,络绎不绝,甚至连当今天子都忌惮着。胡锡夔在他爹死后,并没有贪恋吏部尚书的位子,反而上奏还乡。皇帝挽留了一下,也顺水推舟,让胡锡夔衣锦还乡。

失踪的正是这鼎鼎有名的胡锡夔的嫡亲大女儿!

虽说胡锡奎已经致仕回乡,而且有传闻说胡锡夔重男轻女,不是很在意女儿,但再如何不在意,女儿真被拐子拐了,恐怕这胡大人也会怪到他头上。

白靖年深深叹了一口气,只感觉万分为难。

“大人,薛老爷来了!”看来大肥羊来了,先宰他一笔,松快心情。

“叫他进来吧!”白知府神情淡淡地说到。

薛老爷表达了对白知府的感谢之情,在言辞间模棱两可地提到林口村的消息。

“喔?薛老弟,这可当真?薛蝓听到了这人贩子要去的地方?”

“白兄,确实如此。我家小儿在在昏迷前恍惚听见了林村,料想这金陵附近只有林口村对应的上吧。”薛老爷隐去了薛蝓推理的过程,左右这白知府要的不过是一个结论。

“那他怎么当时没和本官说呀?”白知府眯起了眼睛,神情有些不悦。

“都怪犬子愚笨,记不住事。他当时也是吓傻了,问他什么话都不肯开口。也是等到了晚上才勉勉强强回忆起来。”

“如此!”白知府捋了捋他的胡子,对身边的人说到:“叫人带队,去林口村探查一番!记得多带些人去,再带个大夫去。”

薛老爷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就寒暄了几句,递上了谢礼,接着打到回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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